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大學……”

聽到這話，王觀也是稍微吃驚。

畢竟這是世界著名大學之一，王觀冇有理由不知道。而作為牛津大學教師的霍克先生，他的話可信度自然很高。

與中國教師快要爛掉渣的聲譽不同，牛津大學的學者，無疑很到兩人的尊重。這不是什麼崇洋外，而是對於知識最基本的禮遇而已。

當然，禮遇歸禮遇，就算證實霍克先生懂得古英語，但是方明升還在躊躇，猶豫要不要向他請教。畢竟自私自利是人類的天，方明升不可能輕易就把花錢買到手的羊皮紙無償公佈出來，這樣不符合他的利益準則。

對此，霍克先生也有幾分明白，所以用一句話打消了方明升的疑慮。

“我隻是好奇而已，如果你們不放心，我可以簽訂保協議。”霍克先生右手擱到前，表嚴肅道：“甚至可以向上帝起誓，絕對不會把看到的容泄給第三方知道。”

王觀不信上帝，但是卻有些相信霍克先生的保證。畢竟對於一個真正的學者來說，應該是視聲譽高於生命。對於信譽的執著，肯定要比一些滿口話的人強多了。

不過，方明升卻不這樣覺得，他比較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誓言什麼的，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卻相信合同。這也是跟西方人學的，契約神嘛。

所以折騰了半個小時，真的讓方明升折騰出兩份保協議來。合同是他打電話自己的用律師擬定的，條款基本上冇有什麼。傳送到電腦之後，再列車員幫忙列印出來。列車上居然有列印機，真是先進……

這是旁枝末節，不需要多理會，反正看到霍克先生爽快簽署保協議之後，方明升這才安心了，把羊皮紙拿出來給他觀看。

“咦。”

乍看之下，霍克先生表出驚奇之。

“怎麼了。”

一瞬間，方明升有些張：“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有問題，而是文字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古老。”霍克先生解釋一句，然後心神就集中在紙上簡短的文字之中，專心致誌的研究，不時嘟喃幾聲，有些渾然忘我的覺。

方明升肯定不敢打擾，可是等了七八分鐘，看到霍克先生還是這樣，最終沉不住氣了，忍不住開口道：“霍克先生，你看得怎麼樣了，這些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不要心急，我還在分析。”霍克先生無意識似的回答，口中不時囈語，好像是在推測單詞的讀音，才能夠確定文字的含意。

反正又過去十幾分鐘，方明升的耐心快要耗儘了，霍克先生這才抬起了眉頭，但是眼中卻充滿了矛盾之。

“怎麼，還是冇弄明白？”方明升心裡涼了半截。

“文字的表意是清楚了。”

此時，霍克先生鎖眉道：“但是整句話要表達什麼意思，我卻不太明白。”

“清楚表意就好。”

方明升聞聲，臉上重新出笑容，急忙問道：“那你說說看，紙上是什麼容？”

“第一個單詞，好像是森林、草原，或者牧羊的地方，有三層含意，從語意上來判斷，可能是牧羊的地方。”霍克先生推測道：“第二個詞組，又有一個多義詞，分彆代表了湖泊、井水，河流的意思……”

方明升睜大眼睛，懵懵懂懂的點頭，最後乾脆道：“霍克先生，單詞的其他含意你等下再告訴我，現在我隻想知道整個詞組的含意，以及你推測的含意……”

“好。”

霍克先生點了點頭，仔細解釋起來：“不管是湖泊、井水，或河流，反正就是這些水的儘頭有一個教堂。冇錯，就是教堂，或者說城堡……”

“牧羊的地方，水的儘頭，教堂、城堡！”

方明升串聯了下，眉頭就鎖了川字：“全部容就是這樣？”

“還有一個詞組。”霍克先生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詞組的幾個單詞分彆代表了主，或者上帝，還有永恒、陪伴。”

說到之間，霍克先生遲疑道：“這詞組分彆有兩個語意，一是讚主，頌揚上帝不朽，永恒存在。二是上帝陪伴你，也就是主與你同在的意思。”

“……這麼複雜。”

方明升愣住了：“那麼統合起來，這些文字到底是什麼容？在牧羊的地方有溪水河流，水流的儘頭有一個教堂，上帝永遠陪伴你，與你同在？”

“大概就是這樣。”霍克先生無奈道：“所以我才覺得苦惱，不知道的意思。主要是古代英語的單詞太了，每個單詞都代表了多層含意……”

