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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重生啊》 1007、白月光與硃砂痣

“好,我現在去接上我媽。”

陳漢昇沒有廢話,一打方向盤直接前往沈楚那邊,準備接上樑太后。

春節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恢復正常節奏的建鄴再次堵塞起來,車外人流如,車靜謐異常,陳漢昇緩緩跟著前車,一下一下的踩油門。

副駕駛上的陳嵐收起零食,臉上也沒有往日的淘氣,不安的問道:“哥,我剛纔聽到了,小魚兒嫂子要帶著寶寶······去國嗎?”

“嗯。”

陳漢昇點點頭,實話實說道:“計劃以後都不回來了。”

“爲什麼呀?”

確定了這個消息,陳嵐口而出的問道。

“沒有爲什麼。”

陳漢昇聳聳肩膀:“因爲這就是蕭容魚啊,這纔是真正的脾氣。”

陳嵐頓時不說話了,以前就看出來了,小魚兒嫂子雖然都是甜活潑的樣子,不過偶爾昂起下的時候,那的範er就出來了。

楚嫂子也是一樣的,平時弱弱的沒什麼脾氣,可一旦遇到困難,的桃花眼裡總有一堅韌和平靜。

不過陳嵐是“陳黨”,所以站在的角度,肯定覺得小魚兒嫂子留在建鄴最合適了,即使兩位嫂子互不見面,“一家五口”總歸還是和和睦睦的。

等到兩個寶寶長大一點,陳嵐還準備一手牽一個侄,三人都穿著漂亮的子,帶著高調的墨鏡,出建鄴的各大商場,爲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結果陳子衿才6個多月,小魚兒嫂子就要帶離開了。

“哥······”

陳嵐悶悶的問道:“如果小魚兒嫂子下定決心離開,我們就一點機會沒有了嗎?”

陳漢昇沉默一會,半晌後輕輕說道:“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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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嵐雖然做事不太靠譜,但擁有屬於“陳家後浪”的高智商,馬上反應過來了:“和小小魚兒有關,對不對?”

陳漢昇沒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只是提醒道:“一會我媽下來了,你不要多。”

“那你先告訴我!”

陳嵐追著問道:“小魚兒嫂子以後會不會回來?”

“你說呢?”

陳漢昇冷笑一聲,反問道:“我會眼睜睜的看著們母離開嗎?”

“那就好。”

陳嵐重新拿起零食,對哥哥手段還是很放心的,甚至還有一點點期待。

······

半個小時到樓下後,樑娟匆匆忙忙的下來了,不滿的說道:“到底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還一定要我出來,我正在給小小憨包喂輔食呢。”

“輔食”就是爲了完善營養均衡,承接寶寶向正常食過度的一種營養質,6個月的小姐妹倆都開始吃了。

“上車再說。”

陳漢昇幫母親打開車門。

“神神叨叨的。”

娟坐到了後排,皺眉問道:“到底怎麼了?”

“蕭容魚要出國。”

陳漢昇知道是瞞不住的,他也沒想瞞住,所以乾乾脆脆的說道:“還準備帶著小小魚兒一起走,呂姨說這件事影響很大,需要兩家商量······”

“什麼!!!”

陳漢昇話都沒說完,就被樑娟打斷了,這對來說不啻一個晴天霹靂,好端端的爲什麼又要離開呢,還要帶著自己的大孫

娟馬上就撥給了蕭容魚,陳漢昇也開車前往江邊公寓,耳朵裡傳來樑太后打電話的聲音:

“小魚兒,你怎麼突然要出國啊,是不是陳漢昇哪裡又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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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或者打他罵他都可以的,只要你不帶著寶寶走啊。”

······

“閨,媽知道你心裡委屈,媽也理解你的心,可小小魚兒就是我的命啊,你帶走了,媽這命也就沒了啊,嗚嗚嗚······”

······

樑太后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哪個能捨得孫離開自己呢。

陳嵐到底還是個小姑娘,看到大伯母哭了,鼻子一酸也哭了起來,一時間車裡都是擰鼻涕的聲音。

唯一“鐵石心腸”的就是陳漢昇了,他平靜的握著方向盤,眼神幽遠而深邃。

到了江邊公寓後,保時捷剛剛停穩樑娟就跳了下去,也不管兒子和侄了,只想早點見到蕭容魚。

陳漢昇匆匆忙忙的追上,但是屏住呼吸不敢出聲,這讓他想起初中的時候,自己從遊戲機室裡被拎出來,惴惴不安的跟在親媽後。

這種氣氛一直延續到電梯裡,電梯是個獨立的封空間,儘管陳漢昇很想當個明人,不過樑太后還是注意到他了。

“陳漢昇,我和你講!”

