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果敢利落,確又是全心的依賴。
花重錦眉梢挑起,低嗬一笑。
沐天音深吸一口氣,眸回到自己的掌心之上,兩指一併,修士靈力與符文師原力從那指尖不斷湧出,朝那赤紅流若瑪瑙玉石般金烏晶而去。
花重錦攬住沐天音的肩頭,讓輕靠在自己懷中,一層氣浪由他中散出,震得他銀狂舞而起,最後有銀灰的力量形薄薄的繭,將兩人籠罩其中。
沐天音指尖狠狠抖了下,兩指一揮,「出!」
「轟!」
一串火從金烏晶之中飛出,出了護繭之後,以花重錦和沐天音兩人為中心,一圈暈紅的灼熱氣息轟然散開,以湧之勢超四麵八方鋪陳開去!
燒得大地赤紅,燒得空間扭曲。
地麵之上,頑石表麵,天穹之中,有一層薄薄的痕跡,就像是漂浮在空氣之中的層土,被那鮮紅的火瞬息燃灰燼,散開的紅暈所到之,天地瞬間清朗一片。
「收!」
沐天音綴著火的眸子一,五指扣著金烏晶就是一收。
「嘩――」
火斂,金烏晶嗡的一聲便恢復原狀。
隻是,了一半去。
沐天音心上滴,五指一握,將剩下的金烏晶收回靈臺仙府之中去,不過燒去半顆金烏晶是讓人心疼,但總比時刻擔心丟掉小命的好。
花重錦抓起沐天音的手,眉頭狠狠皺了一下。
沐天音的掌心焦黑一片,太真火是何等霸道的神火,雖然隻是這麼瞬息時間,還有花重錦的保護,但沐天音畢竟連紫衍真人都不是,沒將整隻手燒木炭就是好的了。
「沒事。」沐天音彎彎角,還舞著那焦黑的手,在花重錦眼前晃了晃,「我這裡還有太乙神水。」
花重錦搖頭,很是無奈的笑聲。
武邑默默的看了眼沐天音,心中慨頗多。
「走吧。」花重錦眸幽然的環視了周圍一圈。
沐天音勾輕嗯了聲,眸向一側,「這邊去看看。」
天空灰濛濛的霧氣散去,周圍世橫陳的石林也呈現出一種深青,石中小徑清晰,沒有了之前那種若有似無,讓人覺得亦真亦假的恍惚。/
武邑瞧了眼周圍,回過頭去見兩人已經走遠,趕跟了上去。
不出片刻,三人便走出了這片石林,出現在幾人眼前的便是一個高坡。
舉眸去,那灑著銀茫的草地高坡緩緩上去,彷彿接遠的蒼穹之中,在那高坡的頂部,有一顆古樹廓,點點星辰,似乎在它的樹冠之上閃耀。
沐天音和花重錦對視眼,換個疑的眼神,便邁步朝那邊而去。
武邑謹慎的看看周圍,才提步跟去。
隨著幾人的靠近,那棵巨樹顯出清晰模樣。
紮星辰高坡頂端,直徑百餘丈!
那樹冠呈波浪狀,樹葉似稍拉長的心形,麻麻有無數氣垂落接地,或有磨石,也有指尖細,須從地麵突出,猶如不斷在海麵起伏的蛟龍!
武邑瞧清之後,兩眼一瞪,「這是?」
那眼中各種緒接連湧出,最多的是激。
「什麼?」沐天音也覺得有些悉。
花重錦在離得巨樹丈餘外的草地上一步頓住,碧瞳微微一瞇,「菩提樹!」
沐天音眸中一亮,鎖星辰高坡下,那株枝葉繁盛的巨樹。
關於菩提樹的傳聞,不管是之前,還是到仙古大地之後,聽過都太多,之前在地球上見過的怕隻是沾染上了一點神傳聞的普通樹木。
而眼前的這一株,纔是真正的菩提樹!
武邑手指都有些抖,眼神圍繞著這株大樹不斷掃,「真正的菩提古樹是由天地之初時,玄黃造化之氣孕育而,在整個寰宇之間怕都沒幾棵,沒想到這裡竟會有一株。」
菩提樹,又名佛樹,覺樹。
遠古洪荒時期,有佛陀在萬年菩提古樹之下聆聽天音,最終證道帝,後創佛家聖地靈山,上古諸聖時期,又有世尊在菩提樹下悟天道,結正果,稱須菩提老祖!