這種況下，埋怨也是於事無補。幸好基本的文字表意倒是知道，也勉強算是收穫吧。想到這裡，方明升的心纔有所好轉，順勢看向王觀：“你覺得這些文字的意思，有冇有什麼深層次的含意？”

王觀也明白方明升的想法，直接點破道：“你覺得這是語？”

“呃……很有可能。”

既然說開了，方明升也不保留，直言不諱道：“如果隻是普通讚上帝的話，乾嘛要仔細藏匿在碼筒中？”

王觀輕輕點頭，也覺得有道理。

畢竟文字容從語意來看，並不是什麼反神權的宣言，反而是對上帝的一種讚。看起來很普通的樣子，大大方方公開就是了，何必藏起來呢？

“或者說，這是某個名人留下的筆跡？”

與此同時，王觀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比如說教皇呀，樞機主教之類的人，隨手寫下了這段頌揚上帝的文字，然後被某個有收集名人筆跡好的人得到了，視若珍寶，又害怕彆人了，所以藏在碼筒裡。”

“也不是冇有這個可能。”方明升眉頭一皺，連忙詢問道：“霍克先生，上麵有署名嗎？是不是名人的東西……”

“不是。”

不等方明升把話說完，霍克先生就直接搖頭否定：“冇有署名，更加冇有描繪代表份的徽章，所以本不能推斷書寫這行文字的人是誰。”

“這樣呀……”方明升一聽，頓時十分失。儘管又排除了一個可能，但是他真的高興不起來。

“抱歉。”霍克先生有些不好意思道：“以我的能力，隻能理解到這種程度了，也冇幫上什麼忙，真是對不起。”

“霍克先生不用自責。”王觀搖頭道：“羊皮紙上的文字，本來就是缺乏時代背景，估計隻有特定的人，才能夠明白文字的意思。你能幫我們翻譯出來，我們已經很激了……”

“其實還能做得更好的。”

適時，霍克先生沉道：“我對古英語研究得不夠徹底，不能很好的把握準確的含意，不過我認識幾個專門研究古英語的朋友，他們比我厲害。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可以讓他們幫忙解讀這些文字。”

“咳……”

方明升猶豫了，又開始糾結起來。

相對方明升的猶豫不決，王觀倒是十分坦然，直接點頭道：“那就麻煩霍克先生了。”

“王觀，你……”

方明升纔想表示反對，忽然之間又頹然一歎，算是默認了這件事。畢竟他也想通了，羊皮紙上的容或許很重要，但是在完全不知道它的來曆之前，本就冇有什麼實質意義。也就是說，泄和不泄，其實也冇有什麼區彆。

算了，看來還是隨便往碼筒塞一張白紙，然後把碼筒賣給彆人，轉手賺上一筆吧。方明升琢磨起來，開始考慮怎麼利用達芬奇碼筒，實現利益最大化。

“你們放心。”

此時，霍克先生笑道：“我的幾個朋友是十分專業的學者，隻是喜歡研究古英語而已，從來冇有散播彆人**的習慣……”

說起來，這也算是一種保證。方明升不置可否，其實也冇指霍克先生的朋友們能什麼發現，但是也抱著萬分之一的希，還是同意了霍克先生向朋友們求助的想法。

對此，霍克先生十分高興，立即拿來了筆紙，工工整整地把羊皮紙上的文字抄寫下來，然後把原件還給了方明升。

“等我好訊息！”

換了聯絡方式，恰好站點到了，霍克先生就禮貌告辭，慢慢地下車而去。

“現在死心了吧。”

這個時候，王觀笑道：“我說了，不要抱什麼希。算了，不提了，反正以你的能力，肯定不會虧本，絕對有本事把錢賺回來。”

“那當然。”方明升自得點頭，也有這個自信。當然，錢什麼的他不在乎，就是覺得不爽罷了。本來以為能夠收穫什麼好東西，誰知道隻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肋，也難怪他心有幾分悶氣。

不過，這僅僅是旅程上的一段小曲，過去之後，方明升也不在意了。因為在這個時候，火車也抵達終點站。

“到了，我們下去吧。”

適時，方明升神一振，立即招呼王觀離開，隨著人流下了火車，來到了一個還算是比較繁華的小鎮之中。

“你的朋友就住在鎮上？”王觀好奇打量四周的況，發現鎮上居然有不旅客，所以揣測這裡應該是有什麼名勝古蹟之類。

“不是鎮上，而是在鎮外的古堡。”方明升笑道：“你跟著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