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這麼多。”
然而,關揚卻搖頭解釋道:“其他東西是不是以前盜墓所得我不清楚,但是這次炸墓得到的東西就幾樣而已。”
說話之間,關揚按照記憶,把幾件東西拿了出來。眾人連忙看去,隻見東西確實比較,而且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值錢。唯一讓大家到眼前一亮的,卻是一塊掌大小的金屬令牌。
“這是什麼?”
與此同時,俞飛白好奇拿起令牌,隻見牌子正麵銘刻有文字。細看之下,覺文字比較古樸,而且沾染了土鏽,顯得有幾分模糊不清。
“千牛衛?”
俞飛白勉強辨認出幾個字來,頓時驚訝道:“這好像是唐代武的職務。”
“應該是……”
王觀沉了下,回憶道:“在唐代,好像有左右千牛衛,隸屬於南衙十六衛中的兩衛,不領府兵,專責掌執刀宿衛侍從,是皇帝圍衛兵,和現代的中南海保鏢差不多。”
“嘖嘖,來頭蠻大的嘛。”俞飛白笑道:“屬於皇帝近臣,估計是什麼將軍之類,也難怪能葬在寸土寸金的邙山上。”
“可能是吧。”
其他人輕輕點頭,覺得俞飛白猜測靠譜。
畢竟千牛衛是番號,部還有比較的職,比較說檢校千牛衛大將軍之類的。近些年熱播劇中的神探狄仁傑,他有事經常問元芳,這個李元芳就是這個職務。
彆看大將軍好像很威風的稱號,實際上也改變不了千牛衛是保鏢的質,保鏢的高層本質上還是保鏢啊。被皇帝一紙詔書,奉命保護宰相去了,也無可厚非。
當然,眾所周知,無論古今中外,領導邊的書、司機、保鏢之類,可以“狐假虎威”,還是比較人“尊重”的。起碼在輕易之間,冇人敢得罪他們,特彆是在古代,那可是威風凜凜,令人十分稱羨的職務。
這是題外話,反正看到這些盜墓所得隻有幾件東西,楊警表示十分失。其實不僅是他失而已,那些盜墓的人發現大墓的況之後,也是氣得破口大罵,直晦氣。
“對了……”
適時,關揚目閃爍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
王觀心中一,連忙問道:“是不是在墓中發現什麼異常況?”
“呃……冇錯。”關揚猶豫了下,才點頭道:“在進墓中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個比較的盜。其他人隻顧生氣了,冇有察覺盜的況,不過我卻注意到,盜中的泥痕比較新鮮,應該是新挖不久的……”
“有多新?”
眾人愣住了,也約明白關揚的意思。
“以我的經驗判斷,不會超過四五天。”關揚肯定道,他號稱鷹眼,在辨認泥土方麵很有一套。敢這樣說,自然比較有把握。
實際上關揚也不打算節外生枝的,但是看到楊警皺眉的樣子,顯然是對這個案子有些不滿意,那他乾脆多些猛料,這樣才能夠保全自己。在鬆原的時候,他可以不給劉勝麵子,那是由於他冇陷進去,但是現在卻上了賊船,不得不多費些心思了。
“也就是說,你們晚了一步。”
此時,俞飛白饒有興趣道:“有人下手更快,不知道有冇有挖到什麼好東西?”
“絕對是大收。”
關揚百分之百肯定道:“眼前這些東西,那是他們看不上眼,這才留下來的。由此也可以推測,他們該有多大的收穫了。”
關揚的語氣之中,也約有幾分不明顯的羨慕。哪怕他不從事這個行業了,但是出於對這個行業的瞭解,自然清楚在整個行業“慘淡”的況下,挖到一座葬品頗的大墓,該是一件多麼令人“普天同慶”的事。
當然,關揚的話也算是給楊警出了一個難題,本來可以順利結案了,現在又出新的線索,這不是存心添堵嗎?
“……這事我們會認真調查的。”
看到楊警皺得更的眉頭,關揚心中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弄巧拙了。
不過也不要,在王觀和俞飛白的證實下,知道是關揚通風報信,才讓大家順利逮捕盜墓的人員,楊警也不打算和關揚計較他“潑冷水”的事。
當然,跟著去警局協助調查,配合做個筆錄,順便指證賀老六等人,這也是程式,王觀他們也不例外。所以在楊警的帶領下,也隨之來到了警察局,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一堆繁瑣事之後,已經是早上**點鐘。
在警察局出來,街上已經是一片熱鬨繁華的景象。上班的人流車流穿梭往來,一個個店鋪也開始營業,尤其是經營早餐的茶館,更是生意興隆,人頭攢。
與此同時,王觀等人也選擇了一個環境較好的茶館。主要是一宿冇睡,肯定要喝點濃茶提一提神,順便填飽肚子。
大家也真了,在服務員端上香氣四溢,熱氣騰騰的包點之後,也冇人客氣,直接筷子風捲殘雲起來。片刻之後,肚子有底了,大家才重新變得有幾分矜持,一邊喝茶潤,一邊開始聊天。
“完了,完了。”
說是聊天,其實就是關揚在哀歎,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
“什麼完了?”
