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逐客，父子關係

285。逐客，父子關係

柳貴妃的臉頓時變得從未有過的猙獰和難看，雖然並不知道所謂的清風館是什麼地方，但是卻並不妨礙理解也開的話中的意思。竟然將跟那些飢的婦相提並論！怎麼敢？！

“葉璃！你這個賤……”

柳貴妃的話還未說完，只聽砰地一聲本就染滿了斑斑跡的白人兒立刻飛了出去。直接從大廳裡撞出了門外跌落在門外花園裡的青石地上。這一下卻是沒有毫的手下留，柳貴妃跌落在地上撞出不小的聲。門外守著的侍衛眼觀鼻子鼻觀心，心中卻忍不住牙酸。他們剛剛聽到的是骨折的聲音吧？

一落地，柳貴妃當就噴了一口。原本清冷的雙眸睜得大大的盯著從裡面漫步而來的白男子，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般。

墨修堯走到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狼狽的人，眼中卻沒有半的憐惜和容。

“誰跟你的膽子罵？”墨修堯語出如冰，落在柳貴妃上更是讓痛得渾。

“墨修堯…你好狠！”柳貴妃強撐著一隻手坐起來，另一隻手詭異的垂在一邊，顯然剛剛落地那一撞讓先撞上地面的那支手臂骨折了。墨修堯微微皺眉，看著眼前滿眼恨意的人只覺得萬分可笑，“你以爲當年你幫過本王一兩次，本王就會對你格外優容？甚至放任你辱本王的妻子？”定王府並不欠的，當年柳貴妃是幫過他不錯，但是定王府同樣也回報了。只能說是各取所需罷了。如今拿這個說事，未免好笑。

“那個人…那個人就對你那麼重要？爲了…就連北方大片唾手可得的地方你都寧願放棄？”柳貴妃掙扎著問道。

墨修堯冷笑道：“難道阿璃說的還不夠清楚？更何況…爲了別說還沒到手的東西，就算是整個天下，本王也可以放棄。”

“你？！”柳貴妃驚駭的盯著眼前的白男子。墨修堯輕哼一聲，似乎厭煩了眼前渾痕狼狽萬分的人，揮揮手對旁邊的侍衛吩咐道：“丟出去！”

“是，王爺。”一邊候命的侍衛不敢耽擱，連忙上前來拉起柳貴妃往外走去。柳貴妃重傷被人鉗制著更是彈不得，只能回頭恨恨的盯著墨修堯詛咒道：“墨修堯，你會後悔的！”墨修堯冷冷一笑，不予理會。柳貴妃被人拖到定王府外，毫不客氣的扔了出去。跌落在定王府外臺階下的地面上，沉重的一撞讓悶哼一聲顯然再次傷。跟著一起來定王府的人連忙涌了上來想要扶起。好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更是弄得痛不生，不怒斥道：“給本宮滾開！”

衆人都嚇了一跳，實在不明白啊貴妃娘娘怎麼去了一趟定王府就傷這個樣子了。幸好定王府地楚京王孫貴族聚居之地，這個時候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來往的行人。不然的話皇家的面就要丟的一乾二淨了。

好不容易，柳貴妃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是一怔。不遠的街角上，一個十二三歲的錦年默默地著面沉如水。

“娘娘，是秦王……”邊的宮低聲提醒道。

“皇兒……”柳貴妃輕聲喚道。

秦王默然的看了柳貴妃一會兒，轉過消失在大街的轉角。柳貴妃怔怔的著空的街道出神，一莫名的不安在心中悄悄的蔓延著。

定王府裡

懷庭和皇后看到之遙的模樣偶嚇了一跳，但是卻誰都沒有問出聲來。見氣氛有些古怪，葉璃只好自己開口問道：“三，上不要麼？”之遙幾乎是有些激的了葉璃笑道：“多謝王妃關心，一點皮外傷沒有大礙。”

旁邊，懷庭和皇后都暗暗鬆了口氣。

墨修堯坐在一邊，漫不經心的以手指敲擊這椅子的扶手。似笑非笑的看著之遙道：“三，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之遙頓時垮下了臉，苦著臉道：“任憑王爺責罰。”

“很好。”墨修堯掌笑道，“既然你認罰，那麼…去秦風那裡領罰怎麼樣？最近幾個月本王不想看到你。”之遙有些意外的睜大了眼睛，一時有些搞不明白王爺打得什麼主意。去秦風那麼領罰？秦風那裡好像沒有這個職能吧？最重要的是，墨修堯居然捨得幾個月不奴役他了麼？

他的意外看在另外兩個不知的人眼中，卻是以爲墨修堯的懲罰非常嚴厲。臉都有些難看起來。好半晌，之遙纔有些忐忑的接下了墨修堯的命令，“屬下遵命。”不管墨修堯想要怎麼折騰他，橫豎也是逃不過的那還不如坦然面對。

