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戰事起，西陵名將

295。戰事起，西陵名將

璃城外，震天的戰鼓聲中兩道並肩而行的白影傲然的站立在數十萬大軍跟前。黑的彷彿看不到邊的墨家軍陣營沉寂無聲，黑的旌旗在風中獵獵飛揚。所有人都帶著信任崇敬的目仰著前方的一對白男。

葉璃的後，跟著的是這次將要一起出徵的將領。張起瀾，呂近賢，之遙，墨華，卓靖……

以酒祭天，整個城外沉寂莊嚴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香。與前來送行的人們以及墨家軍將士共飲一杯之後，墨修堯朗聲宣佈道：“出發！”清越的聲音夾帶著力傳遍全場。

“遵命！”幾十萬人齊聲吼道。

墨修堯和葉璃相視一笑，走到最前方他們的戰馬跟前翻上馬。率先車馬往遠的道行去，跟在他們後的是墨家軍的衆位將領，後面的墨家軍將士也慢慢的開始移，漸漸地形一條墨的長龍漸去漸遠。

一直到最後一列墨家軍的將士離開城門口，守在城外送別的人們才漸漸的散去。徐鴻羽和徐清塵一左一右扶著清雲先生，道：“父親，咱們也回去吧。”清雲先生點點頭，對兩個兒子和長孫嘆道：“蒼龍騰空…以後璃城的事只怕不。定王竟然將西北託付給你們，你們多多費心吧。”徐鴻羽恭敬地道：“父親請放心，西北關係定王府和墨家軍命脈，兒子斷不敢輕忽。”

清雲先生看著眼前的兒孫，欣的點了點頭。笑道：“以後不只是這天下，西北也多風雨，你們自己小心。”

“多謝父親提醒，兒子明白。”

墨小寶一左一右拉著冷君涵和徐知睿，眼的著眼前的大人。他雖然足夠聰明，但是有的話還是聽不明白的。但是他知道太公是在囑咐舅公和舅舅些什麼，“太公，宸也要幫忙。”

清雲先生含笑墨小寶的小腦袋笑道，“你啊，乖乖的聽話就是幫了忙了。”

墨小寶委屈的皺了皺小鼻子，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徐清塵俯抱起墨小寶笑道：“好好照顧知睿和君涵，這樣就是幫了舅舅大忙了。”墨小寶心滿意足的偎進大舅舅的懷中，仙人舅舅的要求一定要答應呀。再看看邊兩個小小的包子，墨小寶同學的責任頓時膨脹起來。這兩個小豆丁什麼都不懂，顯然是需要人照顧的。好吧，本世子就勉爲其難的好好照顧他們好了。擡起頭著遠走的越來越遠的黑龍，墨小寶在徐清塵懷裡蹭了一下覺鼻子有些酸酸的。小寶好想孃親哦。

西北的面積並不大，以墨家軍的行軍速度不出幾天時間就到了西北與西陵接壤的邊界。墨家軍毫不做停留，也不給西陵邊境的守軍反應的時間，只以兩天的時間就攻破了西陵的邊城，這也是西陵立國以來，這座邊城第一次別人叩開。而此時，西陵的戰神雷振霆卻還在大楚境，將滿是野心的目投向大楚的富饒的南方。

接到戰報，雷振霆震驚的打碎了手中的青瓷茶杯，猛然站起來怒吼道：“墨修堯！”

底下原本還信心滿滿的將領們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其中一人壯著膽子起問道：“王爺？墨家軍出兵幫助大楚了？就算如此，咱們也未必怕他啊。”雖然墨家軍驍勇天下皆知，但是這一次要面對的可不是西陵一家，同時還有北境和北戎。雖然他們是不知道那個北境到底怎麼樣，但是能在短短幾個月近到楚京幾百裡，只怕也不簡單。至於北戎，塞外蠻族彪悍善戰是人所共知的。定王府想要以一敵三，勝敗猶未可知。

“是啊，王爺息怒。咱們也未必怕他墨修堯！”這麼想的人顯然不在數，衆將領紛紛拳掌。彷彿渾然忘了幾年前被墨家軍打得落花流水的景。

雷振霆冷笑連連，“出兵幫助大楚？哼！墨修堯倒是出兵了，不過不是幫助大楚，而是出兵攻打西陵！”

“什麼？”衆人驚駭。

最初的震怒平息下來之後，雷振霆也冷靜下來了。沉聲道：“墨修堯和葉璃親自率數十萬大軍進攻西陵。已經攻破了變，邊關幾十萬守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措手不及落荒而逃！廢！幾十萬人居然連兩天都撐不下去來！”如果說雷振霆毫沒有防備墨修堯也是不可能的，別說現在戰時，就是平常時期他也是盯著墨家軍的。所以即使率舉國兵力攻打大楚，他也不忘在西北邊境上放了幾十萬大軍鎮守。卻沒想到，幾十萬大軍在墨修堯的手下連兩天都撐不下來！

“墨修堯明明答應過不手的？！如今公然毀約實在是卑鄙至極！”