因菩提樹得天地大悟而證道,又將天地大道歸於菩提古樹!
是以,菩提樹,又稱證道古樹!
武邑麵容端重,神肅然之中難掩興之,忍不住緩緩開口,「奇哉奇哉,一切眾生皆如來智慧德相,但因煩惱執著而不能證得。」
是他在念,又彷彿是佛陀大徹大悟之時,那響徹天地的笑喃在回。
莽荒的氣息,佛陀的足跡……整個天地之間,都彷彿隻剩下這株古老的覺樹,枝葉隨風沙沙,任由山河傾塌,乾坤扭轉,它自巋然不。
它的價值,堪比連貫天地的建木!
花重錦緩步而去,在菩提樹下負手而立,紅的披風在他後飛飛揚揚,捲風雲而起。
銀髮飄飄,碧瞳傾天。
他盯著眼前的菩提樹,妖冶絕魅容之上神淺淡,雙眸微微一瞇,蒼穹天收斂齊聚,似冰碧湖忽起風浪,萬千覺樹之葉猶如星倒影其間,隨波粼粼。
「重錦。」沐天音的聲音忽從一邊傳來。
花重錦回過神,垂眸收斂眼中風浪,提步繞過菩提樹幾巨大的氣後,沐天音的影便落了他的眼中,卻是見得站在一塊石碑前,雙眼發愣。
武邑聽得沐天音的聲音,他也跟了過去。
見花重錦過來,沐天音扯著他的胳膊,往自己邊帶了帶,「重錦,你快看,這裡有一塊碑!」
很大的一塊石碑,聳在菩提樹的背側,達四丈之高,寬也有一丈的樣子,呈土灰,筆直若一柄斷劍在菩提樹下,上端有一節沒了集的樹葉之中,若若現。
看這樣子,很像是在剛才的石林之中挪的一塊過來,從周圍的跡象來看,有一定年代了,因為那石碑底部的雜草都沒過了一米有餘。
沐天音著下嘀咕,「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花重錦嗯聲,仔細打量眼前的石碑。
「無字碑……」沐天音輕咬了咬。
武邑抓抓頭,「的確是一塊無字碑。」
眼前土灰的巨碑之上沒有一字一筆,甚至於沒有毫雕刻過的痕跡,明晃晃,空的一塊石碑,就這麼立在菩提樹下,而且明顯是人為的。
誰會沒事搬一塊石頭立在這裡,又不銘碑文,要拿來做什麼用?
花重錦碧瞳輕閃了閃,緩步走到無字碑前,手,修骨如玉指輕覆上去,指尖還未到無字碑時,便到一極為神的力量漂浮其上,浩瀚磅礴。
那碧瞳狠狠一,驟然瞇起。
「君,是什麼?」武邑走到花重錦邊。
半晌之後,花重錦才搖搖頭,作頓了一下之後,他手心芒一閃,裂開一道痕,殷紅的鮮不斷湧出,然後他抬著不斷滴的手,覆上了無字碑。
「嗡――」
一聲嗡響,好似深海起。
整塊無字碑朝外釋放出一浪,但瞬息之後,又徹底沉寂下來,恢復如初,沒有毫變化。
花重錦碧瞳之中閃過一詫異,芒起伏,他收回手,忽然開口,「天音。」
沐天音反的啊了聲,走上前去,「怎麼?」
「你試試。」花重錦退開一步。
沐天音眉扭了下,「我?」瞪著花重錦,「你都不行,我哪有辦法。」不是自輕,是確實沒轍,到現在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來。
花重錦下指了下無字碑,「試試。」
沐天音低咳一聲,「好吧。」
沐天音著頭皮走上去,手了無字碑,本就沒任何覺,就是一塊冷冰冰邦邦的石頭,在花重錦那好似鼓勵的眼神下,抬手一震,手心裂開一道痕。
沐天音深吸一口氣,再度手覆了上去。
「嗯!」
瞳孔驟然一瞪,覺有什麼東西死死吸附住了的手掌,本無法阻止,鮮從被一極為駭人的力量,不斷朝外出!
武邑雙眸瞪得比沐天音還大,瞠目結舌。
「轟――」
一紅浪轟出,將武邑都得倒退幾步!
沐天音青狂舞,手掌無法離石碑,覺整個人都快被吸進去了般!
隻見得跡從沐天音石碑不斷的朝外擴散,千萬縷的殷紅線,猶如無數經脈,從無字碑底部朝上蜿蜒展,不斷顯出道道詭異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