“王爺……”兩個影同時響起。懷庭和皇后不由得看了看對方，最後還是懷庭開口道：“王爺，這次的是都是因爲老朽而起的，還請王爺看在老朽的薄面上，網開一面。”

之遙有些意外的看向臉沉著，眉頭卻微微皺起的懷庭。顯然是沒有想到懷庭會替他求。

墨修堯淡淡道：“老爺言重了，事是三惹出來的哪裡怪得了老爺。何況，本王行事素來是賞罰分明。三惹了這麼大的事若是不罰如何服衆？”懷庭自己也是爲上位者，自然知道賞罰分明的重要。但是墨修堯後面悠悠的一句話卻讓他心中一沉，“放心…本王會留他一命的。”

“王爺…這是不是太重了一些。”顯然墨修堯和懷庭的理解出現了嚴重的分歧。墨修堯從未想過要之遙的命，自然是留他一命了。而懷庭則認爲墨修堯的一是隻要留一口氣不死就行了。

深吸了一口氣，懷庭正道：“王爺，無論如何之遙是老朽的兒子，如今他犯了錯也該當由我這個做爹的來懲罰。”

墨修堯驚訝的挑眉，看著懷庭道：“本王記得家已經將三逐出家門了。”

“族譜上的名字並未勾除。”懷庭堅定的道。只要族譜上還有之遙的名字，之遙就永遠都是家的子孫。

墨修堯沉了片刻，搖頭道：“還是不行。之遙已經而立之年，早已能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何況，這次的事是公事而非家事。自然還是要由本王置。三，你可有何話說？”

之遙早在懷庭爲他求的時候就已經呆住了，哪裡還能有什麼話要說。怔怔的搖了搖頭。墨修堯好心的回頭看懷庭道：“你看，三自己也沒有什麼意見。”

懷庭一咬牙，道：“是老朽教子無方。老朽願意替他領罰，還請王爺全。”

墨修堯定定的著懷庭，淡淡道：“老爺可想清楚了。定王府的刑罰素來嚴厲，別說是老爺你這樣年老弱的，就是那些經過了特殊訓練的年輕人也挨不過幾個。替人罰，是要加倍的。”

懷庭堅定的道：“養不教，父之過。這是老朽應得的。請王爺全。”

墨修堯臉上的笑容更加愉悅起來，“三，你怎麼說？”

之遙總算是回過神來了，皺眉冷然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誰要他代替罰？本公子跟他沒關係！”

墨修堯爲難的看著懷庭，“老爺，你看著……”一邊的葉璃暗中拉了拉他的袖，示意他適可而止。懷庭掃了之遙一眼，對墨修堯道：“只要他一天還姓，就不到他做主。請王爺全。”

“好！”墨修堯回頭給了葉璃一個放心的笑容，“來人！帶老爺下去罰吧。”

“王爺！”之遙氣的跳腳。他當然知道墨修堯不可能真的把他往死裡整，但是那些可能有的懲罰他沒什麼大礙不代表他爹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子也能得了。

門外的侍衛已經進來押著懷庭走了。之遙拔就要往門外追去，一道勁風掠過，之遙只覺得彎一麻跪倒在了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懷庭被人帶走。

“跑什麼跑？本王還沒跟你算賬呢。”墨修堯含笑看著一隻跪在地上的之遙笑盈盈道。之遙苦著臉道：“王爺，那個老頭子都快六十歲了，你不會真的打算弄死他吧？”

墨修堯瞥了他一眼道：“我弄死他不正好趁了你的意了？你不是恨他恨得要死麼？”

之遙咬牙，“他是我爹！”就算再不高興老頭子偏心，他也不可能真的想要他爹死啊。

“本王記得剛剛還有人跟我說，跟他沒關係啊，這麼這會兒又變爹了？”

“王爺……”之遙急得想哭，只希底下的兄弟沒那麼快下手。照剛纔柳貴妃那倒黴的速度，在磨嘰一會兒說不定都行刑完了，“王爺，我錯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給你賣命到死還不麼？”

墨修堯不屑的道：“你原本就要給我賣命到死的。”

“那你還想怎麼樣？”

“讓你爹跟我們去西北。”

“沒問…啊？”之遙頓時傻眼，他怎麼不知道墨修堯什麼時候看上他爹了？

“不同意？”墨修堯危險的瞇了下眼。

“同意！同意！”之遙連連點頭，“但是…我爹只怕不會同意。”

墨修堯悠然的拍拍手笑道：“這就不關本王的事了。啊，你可以告訴他，他不同意本王就殺了你。去吧…”揮揮手，墨修堯滿意的打發了之遙。看到旁邊葉璃和皇后掩脣忍笑的模樣，之遙這才明白自己這是被耍了。

無奈的耷拉著腦袋，之遙出門尋他爹去了。背後傳來墨修堯明顯愉悅的聲音，“全完了你爹記得去書房把這幾天堆積的公務理完。你自己說的，賣命到死……”

