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這個人，除了沒有太多進取心，導致陳漢昇那個“陳副市長公子”的願破滅，剩下的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疼老婆，會做家務，善於和孩子通，雖然平時不聲不響，不過家裡遇到事了，他總是責無旁貸的站出來。

另外老陳理問題總是有利有節有據，就像呂玉清因爲陳漢昇的關係，正打算遷怒陳兆軍和樑娟，可是老陳已經以提前不要這個兒子了。

只要我們和陳漢昇沒有親屬關係，你就沒辦法遷怒。

這個舉看起來很“無賴”，其實也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味道，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們只想當小小魚兒的爺爺。

“我給老蕭打電話，讓他過來談吧。”

呂玉清收住眼淚聯繫了蕭宏偉，然後拉著小魚兒走近臥室，最後客廳裡只剩下老陳兩口子了。

其實家裡還有個保姆林阿姨，不過聽到外面的靜後，在廚房裡不敢面，等到稍微平復一點，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倒兩杯熱茶。

從心裡上說，林阿姨更喜歡陳漢昇的母親，因爲樑娟說話做事更加接地氣，有時候還能聊一下家裡瑣碎的八卦。

呂玉清儘管更加漂亮，也更加有氣質，不過上總有一種淡淡的距離，更別談聊一些瑣事了。

幸好小魚兒格更像父親，那個年近五十的中年老帥哥。

林阿姨一邊思考著“陳蕭”兩家的家庭員，一邊在廚房裡做飯，只是午飯準備好了，並沒有人去餐桌邊坐下，大家都沒有胃口。

“你去打碗湯給小魚兒端過去。”

老陳對妻子說道：“我們一頓兩頓不吃無所謂，不能這樣的。”

“好。”

樑太后從沙發上站起來，昨晚沒休息好，剛纔都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等。”

樑娟正要走過去，老陳突然在背後住，原來剛纔睡得太沉，有些頭髮散的在臉上了。

“等到事解決了啊。”

陳漢昇手幫老婆整理著髮，這個作很自然，他語氣也很溫和：“我也早點退休，帶你到走一走，一下夕紅生活。”

“行了行了。”

保姆林阿姨隨時可能出來，樑太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等到那時再說吧，我得先把兩個寶寶帶大了。”

樑娟這個年紀的中年婦，們好像沒有太多的“個人自由”，先是照顧兒子兒，然後照顧孫子孫，等到第三代都人了，這時正準備休息一下，突然發現已經走不了。

聽起來好像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但是對於們來說，其實心是無比的充實和滿足，因爲育和見證了兩代人的長。

不過隨著社會的不斷髮展，這種自我錮的生活方式會減一點，老人們更習慣留一部分錢給晚輩，剩下的就是過好自己的退休生活。

······

樑太后的思維還是沒有轉變過來，在的心裡，照顧孫就是自己的責任和義務，不能推卸，也不能剝奪。

盛了一碗湯送到臥室，沒過多久就從裡面傳來低低的啜泣聲，肯定又是說到傷心的地方，“母”、“婆媳”這三人又控制不住了。

下午2點左右，老蕭也終於到了，從港城開車來建鄴這幾個小時候的路上，他的緒也經歷了一個“從上到下”的波折。

剛開始聽說肯定是然大怒，罵著陳漢昇“狗改不了吃屎”。

後來聽到陳兆軍兩口子和陳漢昇寫了一紙聲明，斷絕親屬關係，老蕭又陷沉默；

等到和陳兆軍見面以後，看著他一臉愧疚的表，蕭局長沒有刻意冷漠，但是也沒有握手打招呼。

“我現在心裡很後悔。”

老蕭注視著陳兆軍說道：“當初閨不想和陳漢昇有所瓜葛的時候，我就應該全力支持的，不然現在可以一次傷害。”

“老蕭，對不起啊，小魚兒難過，我和娟也跟著難過······”

可憐天下父母心，陳兆軍爲了自家兒子，誠懇的向老蕭解釋和道歉。

下午的線很好，老陳低頭仰首的時候，偶爾還會出一兩白髮，蕭宏偉看了心裡也很不好。

陳兆軍和樑娟絕對是合格的“公公和婆婆”，也是合格的“爺爺和”，把所有的錯誤全部怪罪到他們上，其實沒什麼道理的。

“經過長江大橋的時候，我已經想通了，大概這就是有緣無分吧。”

老蕭長嘆一口氣：“本來我打算讓那個姓沈的小姑娘打掉孩子，後來想想這也是一條生命，小魚兒肯定不會答應，我們家也沒資格這樣要求別人。”

陳兆軍不說話了，打掉孩子對解決問題來說的確簡單，不過這一步是行不通的。

何止蕭容魚不答應，沈楚本人也不會答應，自己和樑娟更不會答應。

“至於小小魚兒，我全聽閨的。”

老蕭說道：“以後讓你們看孫，我們不會阻攔，不讓你們看，我們也不會幫著勸說。”

