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科長這就走了嗎？”

陳漢昇頗爲惋惜：“早知道500萬的時候，我就答應下來了，他媽的，白白飛了這麼多錢。”

孔靜無奈的笑了笑，很早就認識陳漢昇了，並且在火箭101的發展中貢獻了重要力量，相當於幫助果殼電子這座金字塔打下了堅實的地基。

所以，孔姐在董事會裡的地位比較特殊，就連陳漢昇都很尊重，很多話黃立謙他們不敢說，孔靜會特意提醒一下。

聶小雨也有這個權利，不過經驗不足，再加上非常崇拜陳漢昇，很多時候都是無腦相信陳部長。

總之，功了賺大錢，失敗了也有一屋子紙片人陪伴，二次元永遠不虧。

“三星遞來的橄欖枝，我們就這樣踩在腳底下了。”

孔靜說道：“後面就得真正的短兵相接了吧。”

“這也不算橄欖枝。”

陳漢昇啐了一口：“哪有握手言和的時候，只派一個科長過來談的，三星現在是被無奈，瞧瞧樸正洙那個吊樣，差點就把思達當宇宙中心了。”

黃立謙在旁邊推了推眼鏡，他以前是百度的高級架構師，和百度創始人李董事長非常悉。

李董事長平時在公共場合也是彬彬有禮，謙謙君子的模樣，其實私底下說話也比較隨意，時不時兩句口。

“可能白手創業的老闆，多都要帶點野吧。”

黃立謙暗暗想著。

“不過有一點靜姐說對了，以前只是拉開大戰的序幕，現在就是搏戰的時候了。”

陳漢昇對聶小雨說道：“三星估計到公關，打算掩蓋手機炸的消息，老子偏不讓他們如意，你預約一個明天的採訪，我要在電視上直接揭穿。”

“噢~”

小書點點頭記下來了，果殼和三星現在應該是既有公仇，也有私怨。

“公仇”那就是企業與企業之間的，“私怨”就是陳漢昇和三星公共關係政部門之間的，這其中雖然有誤會，不過從去年爭鬥至今，公仇和私怨早就混雜在一起了，就連陳漢昇自己都理不清楚。

現在就只有一個目的，下場和三星幹一架，先把國產手機“大哥”的位置的坐穩了。

······

下午的時候，陳漢昇正在辦公室看文件，突然接到張衛雨的電話。

要說張衛雨這一個月也是辛苦，這邊剛把三星手機炸的所有事故僞造完畢，那邊又按照陳漢昇給出的資料，搜尋黃慧蹤跡。

當然他也甘之若飴，現在的苦，就是以後的甜，再說這點代價算什麼，又不要風吹日曬的，只是坐車有些疲憊而已，晚上還能去洗浴中心按個腳。

現在張衛雨主聯繫，陳漢昇覺得很可能是找到黃慧了。

果然，接通以後，張衛雨就在聽筒裡急吼吼的說道：“陳總，在一個公安局朋友的幫助下，我······”

“等等！”

陳漢昇突然打斷：“你不要說方法，我不想知道，你直接告訴我結果就好，你也不需要彙報花了多錢，缺錢了言語一聲就行。”

“哦哦哦。”

張衛雨愣了愣，慢慢琢磨這句話的深意，然後才穩重的說道：“我在杭州找到了黃慧。”

“現在怎麼樣？”

陳漢昇問道。

“黃慧在一家電商企業工作，租住在江乾區這邊，還談個英國人男朋友威廉，這個鬼佬很喜歡去酒吧泡妞······”

張衛雨簡潔的敘述道：“後來我也假裝去酒吧，順便和威廉上了朋友，他喜歡吹牛，我也陪著他吹牛，現在關係還不錯。”

陳漢昇安靜的聽著，這就是“野路子”人才的優勢，隨機應變能力很強，也能夠放下段去完任務。

“後來，我就發現一件事。”

張衛雨說著說著，聲音突然低：“我覺威廉和黃慧好像在一些奇怪的東西······”

“確定嗎？”