雷振霆冷笑，“卑鄙？所謂的約定願意遵守的時候纔有效，不願意遵守的時候那就是廢紙一張。更何況…墨修堯答應的事不手東楚和西陵之間的戰事。”他的確沒有手兩國之戰，他直接出兵攻打西陵去了。

“王爺，屬下願意帶兵回去增援邊關！”有人請命道。

雷振霆閉了下眼，沉聲道：“墨修堯只帶了四十萬人進西陵，另外還有數十萬大軍就守在西陵的邊境上。”

衆人驚愕，“墨修堯這是想要阻止咱們回師增援？”

“不錯，西陵邊境上的守將，是墨家軍的張起瀾。此人雖然年紀不算大，卻是墨家軍的老將。如果我軍全軍返回他自然是攔不住，但是拖延我們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最重要的是，一旦我們撤軍，很難保證東楚的將士不趁機追趕。到時候我們就會腹背敵。”雷振霆淡淡道，彷彿在瞬間蒼老了好幾歲的臉沉黯淡。他沒說的是，就算他們功回去阻擊了墨家軍，這兩個月在東楚的一切就可算是前功盡棄了。東楚的士兵雖然不夠驍勇，但是也不是不會的泥人。這兩個月西陵的將士傷亡並不。如果無功而返甚至還陷西陵險地的話，他這個攝政王只怕就算再有權勢也該到頭了。

直到此時雷振霆才明白，自己是被墨修堯給徹底的耍了。甚至他不得不懷疑這幾年墨修堯如此韜養晦就是爲了等自己等不及了對大楚發攻擊的機會。因爲墨修堯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出手對付大楚的。

“墨修堯！好一個墨修堯……”雷振霆咬牙切齒道。

“王爺，難道我們就這麼……”下面的將領義憤填膺的道。就這麼如何？放任西陵被攻打不管，繼續進攻大楚？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就這麼放棄大楚已經到手的領土回去？這讓他們又怎麼能甘心？

有人猶豫道：“世子鎮守皇城，或許能擋得住墨家軍的進攻。我們分出一部分兵力回去增援……”這話說到最後自己也有些懨懨的沒了聲音。他們的兵力雖然遠勝於墨家軍，但是若是分出一半回去的話，先要越過四十萬墨家軍的封鎖。然後才能對上墨修堯的銳。這時候還能剩下多人暫且不提，只說剩下的這些人對上墨修堯的大軍能有多大的作用就已經讓人擔憂了。

房間裡沉默了許久，才聽到雷振霆的聲音響起，“副將，本王給你留下三十萬人。繼續攻打東楚，不可冒進。”

坐在有下手大軍副手同樣也是雷振霆的心腹的中年男子站起來朗聲道：“屬下遵命，請王爺放心。”雷振霆點點頭道：“本王帶領剩下的人以最快速度啓程，返回西陵。希還來得及……”

衆人想安王爺不必太過有心，墨修堯總不至於短短十幾天就能打到西陵皇城。但是看著自家王爺疲憊的神，安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雷振霆揮了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

“屬下告退。”將領們恭敬的退了出去，空寂的房間裡雷振霆獨自一人坐在幽暗的燈下。許久，手一揮將桌上的卷宗茶杯通通掃落在地，“墨修堯！”

如雷振霆所預料的最壞的結果，或者說墨家軍重複了數年前西陵進攻大楚的時候的景。一路上勢如破竹，短短半個月時間，四十萬墨家軍就已經攻下了西陵四座城池，進到了西陵腹地的汴城。這是西陵境僅次於西陵皇城的城池，其繁榮程度甚至還在原本有慕容世家盤踞的安城之上。因爲這裡是西域諸國前往璃城甚至前往中原的必經之路。這裡的熱鬧繁榮程度自然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西陵雖然面積廣闊，但是大部分地區不適合種植糧食。而僅剩的一些生產糧食的地方中有一半都在汴城附近。這裡還坐落著同爲當世三大書院之一與驪山書院齊名的龍山書院。就坐落在汴城城東的龍山上。

這樣一個重要的地方，自然是不比其他。當墨家軍趕到此的時候，原本坐鎮皇城的雷騰風也率領三十萬大軍趕到了汴城。於是兩軍便在汴城第一次真正的對峙起來，之前的幾仗都只能算是墨家軍單方面的碾。雷騰風帶著兵馬一路狂奔到汴城累的不行，墨家軍接連高強度的戰鬥和行軍二十多天，到了此也同樣累的不輕。於是墨修堯便下令在汴城外安營紮寨稍事休息再開始攻城。

墨家軍大帳裡，所有的將領都是一臉意氣紛發的神。接連幾場的大勝讓他們興之餘更多了幾分未盡興之意，所以當墨修堯下令暫停攻城的時候許多人都有些按捺不住，紛紛前來請戰。

墨修堯與葉璃並肩坐在大帳的主位上，靠著一邊的扶手似笑非笑的著爲了誰先去攻城吵翻了天的衆人。之遙懶洋洋的癱在椅子裡，笑嘻嘻的看著他們爭吵，掏了掏耳朵看向墨修堯道：“王爺，還是您說句話吧，不然真的要打起來了。”聞言，爭吵中的衆人立刻停了下來，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向墨修堯。