“但是！”

老蕭的音調突然加重：“陳漢昇就不要過來了，他現在翅膀了，據說在工信部那裡都掛了牌，不過作爲一個父親，我真的很想把他拉去打靶了。”

正說著的時候，蕭容魚們也從臥室裡出來，中午喝了點湯，又睡了一小會，神這才恢復了不。

“爸爸~”

小魚兒看到最疼自己的父親，委屈的淚水再次充溢著眼眶。

“閨······”

看到小魚兒這個模樣，老蕭心裡也一陣陣絞痛，陳兆軍招呼著樑娟：“老蕭過來了，我們先走吧。”

別人一家三口肯定要談話的，老陳不想在這邊礙事。

只是樑娟還是不捨，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轉過頭：“小魚兒，明天樑姨還過來啊。”

蕭宏偉和呂玉清都沒有吭聲，小魚兒想起那份“斷絕關係的聲明書”，最終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陳兆軍心頭一鬆，這是個好兆頭，只要陳漢昇不過來引起衝突，自己和樑娟以後是可以見到小小魚兒的。

······

搭乘電梯到了樓下，陳兆軍打電話把陳漢昇喊過來，剛坐上車樑娟就衝著兒子發火了，又是扇又是罵，陳漢昇垂著腦袋也不反抗。

“差不多了。”

等到樑太后手掌要被打疼的時候，老陳這才說道：“我有幾句話想叮囑一下。”

“爸，你說。”

陳漢昇也是罕見的乖巧。

“第一，房子的問題。”

陳兆軍一邊思考，一邊說道：“現在這種況，你媽住在江邊公寓不太合適，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好解決。”

陳漢昇馬上說道：“我重新找一套就行了。”

“也不用那麼麻煩。”

老陳想了想說道：“小沈也要搬到新地方吧，天景山小區那套房子，乾脆就讓你媽住下吧。”

樑娟明白丈夫的意思，現在的份，不能和任何一個兒媳婦住在一起，必須要做到一碗水端平，所以只能在外面單獨住下。

“第二，通工的問題。”

老陳繼續說道：“以後你媽住在天景山小區，不管去哪邊都要坐車······”

“我安排一輛車專門爲太后服務。”

這個對陳漢昇來說也不是難題，他還多加了一句：“到時也給我媽找個保姆。”

“我能走能的，哪裡需要保姆啊。”

樑娟直接拒絕。

不過老陳也同意這個意見：“你現在不覺得累，等到真正來回跑的時候，就吃不消了，有個保姆做點雜事減輕負擔。”

“就是。”

陳漢昇大方的說道：“媽，你不要給兒子省錢，我現在的資產幾輩子都是花不完的。”

“又嘚瑟！”

樑娟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嫌麻煩，一家三口要分住三個地方！”

陳漢昇有些尷尬，樑太后的“一家三口”是指、沈楚和蕭容魚，本沒算上這個兒子的。

陳兆軍了太，因爲陳漢昇事業上的功，幾乎所有的質條件都能滿足，這大概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沒有這個經濟基礎，陳漢昇依然腳踏兩條船，局勢會比現在要更加複雜。

不過換句話說，陳漢昇如果不是這樣有錢，他還敢腳踏兩條船嗎？

這是一個複雜的哲學題目，老陳沒有深思考，轉而又說起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你可以私底下打聽，也可以讓你媽告訴你。”

陳兆軍嚴肅的對陳漢昇說道：“但是不許去找小魚兒和沈楚，這段時間你就當自己是單吧，專注協一下果殼電子的發展。”

“嗯！”

陳漢昇穩重的點頭，不過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偏執的小師妹，還有一個喜歡濃妝打扮的“妖豔賤貨”。

“······要是和閨談談心，應該也沒什麼吧。”

陳漢昇心裡默默的說道。

······

到了天景山小區樓下，剛剛下午三點多。

這是攻克了小魚兒那邊的障礙，夫妻倆又要理沈楚這邊的問題，目的就是爲了能夠照顧和親近兩個沒出生的小寶寶。

“老陳。”

下車時，樑娟遲疑的說道：“那個斷絕關係的聲明書，乾脆就不要拿給楚看了吧，小魚兒有父母可以依靠，沈楚這個小憨包孤苦伶仃的，說不定還會當真。”

“那就不給看了。”

老陳臉平靜，半晌後又說道：“小沈也不是沒父母的，以後我們就是的父母。”

樑太后怔了一下，許多慨涌上心頭。

以前因爲小魚兒的關係，老陳一直不怎麼接沈楚，現在因爲寶寶，老陳也開始慢慢的改變。

“我們的態度不是最重要的。”