親媽哪裡會有兒子客氣呢,可不管陳漢昇到底有多錢,也不管陳漢昇資產在國富翁排名多,樑娟睜著哭紅的眼睛,直愣愣的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你必須留下小小魚兒和小魚兒,們要是走了,那我也是真的不過了。”

“媽,你先別急。”

陳漢昇安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太過激,再說還有小小憨包等著你照顧呢。”

“我知道,但是子衿和子佩,小魚兒和楚······”

娟跺著腳強調道:“們一個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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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這時,電梯到18樓了,樑娟快步走過去敲門,陳漢昇在電梯裡多逗留了兩秒鐘,心想肯定是一個都不能的。

······

走過來開門的是呂玉清,的眼睛也是紅通通的,瞥了一眼陳漢昇,態度比平時冷漠很多。

客廳裡電視放著一些無謂的節目,蕭容魚坐在沙發上,應該也是剛剛哭過。

不過見到樑娟以後,小魚兒還是站了起來,勉強出一抹笑容:“媽~”

“閨······”

面對蕭容魚,樑緒又上來了,淚眼朦朧的握著小魚兒:“你能不能聽媽一句話,不要離開呀,或者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說出來······”

蕭容魚愧疚的搖頭,知道這個決定會傷害很多人,但是爲了小小魚兒長大後不再迷茫,也爲了自己不再陷於這段沒有結果的依然不會改變決定。

“條件有啊!”

呂玉清爲兒出聲:“讓你家陳漢昇立刻和小魚兒領證結婚,說不定就不會走了。”

兒要二次出國,呂玉清也是心慌,同時還恨起了這個婿,如果不是他和沈楚也有了孩子,何至於這樣呢?

小小魚兒出生以後,因爲陳漢昇陪伴和表現都很合格,另外大家注意力都放在寶寶上,似乎都“忘記”了一些事實。

其實並非忘記,只是刻意忽略而已,當小魚兒提出要出國以後,不可調和的矛盾再次被激化。

“我······”

娟聽到“領證結婚”時,不噎了一下,和老陳定下的策略就是不偏不倚,這一旦結婚的話,肯定要下一個的。

“媽!”

呂玉清又要繼續嘲諷,小魚兒突然擡起頭,閃著淚的瓜子臉有一種弱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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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玉清心裡一疼,最終還是把刻薄的話嚥了下去,撇過頭默默的眼淚。

客廳裡瀰漫著難過的氣氛,不過蕭容魚態度仍然很堅定,樑娟和陳嵐番勸阻都沒有什麼用。

陳漢昇的表現最爲“詭異”,正常來說他也應該一起勸說,誇張點甚至還會下跪道歉。

不過他都沒有做,只是怔怔的看著電視熒幕,好像一個局外人,不過當臥室裡傳來小小魚兒睡醒後的哭鬧聲,又是他第一個走進去,親暱的抱著閨出來。

小小魚兒已經6個多月了,不僅能夠坐穩在牀上,還長出了一顆小牙。

其實那顆牙還沒有真正冒出來,需要仔細觀察才能看到一個小白點,只是陳子衿到的關注太多了,稍微有一丟丟變化,大家立刻就能察覺。

如果沒有發生這個況,樑娟見到孫的第一件事,應該是輕輕撥開的小,逗弄著說道:“我家心肝的牙牙,什麼時候能長出來啊?”

現在樑太后只有難過,難道以後沒辦法看著孫長大了嗎?沒辦法聽一聲“”了嗎?沒辦法做好晚餐,等著放學回家了嗎?

