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之前我考慮過各種可能,我以為徐海會埋伏些人手,或者親自躲在暗襲,甚至想過他是不是有槍械之類的武,隻需要站在遠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然而沒想到這些都不是,他依舊靠他謀詭計取得主權。
看卓贇瘋狂的樣子,我若不想死就必須與他拚命,無論誰倒下去誰站到了最後,其結果註定沒有贏家,徐海就靜靜的站在不遠,瞧著鷸蚌相爭的戲碼。
卓贇手中的鐵鉗子帶著風聲砸向我的口,我閃躲過,憤怒的朝他怒吼:「你他媽的瘋了?徐海的話你也信?」
卓贇不理,眼神裡帶著嗜的芒,鐵鉗子劃過一道弧線,又狠狠的揮向我的腦袋。我猛地彎腰,再次躲了過去,我又咒罵了一句。
卓贇不聞不問,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此刻不管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徐海手中攥著他的命,為了活下去他就得拿我的命去換,而我更沒有等死的理由。
兩次躲閃之後,我急忙退後幾部,從一堆雜裡出一一米多長的螺紋鋼,隨後迎了上去。
「這纔像話嘛,都說了是龍虎鬥,要是弄貓戲耗子就沒趣了。」徐海笑嗬嗬的說著,我用眼角的餘瞥了他一眼,這混蛋竟然悠哉的拿起手機拍起照來。
我心中一沉,徐海從不無的放矢,此刻拍起視屏估著又是想到了什麼歹毒的念頭。
眼前的形容不得我思考,卓贇呼呼著氣,把手中的鐵鉗子揮舞的跟風車一樣,手中的螺紋鋼偶爾上去,金石擊聲過後,整個手臂都有些發麻,沒想到看上去弱不風的卓贇臂力這麼大。
幾次嘗試之後我開始漸漸不支,而卓贇那張蒼白的臉也出詭異的紅之,瞧著有些瘮得慌。我開始不停的躲閃著,隻有避無可避的況下才會咬著牙用螺紋鋼阻擋一下,這樣做一是拖時間,二是盡量儲存力。
一分鐘,兩分鐘……我暗暗盤算著,以剛才的靜,歡子應該從沒結束通話的電話中聽到了這邊發生的一切,而齊局接到電話帶人趕過來,至要二十分鐘,我必須撐過這段時間。
「你們兩個能不能認真點?我可沒太多時間在這裡耗著,卓贇,我再給你五分鐘,還搞不定這小子,我就按傳送鍵了。」徐海邊拍邊威脅著,分明是一句挑撥,卻讓卓贇更加癲狂起來,他大口著氣,裡不停的嘟囔著什麼,徹底陷了一種非正常的狀態。
被與他直接手的頻率越來越高,兩條手臂在螺紋鋼的震下變得酸無力,我疲態盡顯全都落在了卓贇的眼底,他更加肆起來,角含著一抹狠厲,雙眼由於充已經變了赤紅。
「去死吧!」他大喝一聲,雙手高高舉起,鐵鉗子順勢落下,我背後已經靠在了廢舊的機上,無路可退的形下我隻能又一次把手中的螺紋鋼舉過頭頂。
當的一聲,螺紋鋼被磕飛,鐵鉗子隻是減緩了一些速度,還是朝著我子砸了下來,我一偏頭,堪堪躲過要害,然而肩頭沒有避開,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整個左肩登時就不能了。
「好!再來幾下,送這小子歸西。」一場戲到了**部分,徐海終於興起來,大聲的起好來,就跟圍觀雜耍賣藝的似的。
眼瞅勝利在,卓贇角出一抹得意,眼中的瘋狂毫不減,麵紅像是得了某種絕癥。
其實卓贇也已經疲力盡了,十來斤重的鐵鉗子揮舞半天早已經消耗了他的力,雖然強撐著再次舉起鐵鉗,雙臂卻不住抖起來。
我呼哧呼哧著氣,左肩劇痛之後便是麻木,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我盯著卓贇手中的鐵鉗,螺紋鋼被磕飛之後已經沒了能抗衡的東西。
「嘿嘿嘿!」彷彿已經看到我的下場,卓贇毒的笑著,用盡全最後的力氣雙臂向下猛然用力。
已無退路的況下我隻能閉眼等死,這一瞬間我想到了許多,過去的記憶,將來的憧憬,與這一切都要告別了,下一刻會迎來永恆的黑暗。
我不服,因為死在卓贇手裡,我不甘,該死的徐海還好好地活著,我不捨,親人朋友以及那幾個麗人的影。
驟然間,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的右手從腰間到了一點東西,腦海中有電劃過,想也沒想瞬間拔出那把匕首全憑覺往前一遞。
噗呲一聲,利的聲音,一聲痛苦的悶哼傳耳中,我急忙睜眼,正巧看到鐵鉗子失去支撐後直直落了下來,哐當砸在腳前的水泥地上,濺起一團火星。
抬頭去,卓贇二目圓睜,不可置信的盯著我,眼神中滿是恐懼與迷茫,他緩緩低頭,我的目隨著他的視線去,落在了卓贇的口,那裡著一把匕首,沒半尺。
「你……」卓贇張著,想說點什麼,才吐出一個字臉就開始扭曲,他抖著雙手向前,想拔出那柄匕首,然而手才剛及到,頭驟然發出一聲怪,隨即整個人直的朝後倒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