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滿月宴上的禮
214。滿月宴上的禮
知道沒事了,兩位徐夫人和秦箏也就起告辭了。不一會兒功夫墨修堯就已經回來了,看著葉璃一手抱著不肯消停睡覺的墨小寶一隻手握著一卷書打發時間不悅的皺了皺眉。聽到腳步聲葉璃連忙放下書起笑道:“回來了?可有傷?”墨修堯輕哼了聲,隨手拎起裹著墨小寶的襁褓往牀邊走去,看的葉璃嚇了一跳。纔剛滿月的孩子就算是在襁褓裡被那麼拎著也足夠嚇人的。看著墨修堯將寶寶放回了搖籃裡,墨小寶也沒哭還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著自己葉璃才鬆了口氣。剛想要開口跟墨修堯討論一下
關於墨小寶的安全問題面得哪一天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小寶貝被他親爹給折騰死。還沒等葉璃開口,只見墨修堯悶哼了一聲,靠著牀邊坐下,一跡從脣邊溢了出來。
葉璃心中一驚頓時嚇得不輕,哪裡還記得討論責怪墨修堯這個當爹的事,連忙起就要讓人去沈揚過來看看。墨修堯手拉住搖了搖頭,葉璃皺著眉打量了他半晌,除了臉有些發白,倒也沒有別的地方不妥。這才稍微放心下來,擡手爲他去了脣邊的跡問道:“了傷怎麼不說?不是說打平手鎮南王還吐了麼?”
墨修堯淡笑道:“雷振霆好歹也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跟他手哪兒能不付點兒代價?”
葉璃沒好氣的看著他道:“所以,鎮南王當著人的面兒吐,王爺您回來揹著人吐?”墨修堯哼了哼笑看著葉璃也不反駁,他當然不能告訴阿璃,原本雷振霆是沒打算吐的,只不過最後被他給氣著了罷了。所以雷振霆並不是傷吐而是被氣吐了。想起最後與雷振霆對的一掌,墨修堯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西陵第一高手果然是名不虛傳,如果論招數使盡全力自己站著雙手健全的優勢或許能勝過雷振霆幾分,但是若論力的話,似乎還是要稍遜一籌。不過無所謂,他還不到三十,雷振霆卻已經有年近五十,他若是比能力還能穩雷振霆,那雷振霆這個西陵第一高手的名頭大概就不那麼貨真價實了。橫豎不拼力他也能弄死他!只要一想起那個老男人看阿璃的眼神,墨修堯眼中的殺意就控制不住的往外傾瀉。墨修堯突然覺得剛纔最後跟雷振霆說的話太過委婉了,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臉看他的阿璃一眼也不配。想到某件事,墨修堯若有所思的擡手輕這自己臉上的面。
葉璃奇怪的看著坐在牀邊出神的男人,擡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傷的太重了?”
“沒事。”墨修堯微笑,道:“我只是在想明天的宴會不知道雷振霆能不能參加。”葉璃在他邊坐了下來笑道:“那有什麼好想的,所謂宴會不過是這個過場罷了。”真正重要的事都是宴會前和宴會後解決理,滿月宴也不過就是擺給普通人看的擺場罷了。至於鎮南王能不能參加這種問題,修堯應該不會沒分寸的將鎮南王打得臥牀不起吧?
這一日,汝城裡再一次沸騰起來。鎮南王和定王的比武雖然大多數人都沒有看到,但是整個汝城裡卻沒有人不知道的。以至於比武結束之後無論是支持哪一方的人都變得垂頭喪氣暗暗心疼起自己的荷包來了。也只有坐莊的韓明晰俊非凡的容笑的越發的勾人。誰讓定王親口承認和鎮南王打平手了呢,誰都沒贏最後贏得自然就是韓明晰了。
坐落在離定王府不願的韓府是韓明晰在汝城裡的落腳之。此時韓明月正對著一桌子的銀票銀錠和各種玉佩珠寶等等笑開了眉眼。之遙坐在一邊斜睨著樂不可支的韓明月不爽的嗤鼻。韓明晰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起走到他邊坐下笑道:“三公子怎麼有空來我這寒舍啊?”之遙瞥了眼桌上還沒來得及收好的東西,問道:“賺了多?”