陳漢昇頗爲詫異，如果真像張衛雨說的那樣，黃慧這就是作死啊，自己都不需要耗費太多力，只需要選擇一種讓最痛苦的方式就好了。

同樣是報復，不過黃慧和寧有著本質區別。

寧對家庭有很深的，所以當陳漢昇找到父母所在的小區時，寧會非常張，甚至願意妥協；

黃慧就不一樣了，是個極度自私的人，本不會考慮父母的況。

另外，現在都2006年了，要是十幾年前的話，就算把黃慧綁了沉長江，可能浪花都漂不起來一個，現在手機把大學生的耳朵炸傷了，都能夠掀起軒然大波。

所以時代在變化，法律反而爲最有效的武，就好像當初的快播，商業對手也只能把王興送進去蹲三年，至於請“殺手”這種節只存在於電視劇中，現實裡有錢人一般都不會做這種蠢事。

陳漢昇是個子，但不是傻子，他原來也想設個局，讓貪心的黃慧踏陷阱裡，然後把送進去。

沒想到黃慧沾了那些玩意，這就相當於自己跑到砧板上了。

“基本能確定。”

張衛雨回道：“威廉喝多了，他主和我說的。”

“嗯······”

陳漢昇沉半響：“那個威廉是做什麼的，他願意和黃慧談朋友，應該也混的不咋樣吧。”

“不咋樣。”

張衛雨很乾脆的說道：“他沒有什麼存款，現在一家培訓機構裡當外教老師。”

“這可真有意思。”

陳漢昇笑了笑，上週國婚姻司熱的時候，果殼社區上面就有這樣一個熱帖，總結了“沒錢鬼佬”幾個特點就是外教老師和吹牛，這些都是在本國混不下去的渣滓，跑來中國招搖撞騙。

“你把他帶來建鄴。”

陳漢昇想了想說道：“我要見見他。”

現在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直接舉報，黃慧一樣能進去坐牢；

不過陳漢昇覺得，既然黃慧這麼喜歡鬼佬，瞧不起中國的男生，乾脆就讓這個外國男朋友舉報，這種方式應該會讓非常意外和痛苦吧。

“那行，我就說在建鄴有個項目，看他不興趣。”

張衛雨禮貌的掛掉電話。

陳漢昇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咯吱，咯吱”的晃著，心裡也在琢磨最近幾件事，除了黃慧以外，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的地方。

果殼和三星即將搏，三星必然會公佈自己腳踏兩條船，用來打擊果殼的形象，所以得個空和沈楚談一談。

其實還是糊弄一下，讓沈楚相信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順便讓有個心理準備；

第二件事，國婚姻司已經順利完結了，小魚兒什麼時候回國呢，容升律所那邊不知道消停點沒有。

因爲這場司的原因，不斷有去律所專訪，高雯、慄娜和邊詩詩三個人都是連軸轉的忙碌。

第三件事，老陳的失眠依然沒有好轉，樑娟是經常和兒子打電話的，說陳兆軍經常半夜下樓散步，要不是就是坐在沙發上，一坐就是一宿。

陳漢昇到底還是擔心老陳，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嗬~，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

樑娟有些不敢相信：“我家兒子主打電話，缺生活費了嗎？”

“嘿嘿~”

陳漢昇咧笑了笑，樑太后以前抱怨過，別人孩子上大學的時候，缺生活費就會聯繫父母，父母雖然也會心煩，但是心裡一種“被需求”的滿足。

陳漢昇本不差錢，樑娟想要這種小煩惱都沒有，更頭疼的是，陳漢昇惹下的都是大問題。

“我爹現在怎麼樣啊？”

陳漢昇問道：“還是半夜起來修仙嗎？”

“去去去，哪有這樣說自己老爸的。”

樑娟罵了一句，不過也憂心忡忡的說道：“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明明檢都沒有問題啊，隔壁夏姐就提醒我，讓我每天檢查你爸的手機短信和最近通話。”

“老陳是不會在男關係上面出問題噠。”

陳漢昇笑著說道：“這是個久經考驗的黨好同志，請紀委樑娟書記不要冤枉好人，也許是其他力吧，國的中年男人很累的，他們上都揹著一個家。”

聽到兒子這樣說，樑太后又心疼丈夫了：“還不是因爲你啊，你要是沒這麼多幺蛾子，早早的結婚生寶寶，我們哪裡還需要這樣焦慮。”

