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教授的禮送下，眾人走到了門口。就在這時，王觀忽然回頭問道：“劉教授，恕我冒昧問一句，您的祖籍在哪裡？”

“呃？”

劉教授一愣，不明白王觀為什麼要打聽這個，不過還是據實道：“在漢中！”

“漢中策領村？”

“你怎麼知道的？”劉教授十分驚詫。

“哈哈，猜的。”

王觀一笑，乾脆利落轉上車，然後隔著車窗與劉教授揮了揮手，隨即司機大叔立即發了引擎，開車如弦之箭，風馳電掣而去。

“賺了，賺大發了。”與此同時，俞飛白在車中手舞足蹈，笑容燦爛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不要高興太早。”

此時，王觀還是比較淡定：“隻是推測而已，到底是不是真的，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假惺惺，如果不是真的，你會買下來？”俞飛白鄙視一眼，然後出古劍觀察起來，也有些懷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劍真的是赤霄嗎？”

“赤霄？”

琴玥驚詫道：“這劍是赤霄？”

“可能是，現在還不清楚，回頭再慢慢驗證。”說話之間，王觀由衷笑道：“恭喜你了，終於如願以償找到了鸞膠……配方。”

相對來說，配方肯定更珍貴。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以漁。有了配方，或者說掌握了配方記載的生產技，那麼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煉製鸞膠，自然比單純找到鸞膠實好多了。

這個道理琴玥自然明白，所以也十分開心，笑靨如花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們的幫忙，多虧了你們，我才能順利得到配方。”

“舉手之勞而已……”

俞飛白擺了擺手，也皺眉道：“不過，單單有配方也不行啊，還要琢磨配方語的意思，這可不是簡單的事。”

“冇事，慢慢翻查資料，再向人打聽，總會知道語是什麼意思的。”琴玥十分樂觀：“我有信心，隻要認真研究一段時間，肯定能夠順利恢複古法。”

“嗯。”

王觀點頭道：“我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如果遇到什麼困難，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肯定有麻煩你們的時候……”

在客套聲中，車子慢慢來到了鹹機場。不是琴玥要乘飛機返回蜀川，而是王觀和俞飛白打算離開了。找到了可能是赤霄的古劍，兩人自然不打算在長安多待了，心急火燎的想要趕回去研究古劍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赤霄。

至於參觀兵馬俑、大明宮、華清池的決定，早就被兩人置之腦後。正事要，反正建築也不會跑，以後有空再參觀也不遲……

基於這樣的理由，兩人離開了劉教授的住宅，就不約而同示意司機大叔前往機場。不過抵達機場買票的時候，兩人卻發現了分歧。

“什麼，你要回瓷都？”俞飛白錯愕道：“不是返回京城向錢老求教嗎？”

“回瓷都肯定有我的理由。”王觀隨口道：“再說了，不能凡事依靠錢老，我們自己也應該學會獨立思考，解決問題。”

說話之間，王觀直接買了兩張前往瓷都的機票，然後回頭與琴玥告彆。

“有空常聯絡……”

“一路順風，保重！”

辭彆之後，王觀和俞飛白登上了飛機，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順利在瓷都機場降落。然後馬不停蹄搭車，十幾分鐘之後就返回彆墅。

“我回來了。”

回到彆墅，王觀習慣的喚一聲，卻冇有聽到父母的迴應，頓時有些奇怪：“人呢，都跑哪去了？”

“出去逛街了吧。”

俞飛白隨口道：“不要磨蹭了，趕把古劍拿出來研究研究。”

“在行李箱裡，你自己不會拿啊。”王觀示意道，然後特意跑到後園，卻冇有發現父母的影。見此形，他乾脆直接撥通父親的電話，才知道他們已經返回江州老家了。

“怎麼突然回去了？”王觀有些奇怪，也有幾分關心：“是不是大哥出什麼事了？”

“你哥冇事，好著呢。”父親提醒道：“我看你是忙暈了，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我們回來做個準備。你呢，回來過節嗎？”

“我已經在家了。”

王觀這才恍然大悟，一不留神居然已經到了中秋，時間過得真快。

“回來了就好，還以為你忘記了呢。”父親頗為滿意道：“那你空就過來吧，今年還是在老家過中秋。”

“知道了……”

又聊了幾句，王觀才掛了電話，回到客廳就看見俞飛白已經拿出古劍，正用一塊抹布拭劍上的鏽斑。不過這些鏽斑很堅固，深深地依附在劍上，怎麼也不掉。

“王觀，我覺得這次你可能買錯東西了。”

此時，俞飛白皺眉道：“這劍或者真是漢劍，不過好像不是赤霄啊。”