樑娟暗暗想著，只有當蕭容魚和沈楚的態度改變，整件事纔有轉變的可能。

不過這實在太難，小魚兒那種驕傲的格，怎麼可能會接沈楚呢？

······

敲門以後，跑過來開門的是沈寧寧，樑娟很喜歡這個小丫頭。

要是孫長這個樣子，樑娟抱在懷裡都捨不得放下了。

婆婆依然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曬著太，好像並不清楚這兩天發生的況，或者說大家都以爲不清楚。

沈楚和胡林語都在臥室裡，小胡應該正在開導好朋友，看到陳漢昇父母過來了，胡林語打個招呼然後離開臥室，把空間留給這“一家人”。

看來，胡林語也不是100%純莽子，知道樑娟很疼沈楚，所以對老陳兩口子的態度一直很有禮貌。

在胡書記的心裡，陳漢昇不僅配不上沈楚，也配不上這樣善良的父母，甚至都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楚。”

樑娟坐到沈楚邊，摟著這個小憨包的肩膀。

陳兆軍沒有坐到牀上，他特意搬了個椅子在側面放下，這樣既隔著一段距離，又不用正對著給沈楚帶去力。

“喔~”

沈楚擡起頭，長長的眼睫上沾著幾滴淚水，憨憨的道：“樑姨。”

“怎麼又哭了，這樣對寶寶不好的。”

樑娟說完突然愣了愣，因爲這句話在小魚兒那邊也說過。

“好奇怪的覺，難道同樣的一句話，以後都要重複兩遍嗎？”

樑娟搖搖頭拋去這些想法，幫著沈楚眼淚。

沈楚皮很好，又白又又緻，樑太后就好像著果凍一樣不釋手，關鍵沈憨憨一點都不會反抗，就是傻乎乎的任由“婆婆”。

“咳！”

老陳看不過去了，咳嗽一聲說道：“小沈，你中午吃了沒有？”

“沒，沒有。”

沈楚老老實實的說道。

冬兒每頓飯都是做好的，只是沈楚也不想吃飯。

“哦。”

陳兆軍點點頭：“我和你樑姨早上出門辦事一直忙到現在，也沒有吃東西，你陪著我們吃一點吧。”

“你不吃的話，阿姨也不吃了，死算了。”

樑娟又加重了一點分量，這是著沈楚也要攝東西了。

“······好。”

沈楚桃花眼紅紅的，不過還是嘟著小臉答應了。

樑娟和陳兆軍對視一眼，這個川渝的小妮子，比小魚兒要好哄多了。

沈楚答應後，還準備去廚房熱飯，不過這哪裡需要去忙活，冬兒聽到楚姐姐要吃飯了，從沙發上一屁蹦起來，趕跑去廚房持。

等到吃飯的時候，樑娟又說道：“楚啊，這裡地方太小了，過幾天我們搬個家，那樣離著阿寧讀小學的地方也近一點。”

“不礙事的。”

沈楚剛要弱弱的反對，樑太后又是“不高興”的打斷：“怎麼不礙事啊，阿姨過來照顧你的時候，難道晚上要睡客廳嗎，那樣也好，凍死算了！”

老陳有些頭疼，不要不就是“死”或者“凍死”，這種屬於“大招”，經常說就好像狼來了一樣，沒有那種效果了。

不過，老陳還是“高估”沈憨憨了，聽到了這些嚇人的話，又點著圓潤的下答應了。

樑太后很高興，老陳有些擔憂，“婆婆和兒媳”這是傻到一塊去了啊。

吃完飯以後，樑娟瞅著剩下的一點湯，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陳兆軍知道，妻子這是想起兒子也是沒吃午飯，心裡有些焦慮。

“叮~”

老陳給樑太后發了條短信：那是你兒子，你還不瞭解他嗎，了自然會找東西吃的。

樑娟猛然醒悟，所以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再想這件事。

其實陳漢昇還真沒吃午飯，他是菸太多沒有食慾，傍晚5點多的時候，爸媽終於下樓了。

“怎麼樣？”

陳漢昇沒頭沒腦的問道。

“還行。”

老陳說道：“楚的格更加傳統，你媽拿出長輩的氣勢，一般都不會反抗，前提是不要提到你，現在還是很想躲避你。”

這是個喜憂參半的消息，“喜”的是沈楚這邊也被解決了。

果然，你永遠可以相信老陳。

“憂”的是，不管是沈楚，還是小魚兒，們好像都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了。

······

晚上回到公司宿舍，陳漢昇開始安排房子、司機、保姆的事。

這大概就的money力量了，聽起來頗爲複雜的事，陳漢昇依然幾個電話就搞定了。

甚至都不需要他親自去拿鑰匙，地產開發商朋友直接讓公司員工把鑰匙送過來；

做家政服務的朋友也特意找了個蘇北戶籍的保姆，就是爲了能夠和樑娟通方便。

不過又有什麼用呢，這些都是無關要的小問題。

第二天早上陳漢昇起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突然幽幽的嘆了口氣：

2006年4月26日，今日新增友0個，確診友0個，疑似友N個，被造謠渣男9527次。

他媽的，啥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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