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議事廳裡出來,跟在李世民後的長孫無忌和侯君集二人都有些提不起神。關於如何趁機奪取博陵,二人私下裡準備了很多看上去方便可行的方案。可今天的議題剛剛開了個頭,便被劉弘基迎面堵了回去。不但害得二人失去了一個絕佳的展示才華機會,而且給唐公留下了貪功、涼薄印象!真真是得不償失!
“二公子最近曾經招惹過弘基兄麼?怎地他今天都針對咱們!”長孫無忌一邊走,一邊憤憤不平地道。“明明是個難得的好機會,被他一說,我們幾個都了勢利小人。可大事者豈能學宋襄公?眼下博陵六郡分明就是塊,即使咱們不手,羅藝、竇建德等人也不會放過!到時候壯大的是人家,吃虧的肯定是咱們自己!”
“弘基兄本是個有遠見的,可就是太在乎人,以致於因私而廢公!”侯君集的雙手握,關節攥得發白,“他和李將軍是朋友不假,但眼下是問鼎的關鍵時刻,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把握!”
“也許是他有自己的考慮吧。父親曾經說過,弘基這個人小事上不聰明,大事上卻很犯錯!”李世民倒不像兩個心腹那樣氣急敗壞,笑了笑,低聲迴應。
“那要看大小怎麼來衡量!”長孫無忌聳聳肩膀,冷笑著點評。“一葉障目,泰山亦不爲大!”
“要是把私看得比國事還重,未免南轅北轍!”侯君集的語鋒如刀,且帶著酸酸的滋味。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也別發牢了。父親經歷的事多,既然他肯接弘基的意見,說明他們看到了咱們未曾看到的地方。多從對方的角度上想想,比咱們幾個私下詆譭他更有意義些!”李世民掃了兩位心腹一眼,笑著搖頭。
他也不贊同今天的結論,但他本能地保持了劉弘基個人的尊重。這倒不是因爲他自己有個把柄被握在對方手裡。畢竟眼下河東李家舉義已定局,謠言並非空來風。況且李家在河東準備了這麼長時間,朝廷方面不可能一點蛛馬跡都察覺不到。
“我總覺得二公子應該再去見一次唐公,詳細陳明利害。難免其被庸人所誤!”雖然自家主公已經發了話,侯君集依然不願意暫時放一放自己的觀點。
“二公子說得也對,唐公他們幾個閱歷多,想得也肯定比咱們深!”長孫無忌不像侯君集那樣固執,笑了笑,非常愉悅地接了李世民的批評。
換個角度思考,也許得出的結論更爲全面。這是李世民長時間以來一直在心腹當中提倡的觀點。長孫無忌試著把自己想象劉弘基,低下頭苦苦思索了片刻後,忽然腳步一停,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後頸。
一抹會心的微笑涌上了李世民的角。“怎麼樣,無忌,想到弘基爲什麼堅持李家不立刻出兵河北的原因了麼?”
“我猜到一點,二公子果然高明!”長孫無忌臉上的笑容更爲明顯,非常乾脆地回答。
“我也是剛剛猜到了些端倪。家父在看人方面遠強於我等,弘基兄果真是大事不糊塗!”李世民長出了一口氣,十分謙虛地說道。
只剩下侯君集一個不明所以,雙眉之間擰出了一個很大的川字。“二公子和無忌兄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兒也聽不明白?難道事實不像我等先前所料麼?還是其中又出了什麼變故?”
“變故倒沒有,君集,你是個將材,但不適合猜這些彎彎繞!”李世民輕輕拍了拍侯君集的肩膀,笑著安。“不過也不用沮喪,弘基兄的年齡是咱們的一倍還多。閱歷深了,看問題自然會更周詳一些!”
“就憑他今天那幾句話?”侯君集對劉弘基本來就不太服氣,被李世民這樣一說,肚子裡的醋意更濃。
“對,就憑他今天那幾句話!”李世民收起笑容,鄭重地回答。“弘基兄這個人不願意惹事,你和無忌今後也不要主招惹他。他在用兵方面未必如你等,但在待人方面,卻強出咱們太多!”
見侯君集依舊滿臉茫然,李世民搖了搖頭,低聲命令:“無忌,你先說說吧,弘基今天到底哪點被父親大人看中了,以至於最後將其與幾位前輩一同留下議事!”
“我是胡猜測的,如果有誤,還請二公子和君集點撥!”長孫無忌略作沉,緩緩說道。
“請無忌兄賜教!”侯君集見李世民和長孫無忌二人說得鄭重,不得不將肚子裡的邪火先熄滅下,擡起胳膊,向長孫無忌做了個請的手勢。
“民間很多習俗,如喪葬、祭祀,與其說是爲了讓已逝者在間過得更舒服,不如說是做給活人看的!”長孫無忌四下掃視了一圈,然後低了聲音。“唐公爭奪天下,必須收天下有識者之心。所以弘基兄纔有‘即便死去的人不懂得激,活著的人心裡也會有個判斷’之語。你我先前的考慮只顧忌到是否有利,而弘基兄的觀點卻在是否合。打天下不是兒戲,在座中不得有人要亡於半途。唐公今日如何待仲堅,在別人眼中就是今後會如何對待與李家有功者。人皆有私心,換了你我,會希自己剛剛死,老婆孩子便由著人算計麼?”
