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蕭家漸漸的也多了歡聲笑語。
進了二月底,傅胭即將臨盆。
蕭烈的小心緒帶的整個家裡都張起來。
蕭簡每日裡下學後,回來頭一件事就是要找傅胭,確認和寶寶都好好的纔去完課業。
雖說蕭烈有抑著自己的心緒,不想讓傅胭到自己的張而有力。
可為枕邊人,傅胭又怎會察覺不到呢。
這一日夜間,蕭烈趴在傅胭的肚子上著寶寶的小作,同時也低聲給寶寶講著小故事。
傅胭半躺著看向他:“阿烈哥,寶寶馬上就要和咱們見麵了,他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給他找些事分散分散注意力。
蕭烈一僵,過了會兒才坐直子。
傅胭抿笑看著他。
蕭烈選名字已經好幾個月了,瞧他如此認真期待,傅胭便全權放手讓他琢磨了。隻是這都快要生了,蕭烈還未定下名字。
大家便一直都“寶寶”、“寶寶”的稱呼傅胭肚子裡的孩子。
蕭烈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中央,清了清嗓子專注地看著傅胭的肚子,就是不扭頭看傅胭。
“這取名一事不可馬虎!名字將伴隨孩子的一生,我還需再慎重考慮一番。”
傅胭著笑意,假意委屈抱怨:“你可都選了七個多月了!到現在還未想好,你是不是對我們寶寶不上心啊?”
被傅胭說多了寶寶會聽到外麵的聲音,蕭烈便當真,每晚還要給寶寶讀會兒書。
此時聽到傅胭如此汙衊他,蕭烈連忙虛捂住傅胭的,又趴在傅胭的肚子上急聲解釋道:
“寶寶,彆聽你娘說的這話,爹在意你呢!爹一直都在等你平平安安出生,名字自然也要選一個寓意好的。”
正巧,傅胭的肚子上凸起一下,彷彿寶寶抬了抬小腳丫迴應了爹。
傅胭:“哎呀!寶寶踢我了,他一定是聽到了!”
蕭烈緩和了焦急,笑著輕著肚子上那塊地方:“寶寶聽到就行,咱不踢娘了啊!”
傅胭半躺著,溫地看著他們父子互。
蕭烈起下床,取了兩張紙過來。
紙張的邊角已經褶皺打卷,想是經常被人翻看。
蕭烈重新坐回傅胭的邊,拿著紙給看。
“我想了的,就是還冇定下罷了。”
傅胭好奇地接過:“我看看。”
兩張紙都整整齊齊地寫了好些字,一張上麵的字意偏朗適合男孩的名字,另一張則偏婉。
“蕭安、蕭贇、蕭錚、蕭明宏……”
“蕭蓓、蕭珺、蕭瓔、蕭湘怡……”
都是寓意上佳的字,蕭烈還指著它們一個個解釋出自何,有何含義。
傅胭聽著他的話便曉得這薄薄的兩張紙蘊含了蕭烈多心。
“阿胭,你想選哪個?”蕭烈一一解釋後又期待地看著。
這些都是經過他一個個心挑選保留下來的,這個看看合適,那個看看喜歡,實在不知該如何抉擇,因而纔到今日還未定下。
傅胭看著這些字也好,若讓選,一時也選不出來。
看著蕭烈期待的目,傅胭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哎呀,突然好睏啊……阿烈哥,我要睡了。”
傅胭將兩張紙塞回蕭烈的手裡,將臉埋在被子裡笑:“我看這些都好的,還要辛苦阿烈哥選一個了。時間不多了哦~”
蕭烈無奈又縱容地盯著床上的小山包。
媳婦不管事,他能怎麼辦?
得了,慢慢想吧……
被傅胭提醒後,蕭烈無事時便捧著書仔細翻看記錄。
家裡人其他人知道他在給寶寶取名字,也時不時湊不上去看看給點意見。
有事忙,一時間,家裡倒不似先前那般太過張了。
二月二十四是蕭烈二十一歲的生辰,家裡不大辦,隻請了師父孫長明過來慶賀。
傅胭行不便,蕭烈也不肯讓多勞。
這次蕭烈的生日,傅胭便隻親手準備了一套,綿舒適。花了兩三個月的時間慢慢做。
另再讓石洋幫去書鋪挑了幾本兵書。
之前聽蕭烈說過師父教他武藝打獵,也提到過兵書裡的一些故事。蕭烈還將他記得的智計故事講給了寶寶聽。
瞧他興趣,傅胭便想著給他買兩本看看。
哥哥過生日讓蕭簡想到了他生日時那頓味的火鍋,便提出這次還吃火鍋。
蕭簡眼地看著他們,彷彿多久冇吃過似的。
其實自打那回之後,家裡也偶爾吃上一兩次的。
看著他那小模樣,傅胭好笑地答應下來。
“石婆婆!嫂子說咱們今晚吃火鍋,我來幫你呀!”傅胭一答應,蕭簡便奔向廚房告知石婆婆。
“曉得哩,石婆婆這就準備啊!”
晚餐,辣鍋傅胭隻沾了許,石婆婆煲的骨湯也越來越味了。
今日生辰,眾人團聚慶賀,蕭烈心裡也高興,和師父一塊兒喝了點酒助興。
連帶著石洋也被他們帶著喝了兩口。
石洋不過隻嘗試了兩口,臉就通紅咳嗽起來,連忙猛灌了一大碗茶。
孫長明爽朗的笑道:“你小子不行,還得練啊!”
熱熱鬨鬨的晚宴散席後,孫長明被他們留下來和蕭簡一塊兒住。
孫長明點頭抱起蕭簡:“那我帶著阿簡去洗漱吧。”
月上枝頭,蕭家安靜的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痛呼。
傅胭抓著被子,被肚子疼醒。
一出聲,蕭烈便驚醒過來。
“阿胭,怎麼了?”
“呼呼呼……阿烈哥,我……肚子疼。”
看喊疼,蕭烈立馬坐起來掀開被子。
傅胭下的那被褥已經被浸了。
羊水破了……
要生了!
蕭烈手足無措,他紅著眼眶強自己冷靜下來。
阿胭還在疼,他不能,他要……對!喊人!請穩婆!
蕭烈將被子給重新蓋好,抱住傅胭了的額頭,低啞道:“阿胭彆怕,我這就去喊人。彆怕啊!”
“呼……好,你去吧。”
蕭烈鞋也未穿直接踩在冰涼的地上,邊跑出去開門邊喊道:“石婆婆!阿胭要生了!我去請穩婆,阿洋你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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