“好了，好了，我還有事，你先忙吧。”

陳漢昇一看戰火燒到自己頭上，他就準備逃遁。

“算了，你也不要太掛念了。”

最後，樑娟也怕兒子分心，安著說道：“其實這一週以來，你爸睡眠質量好了很多。”

“是嗎，那就是安心了唄。”

陳漢昇突然興趣：“這周家裡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好像也沒有。”

樑太后回憶一下說道：“你表哥訂婚了，還是一開始那個相親對象曾丹，我和你大舅媽都說這才搭配嘛，他自己談的那個唐，唐什麼的，本就不合適。”

“我爸不可能因爲這件事安心的。”

陳漢昇直接否定了，樑小海只是侄兒，又不是兒子，老陳哪裡會關心那麼多。

不過小海表哥這也算是安定下來了吧，至於唐萍已經爲過去式了。

“那就是他買到一張畫，據說還是清朝時候的。”

可的樑太后繼續猜測。

“也不可能。”

陳漢昇還是否定了：“他玩字畫本就是消遣，別說是清朝的，就算是秦朝的，老陳該失眠也還是會失眠。”

“還有啥況······”

樑娟想了半天：“其他也沒什麼不同了，對了，你呂姨退手續批下來了，已經去國找小魚兒了。”

“這更不可能啊。”

陳漢昇啼笑皆非：“呂姨去看小魚兒，老陳爲什麼會安心呢，他再喜歡小魚兒，也不可能這麼誇張吧。”

“就是嘛，我也喜歡小魚兒啊，還有沈楚這個小憨包最近怎麼樣了，給我發信息說在準備面試材料，考研還要面試嗎······”

話題扯到這兩個姑娘，樑太后皮子就停不下來了，陳漢昇好幾次想掛電話，全部被樑娟喝住了：“陳漢昇，你翅膀了啊，和我說兩句話都開始不耐煩了嗎？”

“哎~”

陳漢昇搖搖頭，所有人都在關心我飛的高不高，只有親媽才關心我翅膀不。

不過也沒辦法，陳漢昇從小就怕樑太后，只能生生陪著樑娟下班、買菜、回家，直到樑太后手機待電量不足要自關機了，陳漢昇才得以解。

“一個半小時浪費了。”

陳漢昇看著屏幕上的通話時間，90分鐘覺說了個寂寞，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接下來他又打給了王梓博，詢問邊詩詩那邊的狀況。

“我剛和我媽打了90分鐘電話。”

陳漢昇和發小抱怨：“真是不懂這些中年婦，哪裡有這麼多廢話啊，就連小區裡哪家夫妻吵架，都要和我敘述一遍。”

“樑姨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嘛，這樣好的啊。”

王梓博心裡是羨慕的，他和母親的關係比較生疏，雖然王梓博也非常自己的母親。

曾經，王梓博也想學著陳漢昇，摟著母親的肩膀增加親，沒想到兩個人都到非常彆扭，好像心裡上總有一道過不去的檻。

至於這個檻是什麼，王梓博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小陳就能摟著樑阿姨肩膀呢，陳叔叔也站在旁邊，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這纔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子啊。

或者打電話的時候，王梓博也故意拖延一點時間，想和母親說說學校裡的狀況，還有詢問家裡最近發生的趣事。

那時母親就會很不耐煩：“電話費不要錢啊，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關心那麼多有用嗎？”

久而久之，王梓博最後也就放棄了，不過他很想爲自己以後的孩子，創造小陳或者小魚兒這樣的家庭模式。

“算了，我還用你安嗎？”

陳漢昇雖然不敢和樑太后賴賴，但是欺負死黨一直是可以的，聽著話筒裡有些嘈雜，於是問道：“你還在律所嗎，那邊採訪的依然很多？”

“現在好很多了。”

王梓博說道：“上週纔可怕啊，邊詩詩一天要接四次採訪，高師姐和慄師姐也是，們都要晚上加班完本來的工作。”

“這樣啊······”

陳漢昇嘆一口氣：“我本來還想找邊詩詩問問，案子都結束了，爲什麼小魚兒還不回來。”

“那你們想一塊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