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李旭手中揪到了祖君彥,肯定也查到了其他追隨在李邊的人。順藤瓜,這私通盜匪的罪名看來誰都跑不了。
想搬救兵,已經來不及。想當場造反,六個人的力量加在一起也打李旭一個人不過。面對著眼前這位笑裡藏刀的殺神,衆太守不得不徹底放棄抵抗。“請大人明鑑,我等對朝廷赤膽忠心!”祖得仁帶頭,其他幾個太守相繼直地跪了下去。一邊自我辯解,一邊咚咚磕頭。
“各位大人何必如此,我只是聽聞君彥兄的才名,並無其他意思!”李旭趕手相攙,笑容比寺院裡得彌勒還和藹可親。“臨到此地之前,陛下教誨說要我滌汰庸吏,任人唯賢。所以我纔想起請君彥到我軍中任職。既然君彥兄閒雲野鶴慣了,我也不讓祖太守爲難。況且他只是祖大人的侄兒,即便親子年,老父的話還不肯聽呢。何況侄兒跟叔叔,表面上看著近,其實有可能老死不相往來!”
“大人說得是,大人說得是。君彥那小子自忤逆,我祖家早想將其逐出家門。大人看中他是他的福氣。如果他在福中不知福,我這當叔叔的也毫無辦法!”祖得仁瞬間在地獄門口打了個轉,用袍抹了把臉,氣吁吁地說道。
不過是趴在地上磕了幾個頭,他卻好像耕了十幾畝地一樣累。息聲猶如拉風箱,汗水將脊背的袍全部浸。再看其他幾位太守,模樣比祖得仁好不到哪去。一個個氣如牛,汗水順著耳子地向下淌。
“其實,我也知道,在咱大隋員中,像幾位大人這樣肯做實事的,還屬麟角。”李旭見將衆太守都嚇住了,大度地揮揮手,按照萁兒和崔潛等人事先安排好的步驟,決定撒出手中的甜棗。
“我已經準備將幾位大人不畏艱險,與民同甘共苦的事如實上奏朝廷!”他放下有關祖君彥和祖得仁兩者之間連繫的彈劾,從另一名親兵手裡拿出份尚未用火漆封口的公文,在衆人面前緩緩展開。“我初來乍到,幾位大人的功績可能沒寫全。趁著還沒往外送的時候給大夥過一下目,若有疏,待會兒我再另行補充完整!朝廷最近要從地方選拔一批幹吏,我只能替諸位做一步算一步。至於陛下如何斟酌,就看諸公的福緣了!”
此話一代,幾個太守如果不趁機向上爬就是傻子。按大隋制,上郡太守爲從三品、中郡爲正四品,下郡爲從四品。就算平級調往朝堂的話,也能補到一部侍郎或員外的頭銜。如果再花些錢活活,找對了門口的話,補到某部尚書的缺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在地方上有實實在在的功勞。如今各地民不聊生,匪多如牛,有哪個地方員都無法腆著臉自己說自己功勳卓著。而李旭肯出面爲他們幾個請功,則無異於雪中送炭。
“我等謝大人寬宏。無論我等將來到了何,大人之恩,沒齒難忘!”還是祖得仁臉皮厚,走上前,再度長揖倒地。
“咱們有幸在同一地方爲,本來就是緣分。互相幫忙是應該的,總好過互相拆臺不是!”李旭向旁邊避開半步,然後以平級之禮相還。“諸位先別忙著道謝,看看我寫的奏摺,除了剿除盜匪、安頓災民的功勞,還了些什麼。大夥不要客氣,羣策羣力!”
