「我說的不是您的妻妹方麗茵。是您的妻子方麗蘭……」記者剛要說什麼，方欣欣連忙話，「不好意思，不便說這個問題。」

龍軒卻張起來，「這位記者先生，您剛才說我的妻子方麗蘭怎麼了？」

記者聽方欣欣說的話，就知道方麗蘭已死的訊息，龍家人可能瞞著龍軒。一時沉默著不發言。

「抱歉，各位。」在場的龍敬淵也連忙說，「今天的記者發布會到此為止。」

方欣欣連忙推著龍軒坐的椅往發布會現場外走去。

龍敬淵也匆步跟上。

三人來到了龍氏集團三十樓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套間裡。

與辦公室連廳的套間，是一室一廳的單公寓。

龍軒坐在椅上，過客廳的落玻璃窗，俯著城市的高樓林立，「你們都知道麗蘭已經死了，對嗎？」

是肯定的語氣。

「爸……」方欣欣走到他椅邊站定，「不是故意瞞著你，你之前不好，怕你不了打擊。」

一句話，相當於坐實了方麗蘭的死訊。

龍軒消瘦的臉龐仿若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眼淚滾落下腮，「麗蘭死了、真的死了……」

無盡的悲痛湧現在他深炯的眼眸裡，他上似乎生出了一種死寂的悲哀。

「爸。」方欣欣在他腳邊蹲下，將頭埋靠在他上，「媽真的已經不在了，您一定要好好活著。兒已經失去了母親，不能再失去你！」

龍軒眼中升起了濃濃的愧疚，「那麼多年，是爸沒照顧好你。」看到兒悲傷的小臉，他眼中滿是慈，死寂的心，彷彿又生出了活著的希，「欣欣，你放心，爸爸即使再悲傷，都不會想不開。」

他的神有幾分難，「兒，你知道麼。其實，方麗茵冒充了你媽多年，我也數次發現了些許端倪，但是，自我逃避。甚至有時候催眠自己，就是麗蘭。因為我有預，你媽可能不在了。加上方麗茵確實知道一些，隻有我與麗蘭才知曉的事，我太後悔沒有早點深究。」

「我又是多麼地混蛋，竟然連自己的妻子是假冒的，也看不出來。」他的視線又瞧向年邁的父親龍敬淵，「爸，兒子有太多的缺點。二十多年下來，其實，我曾去看過您好幾次。您登報紙找過我，我看到了，就回了龍家。隻不過，當時您不在家，是二哥龍國棟在家。二哥讓我永遠不要回來，以免影響他獨自繼承龍家。為了不與二哥爭，我才隻敢悄悄地在暗中看看您。」

龍敬淵老臉上滿是，「軒兒，爸不知道國棟生前，竟然還做了這樣的事。不是你不孝，是爸沒教好你二哥。」

「麗蘭是個好人。」龍軒慨地說，「欣欣跟我說了，您對麗蘭的人品有所誤解，以為看中的是龍家的財產。其實，麗蘭生前真的不在乎我龍家三的份。我離了龍家，照樣我，當初甚至說過，既然我的二哥要獨自繼承龍家，那麼，龍家的產業都給二哥吧。隻待，讓我一定要盯囑二哥，好好孝敬您。畢竟，我與麗蘭不能在您邊盡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