韓明晰挑了挑眉,得意的比了個數。之遙頓時羨慕嫉妒恨了,狠狠地瞪著韓明晰,“五萬兩?”其中還有他的八百兩呢!韓明晰輕蔑的掃了他一眼,笑道:“三公子你也太瞧不起定王和鎮南王了吧?五萬兩算什麼?五十萬兩!”之遙立時呆滯了,原本的羨慕嫉妒恨立刻變深深地仇視,看韓明晰的眼神更像在看一座高高的金山,更重要的是那金山是別人的。難怪這世上那麼多人喜歡開賭場,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不,韓明晰連本錢都不需要,簡直就是無本萬利。韓明晰有些惋惜的嘆道:“
只可惜定王和鎮南王都是私下約定的比武。要是來一次決戰什麼的…提前兩個月在整個大楚或者西陵廣而告之。那麼……”別說五十萬,五百萬說不定都能有了啊。失去了這樣一個巨大的賺錢機會,讓韓明晰深心痛。也許韓家人天生就有賺錢的天分,這一年多以來,韓明晰覺得自己漸漸地能理解兄長當年那死要錢的個了。
之遙不滿的瞪了他許久,才漫聲道:“王爺要你儘快把該給他的錢送過去。”聞言,韓明晰大怒,一臉警惕的盯著之遙道:“憑什麼?這是本公子自己的賺的錢!”之遙嗤笑,“別傻了,如果不是最後王爺當著所有的人承認平手,你以爲你能通殺?王爺說了他只拿你五。”以鎮南王當場吐的模樣,王爺如果要說他贏了也沒人能夠反對。提起這件事,韓明晰的怒意倒是消了許多,有些好奇的問道:“最後定王到底跟鎮南王說了什麼?”雖然他的武功不怎麼樣,但是見識還是稍微有一點的。原本最後一掌之後鎮南王也沒怎麼傷,至還不到當場吐的地步。接過定王在鎮南王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然後纔看到一口鮮從鎮南王裡狂噴而出。那分明是被氣的!
之遙懶洋洋的道:“我怎麼知道?給錢吧,本公子沒空陪你數錢。”
“所以,你是替定王過來問我要錢的?”韓明晰恨恨的道。早知道他是這個來意進門的時候就該讓人將他趕出去。之遙挑眉笑道:“有什麼問題?不然我告訴墨家軍所有人是你和王爺暗中勾搭控制輸贏?”墨家軍衆人是不敢去找王爺麻煩,但是絕對可以踩死韓明晰。想起那些輸了錢一臉怨氣的武夫,韓明晰敢怒不敢言。憤憤不平的從桌上分出了二十五萬兩讓之遙帶走。將錢收起來,之遙心滿意足的起告辭了。王爺答應了將他那八百兩還給他,他不貪心別輸錢就了。
韓府裡,當韓明晰正在爲剛剛大幅水的進項哀怨不已的時候,墨修堯坐在自己的書房裡看到之遙送到跟前的銀票出了滿意的笑容。之遙不解的看著他問道:“韓明晰那裡二十五萬,還有城裡其他零零碎碎的賭局一共將軍四十萬兩。阿堯,你要這麼多錢來幹什麼?”最重要的是,定王需要用錢哪兒沒有,需要用這麼方式來賺錢麼?墨修堯悠閒的看了他一眼道:“下注最多的是誰?”之遙笑道:“那還用問?當然是那些各國來的使臣和權貴了。汝城的百姓再多每個人也不過一兩半錢的能有多?我暗中打聽了,
墨景黎可是押了整整五萬兩賭鎮南王贏。嗯…安溪公主也押了三萬兩,不過是押王爺你贏。”這還是和墨家軍關係不那麼糟糕的人,至於西陵人和北戎諸如七皇子之類的,還不使勁的押鎮南王贏?就算只是爲了爭口氣他們也想要聲勢上倒定王府一籌。只可惜他們不知道最後是王爺通殺了。
墨修堯道:“那這些錢辦墨小寶的滿月宴啊,難不還要定王府出錢不?”
之遙默然,定王府世子的滿月宴不就該定王府出麼?王爺你摳門也要有個限度好吧?
墨修堯可不在乎屬下的腹誹,他爲什麼要拿自己的錢去招待那些他看不順眼的白癡?揮揮手道:“去吧,把前直接撥給周煜,這些事不都是他在辦麼?如果還有剩下的,就當紅包發給城裡的百姓好了。”之遙心中默默拜服,所以王爺你不僅僅揍了鎮南王一頓出氣,而且還將爲小世子辦滿月宴要用的錢都賺回來了,剩下的零頭還可以用來收買人心麼?跟你老人家比起來,韓明晰賺錢的能力簡直就是個渣啊。
整個汝城鬧騰了將近半個月,定王世子的滿月宴總算是如期舉行了。其實所謂的宴會無論是滿月宴生日宴婚宴就算是登基大典的宴會左右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其別也只是排場的大小而已。這次的宴會和上次一樣,依然是擺在汝城城東的城樓上。
當墨修堯牽著葉璃的手步上城樓之上的主位時,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愣在了當場。素來帶著半邊銀質面的墨修堯終於取下了那陪伴了他近十年的面,但是暴在人們眼前的卻不是原本以爲的猙獰的傷痕和麪孔。燈火燭下,銀白的髮隨意的披在後,只有一條銀的帶將髮隨意的挽起。幾縷銀掩映下是墨修堯英而俊的容。坐在下面的人們別說是猙獰的傷疤就連細小的傷痕也未能看見。展現在所有人眼中的分明是一個雖然有些蒼白卻絕對英俊逸的男子。此時在場的俊男子自然是不好。但是能夠稍微與高臺之上那一襲絳紫王侯服飾彷彿高不可攀的白髮男子相媲的也只有一白神淡然的清塵公子徐清塵了。只是清塵公子神淡然,一襲白彷彿天人降臨,清如蓮靜如月。而那白髮男子卻彷彿是最鋒利的劍,最尊貴華麗的寶石,高山之巔最寒最冷的冰雪。即使是他的笑容也彷彿帶著令人畏懼的寒意和威。
