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武先生詳細說說小那裡的況!”李淵輕輕皺了皺眉頭,舉起一盞酒。
“是,是,草民一定知無不言!”武方趕舉起酒盞灌了一大口,然後清清嗓子,大聲說道:“草民做的是木、皮生意,雖然眼下兵荒馬的,爲了一口飯吃,卻也不得不往來奔走。上個月到京師和東都一帶走了一圈,然後和其他幾家老相識湊一隊,結伴北返……”
“貨好手麼?京師和東都那邊的日子還過得去麼?”不嫌對方羅嗦,李淵笑著了一句。
“嗨,怎麼說呢。有錢人照樣一擲千金,沒錢的活活死了,爛在路邊上也沒人收拾!託您老人家的福,小號的貨手很快,都是些緻木和冬天的狐皮,大戶人家才用得起的玩意兒,不算難賣!”
“嗯,京師那邊的兵霸道麼?會不會搶你的貨?”李淵點了點頭,暫且將對婉兒的思念放在一邊,仔細詢問。
“還行?幾個當的都是好人,丘將軍、宋將軍約束得嚴。只有將軍的麾下待人差一些。左右是花錢免災唄,草民也習慣了!”武方知道李淵想問什麼,將自己的觀察結果如實告知。“但丘將軍和宋將軍又有不同。丘將軍麾下的兵馬看著神頭足,宋將軍人老了,麾下的兵馬也不大有神。至於將軍,嗨,跟草民見過的那些綠林豪傑們類似……”
“多謝武先生提醒!”李淵雙手舉盞,以主人的份敬了對方一杯。
“不敢,不敢,爲唐公壽!”武方連忙將酒盞高舉過頂,大聲稱頌。
“後來呢,你剛纔說想闖山?是怎麼回事?”
“唉,草民也是一時志短。看著自己這邊人多勢衆,就想直接從王屋山腳下衝過去,省下一次買路錢!”武方嘆了口氣,說道。
“你就不怕山大王們下次報復?”雖然不是綠林豪傑,李淵對江湖上的一些規矩卻略知一二。所謂佔山爲王,也不是總將過路的商人、旅者趕盡殺絕。那樣只會斷了自己的財路,不是細水長流之道。明些的山賊會打出維護一方的招牌,定下自己的稅標準。對過往行商和旅客取一定的買路錢,或者十一二,或者有一個最大限額,只要按規矩錢,保證你能平安走過他的地頭。
“唉,這次收益比較高,並且路上遇到了一夥自稱是販鹽的。幾波人湊在一道人數超過了兩千,就有些託大。況且只要把旗子捲起來,山上的人也不知道過路者是誰,禍不會太大!”武方苦笑了幾聲,解釋。
當時的遭遇極其離奇,現在回憶起來,都給人一種做夢的覺。他帶著一支三百多人組的商隊渡過黃河之後,很快便在途中遇到了幾家老人。大夥爲了安全,自然是湊得隊伍越大越好。誰料這次突然鴻運當頭,纔出了河城,便又遇到了一夥販賣私鹽的傢伙。
各行當中,以私鹽的利潤爲最。所以賣私鹽的夥計也都會隨攜帶武,無論攔路的是府還是山賊,一言不和,便會刀劍相向。久而久之,兵和盜匪都不願意招惹私鹽販子,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行就決不難爲。而行商們則將鹽販子當了最佳夥伴,一則那些人出手大方,可以將滯銷的貨折價賣給他們。二則鹽販子們戰鬥力強,偶爾上企圖斬盡殺絕的惡匪,彼此之間也會有個照應。
所以幾個商號掌櫃私下裡一覈計,便主邀請鹽販子們同行。對方也是爽快人,沒口子答應了。但有便宜誰都想佔,很快,一夥賣牲口的,一夥販賣雜貨的,一夥走江湖賣解的,還有一家告老還鄉的眷也死乞白賴地跟了上來,要求結伴北返。
本著人多力量大的原則,掌櫃的們也答應了。但走著走著便發現不太對勁兒,那些賣牲口、賣雜貨和眷們好像彼此之間早就識,總是眉來眼去地打招呼。
“你們幾個既然是老江湖了,事先就沒發現異常麼?”李淵聽得奇怪,忍不住。
“這,不瞞唐公您說。世道如此,從掌櫃的到夥計,肯定人人帶著傢伙。並且賣私鹽的人往往也私販兵,反正被抓了都是一個死罪,砍一刀砍兩刀差不太多!”武方笑了笑,訕訕地道。
那夥私鹽販子的確人人有馬,馬背上還馱著包裹。與其說是鹽販,更像是走私兵的。正因爲如此,他們幾個老行商才更想跟對方搭伴兒。況且私鹽販子人數只有五十幾個,遠不及商號的夥計多,鬧了糾紛也佔不到太多便宜。
一夥五十人的隊伍規模不算大,幾撥五十人加,就與商隊夥計數量大致相當了。武方等人開始沒注意到,待發覺時,已經來不及後悔。
“所以你們就被人牽了羊!然後就想省下給小那份買路錢!”李淵大笑,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多年剿匪,對響馬們的常用手段略知一二。據武方所說的形,那夥私鹽販子以及後來賣牲口的、賣雜貨的以及告老還鄉的眷、賣解的江湖人,肯定都是強盜所扮。待一同走到僻靜,就會提著刀‘說理’,讓同行的商人逃都沒地方逃。江湖黑話將這種行徑稱爲牽羊,而被牽的羊就是武方等毫無防備的冤大頭。