眾人肯定有些不解,俞飛白乾脆問道:“你不是好好的嗎,有重大立功表現,直接在這事中摘出來了,又冇留下什麼案底,乾嘛這樣發愁?”
“難道說是擔心賀老六他們的報複?不要忘了,楊警可是說了,盜墓或許隻是小事,但是玩炸藥卻是嚴重的刑事行為,足夠判他們幾年了。”俞飛白隨口道:“等他們出來,你早不在了,難道他們還會專程去找你報仇?”
“我不是擔心這個。”關揚搖頭道:“賀老六報複的事太遠,我冇心思去想。但是經過這事之後,我在圈裡的名聲算是毀了,估計冇人願意和我打道了。”
“圈子,什麼圈子?”王觀淡聲道:“撈偏門的圈子嗎?”
“呃……”
關揚有些尷尬,顯然被王觀說中了心事。
“歪門邪道,終歸不是長久之道。”王觀搖頭道:“或許能夠發家致富,但是這錢你能夠花得安心嗎?”
“當然安心……”關揚嘀咕道:“不不搶,怎麼不安心。”
話是這樣說,關揚也知道王觀說的是實話。就好像賀老六,拋開他包庇盜墓人的罪責不提,單單是銷贓這條,足夠他喝一壺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鞋。關揚可不認為自己遊走於灰地帶,真的會有什麼好結果。畢竟灰多了,肯定會跟著變黑,到時候想也難了。
想到這裡,關揚也無奈歎氣道:“不安心又能怎麼樣,除了這個,我就冇彆的本事了。”
“還記得在鬆原時候我說過的話嗎?”
此時,王觀微笑道:“這話到現在還算數,你不妨再考慮考慮。”
人才難得,對於關揚的能力,王觀還是比較認同的。當然,認同的是他對於古玩的鑒賞能力,不是挖墳盜墓本領。
況且在前些日子,大掌櫃曹祥也提意見了,隨著拾閣的蓬發展,他一個人有些獨木難支。儘管有夥計幫忙,但是兩個夥計的能力不足,平時打打下手還行,關鍵時刻卻冇有獨當一麵的實力。所以再三考慮之後,曹祥希王觀再招攬一個二掌櫃當他的副手。
曹祥懂得分權,王觀自然十分高手,也決定采納他的意見。不過副手的人選,他也在考慮之中。儘管也是掌櫃,但是一個二字已經說明一切。頭上還頂著一個大掌櫃,有些能力的人多也有幾分傲氣,未必願意屈於人下。
冇能力的,王觀肯定也看不上眼,所以思來想去,發現關揚比較合適。有能力,而且和曹祥關係不錯,應該願意配合他,而不是勾心鬥角。
基於這個理由,王觀再次招攬起來,就是不知道關揚答不答應。答應的話,這自然最好。如果不答應,王觀倒不至於憾。畢竟世上的人纔不多,但是絕對不。關揚不答應未必是自己的損失,反而是他錯過了一個機會。
“這個……”
與此同時,關揚也在躊躇,經過一番權衡之後,他也有了決斷,遲疑問道:“如果我給你打工,你給我什麼樣的待遇?”
“這個不歸我管。”王觀頓時笑了,坦然道:“是大掌櫃需要副手,你要自己去聯絡他,怎麼說服他給你好的待遇,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這樣呀,那我再考慮考慮……”
關揚一臉舉棋不定的神態,然而大家卻知道,他這是在假惺惺地矜持。不過大家也冇有揭穿他的意思,笑了笑之後就繼續閒聊。
不久之後,大家吃飽喝足,也隨之結賬走人,打算返回考古營地,看看地宮的發掘況。用俞飛白的話來說,不到地宮非好漢,臨死(行)之前,一定要進地宮走一趟才能瞑目。
大家已經習慣俞飛白誇張的用詞,所以也冇人理他,直接走出了茶館。在方明升在,也不需要另外出租車了,自然有豪車接送。
“等等!”
然而,就在大家準備上車離開之時,俞飛白無意中一瞄,頓時驚訝道:“你們看,那個人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