話說到這個份上,旭子和衆人之間終於有了些同僚的模樣。幾位郡守互相推讓了一番,最後選定由博陵太守張君明和趙郡太守祖得仁兩個爲代表,將李旭已經寫好的奏摺接過去略看了一遍。大隋目前地方盪,所以旭子盡揀了勤政民、協助征剿流寇方面的實在功勞給衆人向頭上安。幾個郡守樂得合不攏,卻也在旁邊非常適時地提醒道:“李大人擡舉我等,是我等的榮幸。但陛下恐怕不聽各地有這麼多盜匪的事。大人今後給朝廷的奏摺,不如多寫一些地方風調雨順,朝廷德被萬民,你我盡心教化的功績。雖然看上去有些不著譜兒,但能讓皇上聽著耳順,也是咱們做臣子的福氣!”
“如果幾位大人不說,我倒疏忽了!”李旭憾地拍了自己一下,笑著道歉。他趕命人將趙子銘傳進來,把幾位郡守的意思大致說了,他下去重新草擬給朝廷的奏章,待自己再次用印後,快馬加鞭送到。
“煩勞趙長史!煩勞李大人!”張君明等人連連拱手,半年多來,他們從未像今天這般對李旭和他的下屬客氣過。旭子擺擺手,吩咐趙子銘抓時間修改奏摺。然後拿起自己的曾經頒佈的政令,繼續說道:“幾個大人認爲李某行事唐突,其實是一個誤會……”
“誤會,絕對是誤會!”張君明、祖得仁等連連點頭,唯恐再惹大使不快。“我等一時被霄小矇蔽才做下這等糊塗事。好在大人解釋得及時,否則一旦釀下大錯,縱使大人事後寬容,我等也再難於地方立足了!”
“那倒不至於。幾位大人是出於一番公心,李某非常理解!”旭子友好地向大夥笑了笑,接了對方的妥協,“其實這個辦法並非李某獨創,此乃上柱國、左祿大夫張須陀大人在齊郡的舊例。想那歷城僅一縣之地,招賢榜張後還請來了羅士信這樣的絕世勇將。咱們以六郡之大,燕趙千古靈秀,豈會發現不了賢?”
“肯定有賢良埋沒在野,這都是我等應該替大人做的。讓大人做在了我等前邊,大夥好生慚愧!”祖得仁順著李旭口風,馬屁之詞源源不斷。剛剛被打了一悶,此刻李旭即便強要他們在政令上聯署,衆人也不敢說半個不字。況且對方還給了他們一個天大的人,幾位郡守沒理由繼續分不清好歹。
“我見幾位大人平常實在辛苦,所以也就將此事接了過來,大夥別怪李某越俎代庖就是!”旭子點點頭,對祖得仁的識趣表示嘉許,“這次徵召,並不是所有來投者都用,首先要通過一考試。然後分文武補充我的軍中。主要充當底層軍和幕僚,其次是爲民屯找幾個盡心盡力的主。等他們在軍中把規矩都學會了,李某纔會酌推薦給諸位大人。至於諸位大人錄用不錄用,還看他們自己的本事,李某決不敢強求!”