“不是我等捨不得錢財,按道上的規矩…….”武方訕笑了幾聲,想跟李淵解釋一下他們既然被響馬們所劫,在雙方分開之前,就等於了響馬們的保護,無須再煩勞第二夥賊人。除非兩幫賊人發生了火併,財的支配權才屬於其中勝利者。可轉念一想對方是堂堂國公,怎麼會理解江湖規矩,話說到一半,趕用酒了回去。
“按道上規矩,你們一客不煩二主!”李淵的笑聲再度傳來,著一子親切勁兒。如果不是坐在留守府的二堂,武方真懷疑眼前的國公大人也是響馬假扮的,費了如此大周章,就爲了吃自己這頭羊。
“不是如此,草民的遭遇實在離奇!”見李淵對江湖規矩瞭如指掌,武方的膽子漸大,話說得也越發沒了邊際。
“是麼,有何離奇,你且說來下酒!”已經知道了兒平安,李淵的心便不再像先前那般迫切了。好不容易輕鬆片刻,他也願意仔細打聽打聽那夥響馬的來歷。那響馬們的頭領能把武方等幾個老行商蒙得暈頭轉向,絕對是個難得的人才。眼下河東李家只愁堪用者,絕不愁能提刀作戰且肯心機的將才多。
“勞唐公問,那夥響馬很奇怪,對賣解的子一路秋毫無犯。並且……”
“那賣解的不是他們的同夥麼,怎麼還有人在裡邊?”李淵聽得更是好奇,沒等武方把話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打斷。
“不是。說來慚愧,當時我們幾個老掌櫃的都嚇傻了,不敢跟響馬討價還價。是那夥賣解的出頭去做中人,詢問對方要殺幾刀。”武方說到興,忍不住用雙手上下比劃,“結果賣解的頭領去跟對方的大當家涉,不知道怎麼著,他們居然拜了幹兄妹。然後就將我們的孝敬全免了!”
有些細節他不便在唐公面前講,只好含混帶過。當時的真正況是,那夥響馬中有人起鬨,說賣解的頭領如果能哄得他們大當家一笑,就不要商人們一文錢孝敬。而賣解的頭領去了後不久,一直躲在馬車裡的響馬大當家就出來了,當衆宣佈不會搶衆人的錢財。
“那賣解的子難道是傾城傾國?”縱使爲國公,李淵也有普通男人常見的病,提及人,首先想到的容貌。
“開始的時候故意用藥水抹了臉,所以大夥沒看出來。最後幾天不向臉上抹藥水了,我們看了看,嘖嘖…….”武方滿臉惋惜,看樣子恨不得自己年青二十歲,“豈止是傾國傾城,那份天簡直不是世間人……”
“哦,那就難怪了!”李淵點點頭,微笑。一個膽大心細的響馬頭子,一個傾國傾城的江湖子,還一見如故,結拜爲義兄妹,這段故事越來越有趣了,也難怪姓武的提起來就像聞到了味的狗熊般,馬上忘乎所以。
“這還不夠古怪,那響馬頭子居然跟二小姐認識,好像彼此之間還很!”武方得意忘形,把不該說的話也順吐了出來。
“什麼!”李淵驚的手一抖,舉在邊的半盞酒全潑到了前上。“你怎麼知道他們認識?這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事?你回到河東多天了?”
“草民,草民路上一刻沒有耽擱,七天,不,六天前過的王屋山。在山上逗留了一天,然後就向回趕。那響馬頭子還特地派人送了我等一程,過了上黨才分開!”武方被李淵的表現嚇了一跳,想了想,才猶豫著說道。唯恐哪句話說錯了,引得對方再次跟自己“講理”!
“你怎麼知道他們認識?王屋山中的還有其他當家麼?響馬頭子的名號是什麼?”李淵見對方老是回答不到正題上,心得如貓撓一般,站起來追問。
看到唐公站了起來,武方連忙也跟著站起。“本來,本來大夥說好了要闖山而過,不給王屋山的當家留半文買路錢。結果眼看著要打起來了,我們這邊的響馬頭子忽然出了攔路者中一個人的名字,然後對方立刻放下了兵。接著,二小姐也下山了,與這邊的響馬頭子對著看了好一會兒。”
‘那形,分明是彼此都恨不得拉住對方,永不分開。’武方心中暗自評價,上卻不敢胡說,斟酌了一下,繼續道:“我聽山賊和二小姐都那響馬仲堅,那賣解的子和響馬同姓,據說是都姓張,所以推測他們一個張仲堅,一個張出塵。至於山賊那邊,不通王的名號大夥早就知道,這次聽得真名是王元通,還有一個大刀齊的,真名是齊破凝!”
“天吶!”李淵在心裡低低地了一聲,不知道自己該謝蒼天有眼,還是恨造化無。是王元通和齊破凝在王屋山落草,所以婉兒才能輕而易舉地爲李家收了一夥強援。是李旭扮作商販從當年馳援雁門的舊路上繞返博陵,所以婉兒纔會與他相遇。
他又想起了當年的破糧軍,那夥無憂無慮的年青人,那一雙雙對自己充滿信賴和崇敬的眼睛。還有遼河橋上那場大火,燃燒在夢裡,多年來,怎麼撲都無法撲滅!(淘太郎領先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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