墨修堯慢條斯理的道：“本王不是說了麼？安營紮寨，休息。明日再行攻城。”

雲霆不解的道：“可是王爺，雷騰風的三十萬援軍已經到了。咱們不是應該趁他們人馬勞頓打個措手不及麼？”

墨修堯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他是人馬勞頓，咱們比他們更勞頓。諸位是不是認爲咱們這一路打得太順利了，所以西陵就真的不堪一擊了。大家不要忘了，最近這十幾二十年，西陵和大楚之間一直都是西陵站著上風的。”

那不是因爲咱們墨家軍沒參戰麼？有人在心中暗暗嘟噥道。

墨修堯漫不經心的道：“咱們這些日子之所以能贏的這麼順利。一是因爲雷振霆將大部分的銳的掉去攻打大楚去了。而是因爲咱們出其不意，他們來不及反應。西陵雖然經常侵犯別人的邊境，但是他們本土確是很多年沒有打過仗了。他們的弱點和墨家軍很相似。善攻不善守。本王可以很認真的告訴諸位，咱們的仗，從汴城才真正開始。”

呂近賢皺眉道：“王爺未免太過擡舉雷騰風了。”

“王爺擡舉的不是雷騰風。”一直沉默的聽著他們說話的葉璃開口道：“汴城是西陵除了皇城以外的第一大城。這裡可說是真正的藏龍臥虎。”

藏龍臥虎？衆人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沒聽說過西陵有什麼重要的人。

葉璃含笑搖搖頭道：“西陵在鎮南王之前有三大名將，在座的諸位可有誰聽說過？”

在場的都是武將，對這些自然大都能瞭若指掌。雲霆沉聲道：“啓稟王妃，西陵三大名將是指西陵奉天大將軍龍，西陵靖天大將軍朱焱還有西陵順天大將軍大將軍風傲。這三個人都是據說是西陵前一任皇帝宣文帝的年至。宣文帝登基之後就爲他開疆拓土，征戰四方。宣文帝在位其間西陵的領土向西拓展了將近原本領土的三分之一。但是這三人中只有朱焱一人曾經跟太王過手，一平一敗。另外兩個人一直都在西邊和北邊。如今的西陵皇登基之後，被其弟鎮南王轄制，但是這三位將軍忠於宣文帝也忠於宣文帝所選的西陵皇，所以與鎮南王不合。先後被鎮南王罷黜了兵權。這已經是…二十前的事了。”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他們知道的與雲霆所說的也大都一致。那三位將軍如今最小的一位也該有七十高齡了。也不知還在不在世，就算還在，也不可能再上戰場打仗。

葉璃淡笑，“很憾，這三位將軍中如今有兩位就在汴城。奉天將軍龍和靖天將軍朱焱。”

衆人默然。

墨修堯含笑著衆人，“諸位，還打不打？”

沉默了一會兒，“當然打！不過…確實可以休息一下再打！”終於有人道。汴城可不只有雷騰風帶來的三十萬人，汴城周圍的守軍，再加上從前方潰敗下來的散兵加起來至也有二十多萬人。就算龍和朱焱再跟雷振霆不合，也不會看著汴城被圍攻而袖手旁觀的，只怕早就準備好了等著他們了。勇往直前是好事，但是不顧一切的看不清眼前的現實的勇往直前那就是愚蠢和衝了。

墨修堯滿意的點點頭，“很好，現在都去休息。明天拿你們的攻城計劃給本王看看。”

“屬下告退！”

衆人都退下，走在最後的之遙猶豫了片刻還是留了下來。墨修堯瞥了他一眼，不悅的道：“你還想說什麼？”之遙想了想重新做了下來，“王爺？龍和朱焱真在汴城？”

墨修堯一樂，“本王騙你是有什麼好麼？”

之遙嘆氣，“這運氣也太差了。這些老妖怪遇到一個也就罷了，怎麼還一次遇到兩個？聽說當年，就是攝政王跟朱焱手贏的也相當艱難啊。”大楚前代攝政王墨流芳被稱爲曠世奇才。平生未遇一敗，但是卻和朱焱達了平手。這就足以證明這位靖天大將軍的不簡單了。何況另一位奉天大將軍雖然從未和墨家軍墨家軍過手，但是當年在西域這位龍大將軍的名頭可是比西陵皇還要響亮。橫掃西域諸小國，其殺名已經到了可止小兒夜哭的地步了。

墨修堯笑道：“確實是運氣不太好，這幾位老將軍衝鋒陷陣可能困難了一點。但是做個軍師幕僚指點雷騰風一二，卻也足夠你們難的了。不過咱們運氣也不算差，汴城前方一馬平川，不然還沒到城下咱們就該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