聞聽此言,六位郡守立刻點頭如啄碎米。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李旭向地方安吏,把手強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沒想到對方事先已經留好了緩衝餘地,更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有決定權。“早知道這樣,我等找李將軍鬧個什麼勁兒!”有人後悔得直想自己。轉念一想,沒這次衝突大夥也不會了解李將軍的手段,心態立刻平了,目中除了激和恐慌之外,還帶上了幾分佩服。
“就怕地方士紳那邊不會理解大人的苦心!”張君明想得長遠,把自己最擔心的事擺到了桌面上。各郡的屬吏中,有很大一部分出於地方族。無論哪個郡守上任,都會迅速和那些族達妥協。維持表面上的和氣對他的政令是否能得到有效執行至關重要,如果地方族不肯,郡守大人再強項,有時也難以住地頭蛇。
“我已經給崔、李、張、王幾家的長輩打好了招呼。他們幾家的子侄多年習文練武,準備應舉,結果科舉說停就停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開。幾家的子侄正愁找不到出頭機會,當然不會拒絕與他人同場相較。真正公平比試的話,他們這些人師出名門,勝算十中有九……”
“原來大人已經和幾個豪門早打了招呼!我等真實傻到了家!”幾位郡守以目相視,心裡不約而同地想。
既然地方豪門都表了態,他們何苦再得罪人。當即郡守們爭相在政令上附屬了自己的名姓,並表示一定員好本郡英才前來博陵參加考試。李旭笑著接納了對方好意,把政令重新完善過了,用了印,給幾位郡守帶回各自的治所向下頒發。
招賢的消息傳出,民間立刻人聲鼎沸。自從大業六年起,朝廷已經暫時中止了科舉。很多出寒微的讀書人失去了進之階,不得不從事一些帳房、管家之類的低賤工作以謀生存。還有一些鬱郁不得志者,則暗中與土匪流寇聯絡,以求將來對方真了事,自己也好有個進之階。
猛然間走正經路子謀求出的渠道又暢通了,前來應試自然就爲不甘平庸的地方名士們首選。雖然據傳聞汾軍大總管爲人魯了些,對下屬要求亦極其嚴格,但好歹他讓大夥看到了改變出的希不是?而一些肩膀上有些力氣的練武之人更是踴躍應募。李將軍本人的功名便是取自馬上的,他應該不會狗眼看人低。況且依照大隋慣例,每個級別將軍手中都有一堆空白告,主將升得越快,手底下空缺越多。追隨著升像李將軍這麼快的主將,大夥不愁沒缺可補。
“不知道考過了試,能不能回地方上作個戶槽!”道上,揹著行李、書本趕往博陵的寒門子弟滿眼憧憬。像旭子當年一樣,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志向。能讓父母吃一碗安穩飯,能讓自己和自己的子不再那些衙門裡的協辦、幫閒們欺負,他們便自覺十年寒窗沒有白費。
“功名但在馬上取。李將軍正準備對土匪用兵,咱這兩下子估計能派得上用場。一旦能補個旅率、隊正什麼的……”無數騎著駑馬的年將肩膀廷得筆直。他們這幾年模仿對象就是傳說中的李旭。據說此人當年初到懷遠鎮投軍,也不過被授了個旅率。完全是憑著手中長刀,生生在頭頂上給自己劈出了一片天空。
“旁的不說,咱只管殺賊!”也有人從軍的目的非常簡單。“李將軍幫咱過安穩日子,就值得替他賣命。況且他爲人素來公道…….”
抱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大批的年青人涌了汾軍大營。考試的模式很簡單,文考試,題目幾乎是照搬了大隋的郡縣科考。而武將的選拔,則由應募者自行演示武藝,幾個有多年征戰經驗的郎將當場進行評定。
來者一旦通過考試,則按評定結果。或進幕僚圈幫助趙子銘理民屯事務,或被授予旅率、隊正、副尉、夥長等相應武職,直接爲李旭麾下的一員。
因爲是第一次嘗試,考試的過程中難免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混。幾個郡守通力合作,把所有問題都妥善理掉了。結果出來後,地方上大部分人都到滿意。世家大族的子侄都通文墨,略涉武技,所以在名列前茅者居多。而一些對生活已經絕的寒門讀書郎和江湖閒漢也憑各自的本事殺重圍,爲自己爭得了一個安穩飯碗。
最不滿意的就是盤踞在上谷山區的漫天王和盤踞在涿郡北部的歷山飛兩個,二人經過多年劫掠,已經都各自擁有了一小片地盤。即便不能爭奪天下,關起門來作個土皇帝也能快活逍遙好長一段時間。他們沒想到新來的大使居然開辦民屯跟他們爭奪百姓,他們沒想到汾軍大總管李旭居然還有發榜招賢這一安民心的絕招。令二人更沒想到的是,招賢試結束還沒幾天,他們還沒計算清楚這套無影無蹤的拳腳給自己到底造了多嚴重的損失,安在地方上的眼線已經冒死送來了報:
汾軍離開博陵,馬步將士共三萬,沿道北上。三日行軍百五十里,前方已經抵達遒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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