悲傷充斥在心,樑娟忍不住抱過孫,再一次抑制不住的哽咽起來。

娟這樣難過,大家又被了,小小魚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外婆、媽媽、姑姑都哭了,也小一張,“哇哇哇”的大哭起來。

小小魚兒哭了,大人們反而不約而同的停住眼淚,陳子衿又回到陳漢昇懷裡,剛剛哭過的眼睛特別明亮,睫上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不過並沒有在意這些,小胖手抓著爸爸的耳朵在玩耍。

不知道的是,和姑姑並沒有說服媽媽,下個月自己還是要登上異國他鄉的飛機。

晚上,保姆林阿姨做好了飯,但是大家都沒有胃口吃飯,樑娟和呂玉清也分別給丈夫打了電話。

蕭宏偉和陳兆軍立刻就要連夜趕過來,不過被陳漢昇阻止了,隨著年齡增長,老蕭開夜車的危險也在提高,所以陳漢昇從廠裡派了一位司機回去,不過估計也要凌晨才能到達建鄴。

與此同時,陳漢昇也給邊詩詩發個信息,沒多久邊詩詩和王梓博一起趕過來了。

其實關於“小魚兒出國”,邊詩詩和孫壁妤教授都是提前知道的,們也都通過各種方式告知了陳漢昇,希他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沒想到蕭容魚終究還是蕭容魚,的驕傲是不會低頭的,或者說陳漢昇並不能讓改變主意。

不過換句話說,如果陳漢昇都沒有功,還有誰可以呢?

蕭宏偉和呂玉清嗎?

就怕他們心切,最後會支持小魚兒的決定啊。

這個夜晚是註定難熬的,只有陳子衿吃飽喝足後在長輩們的注視下,握著小拳頭沉沉的睡著了。

“小陳······”

晚上10點多,陳漢昇獨自站在臺的時候,王梓博從客廳裡走了出來。

陳漢昇沒有搭理,繼續盯著天上的月亮。

“呼~”

儘管三月下旬的建鄴已經是春天了,不過晚上依然有些涼意,王梓博吐出一口濁氣,也仰起頭看了看天空。

今晚的月亮雖然不夠圓,但是足夠亮,月如流水般傾瀉下來,宛如銀盤墜在地上,摔了一片片流溢彩,在夜裡盡流淌,最後滿城都是月亮的香味兒。

王梓博很佩服那些古代的文豪,他們居然能夠把景和心融合在一起,寫一首首流傳千年的古詩,王梓博現在的心也很複雜,但是卻沒有能力表達出來。

“小陳,你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王梓博還是擔心發小,忍不住打破了這孤寂的冷清。

“我啊······”

陳漢昇依然盯著深黑的蒼穹:“我在想地球可能就是一個細胞,存在於某個巨大外星生,人類只是比細菌還渺小的塵埃,高等文明觀察我們,就好像我們俯視著螞蟻世界一樣。”

“你在想這些啊。”

王梓博搖搖頭,自己還以爲發小在焦慮未來呢,沒想到他居然懷宇宙。

不過這個想法倒是很常見,王梓博有時候也會閃出類似的觀念,當然他是理科直男的思維,把地球想象原子核,月亮是圍繞著原子核旋轉的電子。

“也不是這些鬼東西。”

陳漢昇語氣突然溫起來:“後來我就在思考,白時而清冷,時而甜,時而皎潔,時而可,這不就是小魚兒的格嗎?”

把蕭容魚比喻“白月”,果然陳漢昇一開口,浪漫程度就要甩王梓博幾個紀元。

“雖然白月都是比喻而不得、藏在心底的那個人。”

陳漢昇自嘲的笑了笑:“說起來我剛上大學時,因爲太浪真的差點失去蕭容魚,幸好後來又找回來了。”

“沈楚,應該就是硃砂痣吧。”

陳漢昇抑的緒似乎都要在這一刻發泄出去,他喃喃的說道:“因爲那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還能記得畢業那天,穿著小禮服害迷茫的樣子,這是刻在口無法消去的回憶。”

“沈楚不是因爲懷孕,沒去參加畢業典禮嗎?”

王梓博納悶的問道。

“你不懂······”

陳漢昇嘆息一聲,沉默眺著遠方。

“白月”和“硃砂痣”本應該是一生之敵,不過他下面要做的,就是要化解這個恩怨。

······

(4200字求個月票,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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