“這兩件事豈能混爲一談,他李仲堅又不是爲了唐公而死的!”侯君集被問得心頭一堵,息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反駁。
“可在外人眼裡,他就是咱唐公府的旁支。兵敗死也是了李家的拖累啊!”長孫無忌點頭,目瞬間變得無比深邃。無論劉弘基今天的作爲是通過計算,還是出於本心,對他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一課。‘有時候看似利益最大的解決方案並不是最恰當的方案’,以前修時,對前輩的這句話還不是很理解。現在,長孫無忌深深地會到了其中華。
“可,這其中得失…….”侯君集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長孫無忌的意思,卻依舊爲錯過了一個良機而惋惜不已“唉!弘基兄的考慮的確很對,只是……..”
“不僅如此!”李世民用胳膊攏住兩位心腹的肩膀,低下頭,用僅僅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補充,“羅藝一時半會兒打不下博陵,萁兒如果支撐不住,唯一的援軍就是河東。咱們早出幾天兵和晚出幾天兵,其間收效差別不大。此外,更關鍵的一點在於,弘基兄和父帥都相信仲堅還活著,如果他平安回到博陵,落井下石的人肯定第一個倒黴!”
“活著!”侯君集和長孫無忌被李世民的推斷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地問。
“對!活著!”李世民點頭,“我開始也很懷疑仲堅是詐死。現在越來越堅信這個判斷。以李那種炫耀的格,如果他真的殺死了仲堅,早將人頭掛在寨牆上了。不會到現在還不肯公開展示戰果。況且當年遼東兵敗,在人地兩生,援盡糧絕的況下,幾十萬高句麗人都未能困死仲堅。現在憑劉長恭和翟讓這兩夥不共戴天的死對頭,還能做到幾十萬同仇敵愾的高句麗人未能做到的事兒?”
“可他至今音訊皆無!”真相來得太突然,以至於毫無準備的侯君集本能地選擇了懷疑。
“如果放任他回到博陵,豈不是所有人麻煩都很大!”長孫無忌想得更遠,皺著眉頭提醒道。“一旦他發覺謠言是被人有意散發的……..”
“咱們什麼都沒做過。河東舉事在即,有一些流言四下傳播也很正常!”李世民輕輕拍手,兩掌之間乾乾淨淨。
“的確,朝廷在各地都安有眼線!半個月前,從劉武周麾下逃到太原來的馬邑郡丞李靖還混在流民中不知去向,估計是向朝廷告發去了!”侯君集這次反應倒很迅速,聳聳肩肩膀,一臉狡猾。
“那廝倒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就是時運差了些!”提到馬邑郡丞李靖,長孫無忌臉上倒涌起了幾分敬佩之意。“此人在十幾年前就深楊素賞識,無奈時運不濟,一直抱負難。好不容易混了個邊郡的郡丞,還一直被王仁恭和劉武週二人著。當日我曾經勸唐公收他幕,但唐公對此人見很深,寧可棄置一旁,也不肯安排些雜務試試他的手!”
“無妨,朝廷既然十幾年都將他棄而不用,更不會在關鍵時刻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擔當大任。我們眼下需要考慮的不是他,而是如何跟回到博陵之後的李將軍相!”李世民擺擺手,非常大氣地說道。
“到這樣大的挫折,他應該明白獨木難支了!”侯君集笑著迴應。
“我估計唐公和弘基兄等人眼下商議的也是如何理好此事。在其下落不明時照顧其家人,總比等水落石出再臨時改弦易張強!如果河東需要派人運送輜重和糧草支援博陵,希二公子主把這個任務接下,不要讓其落在別人頭上!”長孫無忌考慮了片刻,低聲提醒。
李世民只是略加思索,便明白了長孫無忌的本意。“我今晚就會向家父主請纓!”給了對方一個會心的微笑,他點頭答應。
經歷了一場背叛之後的李旭很難再爲朝廷效忠。那樣,作爲一方實力非常有限的‘諸侯’,他便是河東的迫切拉攏對象。即便其暫時不會加唐公陣營,也可以作爲一道屏障,阻擋於河北羣豪的西進道路上。而在關鍵時刻奉命出使博陵,並代表河東雪中送炭的那個人,將獲得博陵上下的一致激,並且理所當然地爲連兩家的紐帶。
李世民願意做這條紐帶。實際上,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在朋友和敵人之間,他更願意選擇跟李旭做朋友。畢竟從十四歲起,那個騎著黑戰馬的高大影便是他的模仿對象,除了源自國公家的權謀之外,其他方面,幾乎在一舉一之間李世民上都有對方的痕跡
他就像一個被補充完了的李旭。擁有不輸於對方的手,不輸於對方的勇氣,不輸於對方的指揮能力,並且去除了對方上那些與生俱來的懦弱及在生活中形的優。在同樣的機會下,他會做得會比李旭更好,並且個人就會遠遠高於旭子。
‘我沒有害你的心思,是你自己的固執導致了爲世人所不容。希經歷了一番磨難後,你會變得練達!’李世民在心裡悄悄地嘀咕,年青的臉上充滿了。
整個一個下午,他都在書房與長孫無忌和侯君集二人討論出使河北的細節。眼下唐公本人不開,世子建又遠在外邊聯絡故舊,能代表河東李家的人選只剩下了他一個。因此,早著手做些準備,屆時任務完得便會從容許多。
令人沮喪的是,當李世民興沖沖向父親請纓時,卻得到了一個否定的答覆。
“我已經決定派弘基去,他作戰經驗比你多,關鍵時刻也能幫萁兒出出主意。”李淵看了兒子一眼,有些冷淡地說道。“並且他跟仲堅很深,跟博陵軍中一些出於當日護糧隊中的將領也比較悉,彼此之間很容易把話說明白。縱使一時有分歧,也不會引發什麼誤會!”
