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如辛瑟瑟所預料的那樣,老王妃關不住了。
不知道老王妃和南世子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隻知道,在南世子走後第二天,宮中來了太監,還帶來了皇上的口諭,讓和老王妃明天進宮去。
「王妃,要不你裝病吧?」青果出主意道。
辛瑟瑟搖頭:「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總是要麵對的,青果,你去櫻子那邊,讓給我弄些葯過來。」至於什麼葯,大家心知肚明。
青果應聲而去。
如夢眉頭也蹙著:「隻怕老王妃不會善罷甘休。」
斷了,還被在海棠居不得出門,以老王妃的心,估計弄死王妃的心都有了。
「既來之則安之,到時候我們見招拆招吧。」
辛瑟瑟看著窗外綻放的新綠,心裡想起和安楓墨去莊子度假的景,思念如浪狂湧而來,瞬間將淹沒。
第二天,早早起來,由如夢和青果兩人幫著梳妝,弄好後纔去海棠居接老王妃。
這還是安楓墨出事後,第一次看到老王妃。
老王妃比之前更瘦了,用骨瘦如柴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其實說老實話,他們雖然限製老王妃的自由,卻沒有在吃食上苛待過,之所以會瘦乾柴的模樣,完全是自己折騰的。
看到辛瑟瑟,老王妃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個賤人,你終於捨得出現了?你不是很有骨氣嗎?有本事你這一次也裝病裝死啊!」
辛瑟瑟行了個禮,一點也不火:「母妃準備好了嗎?要是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進宮去。」
老王妃倒是想跟唱反調,可一想到這次進宮的目的,也顧不得找麻煩,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出門了。
到了皇宮,元祐帝看到辛瑟瑟兩婆媳,真是大大嚇了一跳。
這不是荒年,晉王府雖然不是富得流油,但也不至於讓兩婆媳都瘦乾柴啊?
看著兩婆媳都跟乾柴般的模樣,元祐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兩婆媳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兩個弄得瘦骨淋漓的?」
老王妃還沒開口,就被辛瑟瑟搶先道:「啟稟皇上,母妃摔斷了,臣婦日夜擔心,茶飯不思,所以才會瘦這個樣子。」
元祐帝:「……」
老王妃:「……」
老王妃被噁心得差點當場就吐了!
什麼日夜擔心,什麼茶飯不思,還能更扯一點不?
老王妃坐在椅上,瞪著怒罵道:「你個毒婦,害得我摔斷不說,還將我囚在海棠居裡不得外出,現在居然還敢欺君罔上,皇上就應該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母妃,我知道你不喜歡兒媳,但你也不能這樣陷害我啊!」辛瑟瑟拿一早就沾了生薑水的手帕沾了沾眼角,雙眼瞬間就紅了。
老王妃咬牙切齒:「我陷害你?我哪一點陷害你了?你敢說我說的都不是真話嗎?」
辛瑟瑟一臉坦的模樣:「母妃的是自己摔斷的,當時我跟王爺都不在你邊,海棠居所有的下人都可以作證,至於不讓母妃出門,這也是為了母妃著想,王爺出門了,母妃萬一在外麵出了什麼差錯,我擔心就我膽小又弱的子,沒辦法幫母妃出頭,所以跟王爺商量之後,才做出暫時讓母妃不要外出的決定。」
膽小……
弱……
虧說得出口!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老王妃和元祐帝兩人都一陣無語。
一旁站著的南世子趙景桓饒有興味地打量著辛瑟瑟,正確來說,從一進來,他的目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上。
安楓墨娶太師府三小姐的事,他早就知道了,還讓人畫過三小姐的畫像回去,三小姐雖然長得還不錯,但也沒有到傾國傾城的地步,所以他一直很好奇,安楓墨到底是看上對方哪一點。
剛纔看到真人,他心裡更加失了,枯瘦病態,臉蠟黃,到大街上隨便抓一個,都能找到比漂亮的,在他看來,安楓墨是眼瞎了。
可對方一開口,他雙眼就亮了,牙尖利,思維敏捷,邏輯清晰,一開口就將老王妃懟得啞口無言,的確跟一般的子不一樣。
老王妃真被的「無恥」給噁心到了,隻是今天進宮,就誓要從上下一層皮來:「好,那些我暫且不跟你計較,我們就來說說你這個做兒媳的孝心,我的斷了好幾個月,你去看我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侍疾了!像你這樣忤逆不孝、心地惡毒的人,本不配做我們皇家兒媳!」
斷和被的事,老王妃自然想追究,可是沒證據,就像辛瑟瑟說的那樣,摔倒那天,他們兩夫妻本沒在旁邊,想賴都沒得賴。
辛瑟瑟蹙了蹙眉頭,這個倒是大意了。
當時跟安楓墨先後中毒,後來又去外地求醫,之後安楓墨去南疆找葯,哪有心思顧得上老王妃這個老虔婆?
再說了,老王妃又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斷之後,天天指天罵地的,是吃飽了撐著才會想去侍疾!
將在海棠居裡麵,就是不想出去惹是生非,卻不想中途出現了南世子這個程咬金,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不過既然抵賴不了,立馬「服」道歉:「王爺上蠱毒未清,我子又不大好,哎,不管怎麼說,這是我們兩夫妻疏忽了,還請母妃原諒兒媳一次。」
老王妃沒打算讓這麼就和稀泥過去:「所以你承認你不孝了?」
辛瑟瑟搖頭:「我和王爺雖然沒有過去侍疾,但我們吩咐下人悉心照顧母妃,各種名貴的藥材從來沒有斷過,如今母妃說我們不孝,兒媳深覺傷和冤枉!」
但在這蛋疼的社會,婆母生病了,做兒媳的就是病得站不起來,也必須去侍疾,除非婆母開口不用你去。
老王妃揪著這一點,定要元祐帝懲罰辛瑟瑟,元祐帝思量之後,讓辛瑟瑟去外麵跪著反省。
隻是跪著,而不是像上次那般杖責,辛瑟瑟心裡鬆了一口氣,轉正要走出去,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趙景桓卻開口了——
「慢著,在下有幾句話想問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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