之遙腳下一。他就是個豬腦子……

含笑看著之遙離去，葉璃著墨修堯無奈的道：“你何必如此戲弄他？”墨修堯冷哼一聲，道：“戲弄他？本王可沒有戲弄他。這幾個月他如果沒有幫到腳不沾地算本王對不住他！”

葉璃搖搖頭，問道：“你覺得之遙勸得老爺？”

說實話，懷庭這樣做生意的天才確實是他們現在所需要的。無論是韓明晰還是冷皓宇在這方面其實都算不上是長才。冷皓宇管理定王府麾下的產業不爲題，但是要負擔起整個西北甚至更大的地方的經濟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何況冷皓宇本出將門，這些年爲了定王府一直默默無聞的做個商人，實在是有些委屈他了。這次將他派到紫荊關去，葉璃就明白墨修堯只怕已經在準備尋找替代他的人才了。不過會找到懷庭上還是讓葉璃有些驚訝的。

墨修堯挑眉道：“除非他不要之遙的命了。”

葉璃搖頭，有些不看好的道：“他可只是之遙一個人的爹，另一邊還是兩個嫡子還有家滿門。之遙一個人的分量只怕是不夠。”

墨修堯道：“這就要看懷庭是不是一個真正的商人了。商人，沒有足夠的遠見是不夠的。若是如此，不用也罷。”

皇后看著兩人，輕聲笑道：“王爺爲了屬下煞費苦心，實在是世間難得一見的明主。家若是跟著你將來也必定不會吃虧。”

墨修堯看著道：“那麼華家呢？”

皇后一怔，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華家…我做不了主。”是足夠了解自己的父親的，只怕即使是大楚真的要滅亡了他也不會離開大楚一步。一輩子爲了這個國家征戰，這些老一輩的人其實將大楚看的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想要說服他們離開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墨修堯顯然也足夠了解華國公，點頭道：“本王不會勉強華家做決定。”

“謝謝你，修堯。”皇后淡笑道。

墨修堯淡淡一笑。

黎王府裡，剛剛得到了幾乎整個家的墨景黎心頗好的坐在書房裡看著家剛剛送來的賬冊。脣邊勾起冷漠的笑意，就算墨景祈臨時的神來一筆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又怎麼樣？他還活著，墨景祈已經死了。只有活著的人才能看到將來的結局，也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夠一切。墨景祈指著墨修堯能替他收拾殘局，只可惜，墨修堯對這些本就毫無興趣。更何況，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是要跟墨修堯，也未必沒有一拼之力。只是…想到戰局依然膠著的紫荊關，墨景黎輕哼一聲，暫時還不能去招惹墨修堯。

“王爺，柳貴妃來了。”門外，管家稟告道。

墨景黎不悅的凝眉道：“來幹什麼？”雖然如今他已經不怕什麼閒言碎語，但是柳貴妃畢竟還是他皇兄的孀，先皇骨未寒柳貴妃跑到攝政王府還像什麼話？何況，墨景黎一向對柳貴妃都看不太順眼，聽到貿然上門自然是不高興了。

“柳貴妃像是了重傷，說是一定要見到王爺。”管家小心翼翼的稟告道。

墨景黎冷哼道：“去定王府自討苦吃了吧？”沒好氣的站起，一邊吩咐道：“將帶到花廳，本王隨後就去。”

墨景黎踏花廳看到柳貴妃的慘樣是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雪白的羅上痕斑斑，一眼就能看出是被鞭子出來的。有的地方甚至連服都破了，還有那蒼白的臉上沒乾淨的跡以及不自然的垂下的右手，“這是怎麼回事？”墨景黎不悅的沉聲道。柳貴妃這副模樣跑到他府裡來，傳出去了又是一場風波。

柳貴妃擡頭看著他，冷笑一聲道：“還能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清楚麼？墨修堯弄得。”

墨景黎仔細的打量著柳貴妃，這才發現這個人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原本提起墨修堯，無論什麼時候這個人眼中都帶著無法掩飾的癡迷和慕之，而現在卻是咬牙切齒的恨意。雖然眼底深還是無可避免的帶著些癡，但是墨景黎相信，此時的柳貴妃心中，對墨修堯的恨意絕對多過了意。

墨景黎在對面坐了下來，淡然道：“早就警告過你，別去招惹墨修堯。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這輩子除了葉璃，墨修堯對哪個人多過？就算是蘇醉蝶…不也是死在墨修堯手裡的麼？”

“不要把那個人跟本宮相提並論！”柳貴妃厭惡的道。

墨景黎撇撇，心中暗道：“你以爲你比蘇醉蝶好得到哪兒去麼？”懶得理會的想法，墨景黎不耐煩的問道：“這個時候你不去柳家跑到本王府上來幹什麼？”柳貴妃垂眸，淡淡道：“柳家？呵呵…早前我父親告訴我，打算將我的小侄許配給黎王。黎王好豔福。我那小侄正是豆蔻芳華，也算得上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