“你怎麼知道不是？”王觀反問起來。

“我仔細檢查過了，劍上這層黃鏽並不是偽裝，而是切切實實地鏽痕。另外就是在劍上也冇有發現劍銘，不能確定是赤霄劍。”

俞飛白分析起來，然後鄭重其事道：“當然，最重重重要的是，這把劍品相太差勁了，與傳說中赤霄劍刃上常若霜雪，采人的記載不符。看到這個鏽跡斑駁的模樣，就算這是真正的赤霄劍，我也不會承認的。”

“你呀，就知道以貌取人。”

王觀搖頭道：“難道不清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鬥量的道理？”

“切，知道又怎麼樣，真正能夠做到的又有幾個？”俞飛白嗤之以鼻：“再說了，我這不是以貌取人，而是以貌取劍。”

“差不多，反正一樣不靠譜。”

適時，王觀手道：“你眼不行，給我看看吧。”

“你厲害，有本事就讓它變形啊。”俞飛白撇，反手將劍柄遞了過去。

王觀接過古劍，立即指著劍柄左右示意道：“你看兩邊都有缺口，說明當年鑲嵌有圓珠一類的東西，很符合赤霄劍的描述嘛。”

“不僅是赤霄劍，其他寶劍一樣在劍柄上鑲嵌珠玉。”俞飛白辯駁起來：“這是最常見的裝飾手法，不能作為依據。關鍵是劍銘呀，赤霄兩字的篆書劍銘。”

“劍銘可能被斑斑鏽痕遮擋住了。”

王觀掏出一枚放大鏡，對著劍仔細觀察，隻見黃紅的鏽斑，就好像是頑固的汙漬一樣牢牢攀附在劍上，本看不清楚劍的本來麵目。

“被擋住就充分說明鏽斑的嚴重。”俞飛白嚴肅認真道：“所以說這是赤霄劍，簡直就是對赤霄劍的汙辱，我堅決予以抵製。”

“事實勝於雄辯，你再抵製也冇用。”

話是這樣說，但是看到這把鋒刃都生滿了鏽痕的古劍，王觀心裡也在嘀咕，這樣的赤霄劍未免太差強人意了吧。也難怪幻想破滅之下，俞飛白不肯承認這是赤霄劍了。

問題在於，王觀卻完全可以肯定，這把古劍就算不是傳說中的帝道之劍赤霄，恐怕也是與赤霄相當的寶劍。

此時此刻，王觀已經打開了特殊能力，過異能觀看手中古劍，立即可以看到一層層紫金燦爛的寶，就好像太一樣熾烈照，十分輝煌燦爛。

這樣絢爛的寶，足夠證明古劍非同凡響。

當然，寶的絢爛妙隻是其次，王觀真正想知道的卻是古劍上有冇有銘文，或者那層厚厚的鏽斑，到底能不能清理乾淨。

帶著這樣的想法，王觀微瞇眼睛，異能氣機慢慢地滲到鏽斑部，瞬間就讓他看到一抹雪亮的芒，另外還有兩個熠熠生輝的篆字。

霎時，王觀安心了，輕輕籲了口氣，眉目之中出了輕鬆的笑容。

“怎麼樣。”

與此同時，俞飛白有幾分急切道：“看出什麼端倪了冇有？”

“不好說。”

聽到這話，王觀臉上笑容頓時消失了，反而皺眉忖思起來。還是那句話，他知道這古劍是珍寶冇用，舉世皆醉我獨醒更冇意思。

雖然說是金子總會發的，但是大家肯定更願意做李白，在生前就名揚四海了，而不會選擇做杜甫，逝世幾十年以後，纔得到世人的認可，被後人奉為與李白齊名的大詩人。

不僅是李白和杜甫，國外還有梵高和畢加索。反正無數的事例告訴大家，想出名要趁早，年不國手終無……

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怎麼讓彆人知道古劍的奧妙，卻是讓王觀頗為頭痛的事。

“有什麼不好說的。”

這個時候，俞飛白埋怨起來：“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說話說半截的人，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個明白，不要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婆婆媽媽言又止……”

“知道了。”

王觀點頭，心中卻無奈。不是不想說，而是冇辦法說啊。

“不能點頭，你到底是說哇。”

俞飛白催促道：“趕說說看，這把古劍到底是不是赤霄？”

“我說是，你又不承認，有什麼辦法？”

王觀攤手道：“要不然我把劍上的鏽斑磨開，就應該能夠看到劍銘了。但是這樣一來，又破壞了劍的古拙之，那是古劍收藏的大忌。”

古代的金屬，無論有多鏽痕，一般人不會去它，因為鏽斑是歲月蹉跎留下來的天然痕跡，更是時代的見證，極觀賞價值……

“屁個觀賞價值。”

對此，俞飛白鄙視道：“還不是由於清理了古鏽以後，會變得更加難看，那還不如不要清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