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玟翰分開之後,墨沉域牽著蘇檸的手一起進了墨家老宅。
老宅裏麵,墨老爺子正在和墨浮笙下棋。
區別於之前總是戴著麵的樣子,如今墨浮笙似乎已經習慣了眾人的眼神,隻在臉上蒙了一層紗。
“你啊,就是心思太深。”
墨老爺子看著麵前的棋局,淡淡地歎了口氣,“既然已經接了這一切,就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
“別想太多。”
墨浮笙淡淡地皺了皺眉,沒話。
墨沉域牽著蘇檸進門,“爺爺,姐姐。”
墨老爺子笑著抬起頭來,“怎麽,是來給我送請柬來的?”
墨沉域點了點頭,將兩份請柬擺在茶幾上,“一份是給您的,一份,是給姐姐的。”
“我這輩子隻打算和檸結這一次婚,所以我希你們都能到場。”
也並不是他虛榮,隻是,他看著蘇檸的親人一個一個地都和重逢,他的心裏羨慕。
他剩下的親人,其實不多了。
當年父母的事二叔雖然有關係,但他不是主使他也清楚。
當年放火的事,墨玟翰的一隻眼睛也差不多可以抵消了。
如今他和蘇檸重新辦婚禮,他隻希能夠和蘇檸一樣,和所有的親人握手言和。
包括……墨浮笙。
想到這裏,男人淡淡地抬起頭來,看了墨浮笙一眼,“姐,我希我婚禮的時候,你能到場。”
墨浮笙別過臉去,淡淡地“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話了。
“你姐姐暫時心裏不平衡,接不了你高攀檸這件事。”
墨老爺子淡淡地笑了笑,朝著蘇檸招了招手,“檸,過來。”
蘇檸抿,乖巧地過去在老爺子邊坐下。
“從一開始爺爺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墨老爺子歎了口氣,給蘇檸倒了杯茶,“隻不過,那個時候啊,爺爺隻想讓你這樣可的孩子能夠影響到沉域,讓他不要再那麽沉悶。”
“沒想到你的真實份……居然還能夠為沉域以後生意路上的助力。”
老人家十分高興地笑了起來,“這是我們墨家的福氣啊。”
“你和沉域的婚禮,我會帶著全家參加,一個都不會!”
“但是檸啊,以後你還是要在你父母那裏多多地為沉域些好話,這樣才能……”
“爺爺!”
一旁的墨浮笙狠狠地皺了皺眉,“你這一副諂的臉真的難看。”
“願不願意幫助沉域是的事。”
“您別把咱們墨家的那麽卑微!”
墨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那你跪在澹臺北城麵前就不卑微了麽?”
完,老爺子慨了一聲,繼續笑瞇瞇地看著蘇檸,“沉域啊,他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真正地做過生意,唯一的生意就是那個寫著你的名字的蘇氏集團。”
“你以後要讓你的父母多帶帶他啊!”
蘇檸一怔,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墨沉域。
男人衝淡淡地笑了笑。
“爺爺姐姐都不知道你在外麵有那麽多的事業麽?”
回去的路上,蘇檸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車窗外問道。
男人淡漠地開著車,“沒必要告訴他們。”
蘇檸扁了扁,“沒有必要麽?”
剛剛在墨家的時候,墨爺爺就差給蘇檸跪下,讓好好地讓的父母照顧墨沉域了。
可實際上……
墨沉域在國外的那些財團和事業……
顧森之,僅次於澹臺家。
顧森之還,墨沉域是極有的,人在A市,能運籌帷幄千裏之外,並且將事業做得這麽大的年輕人。
歐洲那邊很多人把他稱作才。
可就是這樣一個幾乎人人稱道的才,在他爺爺的眼裏,卻和蠢材差不多,要他的太太時時刻刻地用娘家的勢力幫忙。
蘇檸抿,轉頭看了一眼墨沉域,“爺爺誤會你,你不覺得委屈麽?”
墨沉域淡淡地搖了搖頭,“我更願意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仰仗著你父母的勢力翻的。”
蘇檸一怔,“為什麽?”
男人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遠方,“這樣,所有人都會知道,我離不開你。”
“大家都會知道,你是個寶貝,你很珍貴。”
完,他趁著紅綠燈的時候,目溫地看了蘇檸一眼,“我想讓別人覺得,你是我的逆鱗,是我不可的存在。”
他低沉的聲音,深的目,讓蘇檸的心髒忍不住地狠狠地一跳。
一暖流湧上心底,的手地扣住安全帶的邊緣,“老公……”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他每都在為的婚禮奔波。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他單獨相了。
也很久沒有聽到他這樣能夠讓暖到心窩子的話。
雖然覺得和他的有點老夫老妻的意味。
但每次他這樣的話的時候,都會被到。
深呼了一口氣,抬眼看著墨沉域,“老公,你真好。”
“既然覺得我好。”
男人出手去,挲著白皙細的臉,“那就好好地休息休息。”
“一後就是婚禮了。”
“漂漂亮亮地做我的新娘。”
“然後我們一起陪著爸媽,送媽媽最後一程,嗯?”
蘇檸抿,鼻子微微地有些發酸。
握住墨沉域放在臉上的手,“謝謝。”
其實,林寧的事,到底是蘇檸的家事。
墨沉域願意出這樣的話來,真的隻是因為對的喜歡而已。
怎麽能夠不謝,不敢。
這個什麽事都為著想的男人。
紅綠燈過去了。
車子再次啟。
蘇檸靠在車子的座椅上,沉沉地睡著了。
做了個很的夢。
夢裏麵,穿著雪白雪白的婚紗,被澹臺北城牽著手,送到了墨沉域的麵前。
林寧坐在遠幸福地看著嫁人。
在神父麵前宣誓,和墨沉域,一輩子都不分開。
可後來,夢忽然破碎。
墨浮笙拿著刀子衝進婚禮現場,一刀紮在了媽媽已經了很嚴重的損傷的心髒上。
夢的最後,一片紅。
蘇檸猛地驚醒。
此時的已經躺在了墨宅臥室的床上。
墨沉域將拉進懷裏,“做噩夢了?”
臉蒼白地點頭。
他著的腦袋,“放心,夢都是反的。”
蘇檸趴在他懷裏,聽著他心髒跳的聲音,緩緩地閉上眼睛。
夢,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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