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有些困難。”葉璃額思索道。即使任琦寧現在一的麻煩，但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任琦寧都還是比譚繼之更功，更能給人好的。畢竟任琦寧還有個北境國，而譚繼之是什麼都沒有。放棄了任琦寧表示那些人還要再重新鬥幾十年，已經開始福的他們會願意麼？

譚繼之淡笑道：“確實很困難。不過卻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些前朝舊臣和任琦寧之間也不是沒有矛盾的。這些人想要儘快將北境人趕走，或者殺。好讓他們勝利的果而不必與北境人平分。但是任琦寧卻更像利用北境人替他打仗。但是北境人也不是傻子，想要北境人繼續替他賣命，他就不許讓赫蘭王后生下皇嗣，並且立爲太子。而這又恰巧是那些老古董們無法容忍的。這次任琦寧帶著赫蘭王后和雲妃剛剛回到宮裡沒兩天，雲妃就小產了。丞相府這邊認爲是北境人所爲，要任琦寧嚴懲赫蘭王后。但是任琦寧急著想要出兵攻打紫荊關，把事給了下來。”

“事的真相呢？”葉璃挑眉問道。

譚繼之道：“有可能真的是北境人所爲。畢竟，北境人是絕對不會允許雲妃先生下一個完全中原統的皇子的。不過…也有可能是雲妃旅途勞頓，真的是意外小產了。不過，這種事誰在意呢？”中原人這邊，只想抓住這件事向北境人問罪。不管是不是北境人所謂，至他們都是喜聞樂見的。至於任琦寧，暫時他只能息事寧人。

“所以，丞相對任琦寧到不滿了？”葉璃問道。

譚繼之笑道：“也沒什麼。在那些人看來，現在國家已經定了，至於誰當皇帝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帶給他們更多的利益，將任琦寧換譚繼之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就算是哪天他們自己想爬上去做皇帝我都不會覺得意外。”

“很抱歉，這次你當不皇帝。”葉璃真誠的道歉。

譚繼之撇了下，道：“沒關係，我也不想當北境的皇帝，更不想當傀儡。”他是想要復國，可不是想要當給什麼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的木偶，更不用說這個木偶上還著蠻夷的名字。

看著任琦寧有些失落的模樣，葉璃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輩子做過什麼自己想做的事麼？”

譚繼之看著道：“有啊，我一直在做。”

葉璃角微微了一下，道：“你是說復國？”

“有什麼不對？”譚繼之不以爲意，他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復國，不是一直在做麼？雖然一直都沒有什麼果。

葉璃搖搖頭，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道：“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想復國。”

譚繼之也算和葉璃打過幾次道的，勉強也算對有些瞭解。問道：“王妃似乎不以爲然。”葉璃淡笑道：“人各有志吧。我不是皇室之後，自然也不明白那種覺。只不過…若是爲了一家之天下而將天下百姓拖進戰火之中，真的有必要麼？”

譚繼之臉微沉道：“什麼有必要麼？這天下原本就是我林家的！”

葉璃淡然道：“在你林家之前，這天下姓薛。你若是直接將皇帝殺了就能改朝換代，你就是每天換一個皇帝我也沒有意見。但是，每一次改朝換代最遭殃的卻是那些普通百姓。他們，並不欠你林傢什麼，反而，當年是你林家的先祖無能，將他們拖了戰火之中。而之後，林家的歷代後人，都在努力想要再一次將他們拖進戰火裡。”

譚繼之啞然無語，他不同意葉璃的話，但是又覺得說的似乎並沒有錯。半晌，譚繼之才冷笑一聲道：“王妃說的倒是好聽，那王妃和定王現在在做什麼？難道王妃現在還想告訴我定王並無逐鹿天下之心？王妃覺得在下會不會信？”墨修堯的心計之深令人思之便不由得冷汗浹背，看似制，非得已。但是短短幾年時間，便將定王府從當年打敗之後數年的蕭條沉寂深打，變如今這樣領土橫大楚西陵兩國，同時佔據著當世兩大國的都城。這樣的轉變，怎能不讓人驚恐？等到現在回頭再看，纔會發現其實許多事分明就是墨修堯事先算計好了的。

葉璃淡淡道：“你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恰逢其會，定王府難道要引頸就？譚公子？林家的先祖只是不甘心承認他們的失敗，而你…不過是爲了全你的野心。其實都跟復不復國沒有關係。”

譚繼之再一次啞然，沉默良久纔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或許，王妃說得沒錯。但是我的路已經走了三十多年，就算是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葉璃挑眉，“因爲前面走錯了，後面就要義無反顧的錯下去？那如果前面是懸崖，譚公子是不是也打算眼睛眨也不眨的跳下去？”

譚繼之無奈的一笑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