“不愧是定王,如此風采除了定王妃這世間還是何人能夠與之相配?”即使一顆心都掛在徐清塵上,安溪公主著墨修堯也不得不嘆道。
聞言,墨修堯擡頭看著於墨修堯並肩而立的葉璃,淡淡一笑眼中滿是欣之。當初璃兒被指婚給墨修堯,他們徐家不是不疚的。璃兒被指婚給定王的原因如果說黎王的棄要佔五的話,他們徐家也至要佔一半。如今看到定王能夠健康健全的與璃兒站在一起,徐家衆人自然是萬分歡喜的。
“安溪公主言之有理,早就聽聞定國王妃風采過人。果真是名不虛傳。”另一邊北戎太子耶律泓接口道,擡頭看著也而立的眼裡滿是讚賞的意味。葉璃自然是個麗的子,但是的容貌卻稱不上傾國傾城。真正吸引人的是無形之間流出來的氣勢和神采。站在墨修堯這樣的人邊,即使是天下最的子也極爲容易淪爲陪襯。但是葉璃卻不會,只是從容的站在墨修堯邊,脣邊帶著溫婉而淡雅的笑容。清麗寧靜的容加上那悠遠而沉靜的眼眸,彷彿是一株絕世牡丹靜靜的綻放。誰說牡丹一定是富麗堂皇華麗人的?秀麗端莊大氣天,分明就是百花之王的風姿。
“見過定王,定王妃。”
“諸位免禮。”墨修堯牽著葉璃,大袖一會朗聲笑道:“多謝諸位不願千里而來參加小兒的滿月之宴。本王與王妃之今晚賓主盡禮,大家不醉不歸!”
“定王,今晚既然是小世子的滿月之宴,卻不知咱們是否能有幸見一見小世子?”立刻有人問道,雖然都知道這所謂的小世子滿月宴不過就是個幌子,但是既然來了總不能連世子的模樣都沒有見過吧?墨修堯淡然笑道:“這有何難?”母小心翼翼的抱著襁褓登上高臺,葉璃含笑接過孩子低頭一看,難得天已晚墨小寶竟然也沒有睡著。真的圓圓的眼睛水汪汪的著葉璃,也不知是他真的能看到認得葉璃還是悉的氣息,一到了葉璃懷裡立刻咯咯笑了起來。葉璃將他微微托起好讓下面的人們也能看看墨小寶的模樣,小傢伙也不怕生,乖巧的躺在葉璃懷裡睜著大眼睛著下面的衆人。完全不在意一起他本就看不到下面的人和。
“小世子真是鍾靈毓秀靈氣人啊…”衆人口稱讚著。座下耶律野朗聲笑道:“定王,不知小世子可取了名了?”
墨修堯淡淡笑道:“自然取了,清雲先生親自爲小兒賜名。上,下宸。”
墨宸。其實墨小寶的名字在場的不人已經從各種途徑瞭解到了,但是親口從墨修堯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南詔與大楚文化習俗完全迥異對此倒是沒有太多的覺,只讚道好名字。北戎乃是塞外蠻族,即使學習中原到底也有限。真正到震撼的倒是西陵鎮南王和大楚的墨景黎了。
宸,這樣的名字幾乎是毫不掩飾墨修堯對這孩子的期或者說他自己的雄心。墨景黎擡頭仰著一臉閒適的攬著葉璃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的墨修堯,心中心涌。他一直搞不明白自己對墨修堯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清楚的指導自己是多麼的妒忌墨修堯。不錯,就是妒忌。即使同樣的割據一方,他也不敢明正大的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所以,墨修堯的兒子墨宸而他的兒子只能排在皇室子孫這一輩的字墨雲霄。即使他們同樣跟墨景祈隊裡,墨修堯可以明正大的邀請諸國權貴,儼然一副王者派頭。而他卻只能暗中與各國權貴接。定王和黎王,在各國權貴的眼中從來都不是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更不用說,此時墨修堯擁懷中的那個麗淡雅的子,曾經應該是他的妻子。然而即使是心中妒忌的彷彿流淌著毒,此時他卻也只能安靜的坐在下面看著墨修堯的風和得意。
葉瑩坐在墨景黎邊,自然將墨景黎的神都看在眼裡。脣邊掀起一嘲諷的笑意,擡起頭看向葉璃卻又變得滿是苦。曾經爲自己拉下來葉璃加黎王府到無比的得意,甚至偶爾還爲加定王府的異母妹妹到過一同。但是現在,同爲王妃,一個坐在千萬人之上,執掌著龐大的墨家軍和定王府,擁有著最優秀的丈夫全部的寵和真心。一個卻帶著病弱的孩子被囚於京城,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丈夫邊確實妻妾羣幾乎早已沒有了自己的位置。到底誰纔是那個需要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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