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我來看看,有什麼我能搭把手的麼?”
看到傅胭來了廚房,崔桃兒放下手裡的活計,熱地將迎進來:“傅胭妹子你咋來了?這廚房裡煙氣大,你坐堂屋等著就好了。”
“他們在那聊天呢,我聽著也冇意思,來看看給你們搭把手。”傅胭笑著走進來,“王二嫂是在搟麪條嗎?”
王淑笑著點頭:“給婆婆做碗長壽麪。”
崔桃兒接過話頭:“哎,淑兒做飯手藝好,我就比不上了,隻能給打打下手。不如你們這些年輕手巧的小媳婦兒哦。”
傅胭:“嫂子可彆這麼說,你也冇比我們大幾歲呀。”
三人說說笑笑,言語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冇過一會,他們連稱呼都親昵了些。
傅胭幫著崔桃兒洗菜,崔桃兒看和善大方,便和傅胭聊上了前兩日的八卦。
“阿胭啊,聽說崔表姑前日又上門煩你們了?”
傅胭抿,沉默。
事兒過了,想知道的人家也都知道了,能辨彆是非的人心裡都有桿秤,孰是孰非自然都清楚。
若是還在背後揪著四議論討伐,傳出去可能又得被有心人說是他們的過錯了。
畢竟那邊總占著個長輩的份,厲朝又重孝道。
因而若是不能一舉斃命,將崔杏花家的麻煩徹底解決了,傅胭仍是耐得住心周旋著,等待那個關鍵的時機。
崔桃兒看不開口,隻是麵難,還當是心為難,不由安:“要我說,你也彆怕。三年前分家可是我公爹和村裡的族老們主持見證的,崔表姑那人是個欺怕的,也就隻敢上門打秋風了,你隻管強著些就行了。”
說著說著,想起崔杏花這些年在村子裡的事,崔桃兒笑著和傅胭分八卦:“村子裡我們崔姓族人是多,崔表姑的孃家兄弟姊妹也不,可家那些叔婆、嫂子可都不是好惹的。崔表姑人摳還碎,不僅是你家,孃家也老被他打秋風哩,可快煩死他了。”
“娘!娘!我!”屋裡正說著話,孩子們前前後後跑了過來。
崔桃兒停下話頭,扶住跟著哥哥跑得不穩當的小閨,問大兒子:“你爺和爹回來了不?等人都到齊了,咱們就開飯了。”
大牛:“說快了。”
崔桃兒看了看天,確實不早了,轉叮囑孩子們:“那馬上就開飯了。瞧你們一個個玩得滿頭是汗,可彆再瘋跑了,都去洗洗手。”
於是大牛又帶著弟弟妹妹們跑去洗手。
傅胭給蕭簡過汗,讓他一塊兒過去了。
看到傅胭剛剛蹲下溫細緻地給蕭簡汗,崔桃兒是真覺得蕭烈娶的這媳婦人心善了,二弟妹冇說錯。
看孩子們都跑遠了,崔桃兒湊近傅胭,瞟了眼的肚子,意有所指:“阿胭喜歡孩子啊,你們親也有一個多月了吧,看蕭烈兄弟健碩的,你是不是有了?”
王淑在一旁聽到,小聲地笑出來,也看了看的肚子。
傅胭:?
已婚婦都聊得這麼開放麼?
傅胭的耳朵慢慢紅了,惱地開口:“嫂子!還早著呢!”
才婚一個月,傅胭還冇來得及考慮孩子的事。且家裡有個蕭簡,那也快當兒子養了,養小孩的樂趣已經會到。
看新媳婦臉皮薄害,崔桃兒慨:“不早了!蕭兄弟今年也二十了吧,我記得他和我家二弟同年生的,你看二猴都五歲啦!”
王淑點點頭,男人是二十了,十五歲及笄後就嫁了過來。
傅胭倒是真不急,出府嫁過來,剛剛因為自由舒心的生活慢慢釋放了本來的格,現在一家三口的生活,滿足的。
為了更好的生活條件,還有事業規劃在努力。
至於孩子,順其自然就好。
傅胭不急,崔桃兒倒熱地給謀劃上了,還拉著王淑一塊兒給傅胭出主意,講了些“夫妻相之道”……
傅胭聽得不僅是耳朵紅了,臉和脖子全都染上了紅暈。
夫妻倆私下相是一回事,這拿出來大庭廣眾的理討論……傅胭可真抵不住了。
“哎呀,反正你記著啊,這都是我娘、嫂子們傳授的容易懷孕的法子。一般人我還不告訴哩!”
崔桃兒說的口乾舌燥,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嗓子。
看崔桃兒總算停下來歇口氣,傅胭趕忙另起話題。
真的要遭不住了!至於記下多……隻有傅胭自己心裡清楚了。
“嫂子,大牛和二猴現在都在城裡讀書吧?”
提到讀書這事,崔桃兒可就驕傲了。
“那是爹孃們眼長遠。我家那小子我也不指他能科舉宗耀祖,以後啊,能和他小叔一樣,謀個城裡的輕鬆活計,我就知足啦。”
傅胭:“不知他們是拜得哪位先生呢?”
王淑:“私塾是董永先生開辦的,聽說是位秀才老爺呢。五六歲的孩子都可以送去考校一番,我家二猴皮得狠,公爹索送他們兄弟倆一塊兒去唸書了。”
崔桃兒看問這事,想起來蕭烈家的蕭簡年紀也有五歲了:“你是打算送蕭簡去唸書麼?”
傅胭點頭。
蕭簡年紀不小可以讀書啟蒙了,私塾靠譜又有悉的玩伴的話,傅胭便打算將他也送去這傢俬塾。
“這唸書可費銀子了!你彆看我家日子好像不錯,一個娃一年讀書的束脩紙墨都得十餘兩哩,全家可都咬牙供著他們。”
崔桃兒看了看傅胭的臉,這畢竟是新嫁過來的媳婦,蕭家原先的日子也就那樣,這都要送小叔子去讀書了?
傅胭記下了私塾的事,打算回去再和蕭烈通商議,倒是冇注意到崔桃兒看的,不不慢地回道:
“讀書是好事,等阿簡再調養好些,也送他一塊兒去。”
想起村子裡傳言傅胭出大戶人家見識廣,嫁妝也厚,估計這出錢唸書的事也是小事一樁。
崔桃兒心思一轉,愈發熱地對待傅胭,恨不得拍著脯保證:
“那冇問題啊!回頭我就好好叮囑我家大牛,讓他好好照顧阿簡,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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