“萁兒從小跟我一塊長大的,兄妹之間還會有什麼隔夜仇。上次我的確得有些了,但過後便將話說開了,彼此都沒放在心上!”李世民笑了笑,低聲向父親解釋。“上一次與妹妹的商談結果很不理想,但這次和上次不同。首先目標就不一樣,其次,眼下萁兒一個人支撐著六郡大局,最需要的是來自家人的安。”
“萁兒可能不會放在心上,但你會。你打小就是個拔尖的子,即便暫時向別人妥協了,事後想起來也會怒氣沖天。並且一發了火,便不管不顧!”李淵板起臉,說話的口氣漸漸嚴厲。
“我小時候頑皮胡鬧,的確沒給阿爺惹禍。但現在畢竟長大了,哪會還像當年?”李世民被父親說話的措詞和語氣嚇了一跳,站直了,陪著笑臉回答。
“此事就這樣定了。你抓時間訓練那些郡兵。等你哥回來後,咱們立刻揮師南下。”唐公李淵不想跟兒子過多爭執,將聲音提高了幾分,命令。
“不再等等麼?”李世民心裡非常失,表面卻選擇了順從。“我總覺得咱們準備得並不充分,特別是後路,極不安穩。劉武周狼子野心,一旦得知咱們離開太原,肯定會立刻傾巢而來!”
“我已經向始畢可汗稱臣,同爲始畢可汗的臣子,劉武周必定會有所顧忌!”李淵嘆了口氣,非常無奈地說道。
“突厥人只想做收漁翁之利。本不會爲咱們出頭。阿爺這筆買賣,可能做得有些虧!”李世民也跟著嘆了口氣,提醒。
向突厥人稱臣引之爲援的決策,是他對父親所有選擇中最爲反的一件。比剛纔否決了由其出使博陵還令人失。跟李旭一道轉戰雁門時,他曾經親眼看到被突厥人攻下的那些縣城的慘狀。那都是人間地獄!在突厥狼騎眼裡,中原百姓全是獵,本不是他們的同類。獵人對待獵,自然是殺得越多越顯本事,心中不會存有任何憐憫。
“我也知道此舉是掩耳盜鐘,糊弄糊弄自己,讓手下人心安而已。”父親的聲音提得更高,怒氣洶涌而來,令李世民忍不住想轉逃開。“但我不扯大旗做虎皮麼?還沒等舉事,便有人將消息泄了出去。害得仲堅兵敗不說,還害得建、元吉、婉兒不得不匆匆忙忙向回跑,連昔日的故人都沒聯絡全。還有智雲,雖然不是你們一母所生,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兄弟,消息一泄,他立刻被兵抓住送往長安。沒等咱們化家爲國,他的腦袋便給掛在了城牆上!再拖延下去,等到長安與都做好準備,咱們憑自己,有本事攻下兩座堅城麼?”
‘劉弘基出賣我!’剎那間,李世民覺得從頭到腳一片冰冷,彷彿整個都不再屬於自己。‘不對。如果是劉弘基或長孫順德出賣我,父親應該早就召我對質。不會等到今天,更不會議事時還好好的,轉眼就變了臉!’
他素來有些急智,雖然被從天而降的巨石砸得兩眼發黑,作和口中的言辭卻沒有毫遲滯。握著父親的手,李世民雙膝跪倒,眼淚順著兩腮滾。“殺智雲的人,兒將來定會親手斬之。但事以至此,一切更要慎重。萬一突厥人大舉殺中原,重演五胡舊事。咱們李家便會留下千古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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