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雷給舒逸回來了電話。
“舒逸,這件事我已經和父親勾通過了,他意思很明確,查,必須查,一查到底,不管這件事涉及到誰都得查。軍事研究院竟然有人背著軍方從事這一研究,其心可誅,就是父親原話。”陸亦雷緒有些激。
舒逸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不過父親說了,調查結果無論如何都必須先向他做匯報,另外這件事要控制小範圍,除了九員,不要擴大。”陸亦雷轉達著陸國意思,陸國也是有顧慮,這潭水有多深,有多渾就連陸國也沒有底。把範圍控制住確實也是很有必要。
舒逸聽了淡淡地說道:“陸局,我準備和諸葛雛進行有限合作。”陸亦雷一驚:“什麼?諸葛雛?你怎麼想到跟他合作,又怎麼合作?”舒逸說道:“我覺他對這件事知道得比我們要多得多,我懷疑他已經安排了人手介其中。”
舒逸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我懷疑諸葛雛目不僅於那幅字畫,而他應該還有深層次目,至於是什麼我現還不能肯定,所以也得通過接來進行了解。”
陸亦雷沉默了,諸葛雛是什麼人他是知道,舒逸也是清楚,真要這樣做到時候會不會授人以柄?陸亦雷輕聲問道:“你考慮清楚了?有這個必要嗎?”舒逸說道:“我考慮過了,很有必要。陸局,如果你覺得這麼做會讓你們為難話,你們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吧!”
陸亦雷淡淡地說道:“舒逸,你這是什麼話,不管怎麼說你一切行為都是得到了我首懇。你一切行都代表了軍局,放手去做吧,真有什麼問題我替你頂著。”
舒逸心裡有些,長期以來陸亦雷一直就很支持自己,這種支持不僅僅是人力和力,主要是陸亦雷敢於替自己承擔責任。如果沒有陸亦雷,或者他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舒逸沒有說謝謝,那話很沒有營養。
“陸局,放心吧,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答案。”舒逸說道。陸亦雷笑了:“我相信你,你舒逸還從來沒有讓我失過。”
掛了電話,陸亦雷臉變得凝重,後他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父親,目前已經有人把狀告到陸國那兒去了,但那只是小事,至陸國看來是小事,他也頂得住。
但與諸葛雛合作就是一件大事了,雖然舒逸說得簡單,有限合作,可是落到別人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往小了說就是急功近利,為達目而喪失原則立場,往大了就,舒逸和諸葛雛真扯到了一起,搞不好會有人給他安上一個通敵叛國罪名。
他來到陸國房間門口,想了想還是推門進去了。
陸國正坐沙發上看書,見陸亦雷進來一臉沉重他把書合上放到了茶幾上,然後取下了老花眼睛,著陸亦雷:“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陸亦雷坐了下來:“父親,我剛才和舒逸通了電話。”
陸國點了點頭:“把我意思轉告他了?”陸亦雷說道:“是,不過他提出了想和諸葛雛進行有限合作。”陸國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但並沒有太大反應:“哦?說說他理由。”
陸亦雷說道:“他理由有兩點,第一,諸葛雛好象對於‘心靈應’事知道很多,舒逸想通過他來對這個案子進行突破。其二,舒逸覺得諸葛雛這個時候拋出這樣餌,他目應該不僅僅是《滿江紅》,而是為重要事。”
陸國手裡拿著老花眼鏡,輕輕地把玩著,然後抬起頭向天花板:“那你看呢?”陸國並不急著發表自己意見。陸亦雷苦笑道:“現警察部那麼已經告了他一狀,這個時候他再這樣做很可能會雷。”
陸國微微一笑:“你能想到他舒逸就想不到嗎?”陸亦雷說道:“他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否則他也不會打電話我尋求支持了。”陸國搖了搖頭:“亦雷啊,你錯了,他打電話給你並不是想要尋求支持,他是傳達一個訊息。”
陸亦雷楞了一下:“傳達一個訊息?”陸國點了點頭:“對,你想想,這個時候他和諸葛雛進行合作確實很可能讓有些別有用心人抓到把柄,可你真正站到他位置上去考慮,這樣做其實對於他來說還是利大於弊。”
陸亦雷說道:“父親,我還是不太明白。”
陸國說道:“警察部那邊投訴我們可以無視,但他和諸葛雛接我們就不能無視了,搞不好舒逸就要惹上大麻煩。舒逸真出了問題話人家不會去找國安麻煩,因為警察部投訴已經被我給了下來,真出了事那麼責任大自然就是我。”
陸亦雷微微點了點頭,陸國話自然是不會錯,可他還是不明白陸國說舒逸是想傳達一個訊息話,那麼他傳達又是什麼信息呢?
陸國歎了口氣:“舒逸這是婉轉地告訴我們,這一次人家針對很可能就是我們陸家,而有沒有舒逸和諸葛雛合作這檔子事人家都是要出手。”
陸亦雷瞇起了眼睛:“父親,你意思是說,所謂‘心靈應’這件事很可能是有人對陸家潑髒水?”陸國微微點了下頭:“你想一下,當初是我極力阻止不允許這項研究繼續,也是我一手促將‘共覺’研究所有資料封存,特別是軍事研究院又一直是我管轄之。”
陸國說到這兒便停住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陸亦雷見杯子裡要沒水了,忙起為父親倒了杯水。陸國指了指茶幾上香煙:“給我來一支。”陸亦雷忙給他點上一支,陸國笑道:“這個舒逸腦子還真好使,他這一手玩得也很有水平。”
陸亦雷不解地問道:“父親,我不太明白你意思。”
陸國說道:“舒逸這是替我們趟雷啊,他和諸葛雛所謂有限合作看起來很是兇險,搞不好會把自己給搭上,甚至還會牽連我們陸家。可是他卻把眾人目都給吸引過去了,他要傳達給我們訊息就是讓我們趕搞清楚資料是如何泄出去,只要我們查明軍事研究院問題,那他們針對我們做這一切就不攻自破了。”
陸亦雷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說舒逸是給我們爭取時間?”陸國微微頷首:“對,所以亦雷啊,你力也不小。依我看,你把朱毅給請來吧,這件事讓他協助你去辦,他不是我們軍方高級顧問嗎?他來查這個案子也符合份。”
陸亦雷應了一聲:“好,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陸國又說道:“舒逸那邊我們就別管他了,由他去折騰,他和諸葛雛合作事,我們就當一點都不知道。”陸亦雷一驚:“我們裝做不知?這樣不好吧,如果他真有麻煩了怎麼辦?”
陸國皺起了眉頭:“我想舒逸一定也對你說過吧,讓你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他個人行為。”陸亦雷歎了口氣:“他倒是說過,他這是不想牽連我們陸家!所以父親,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加不能不管不顧,否則我們也墳不地道了吧?”
陸國喝道:“你糊塗!舒逸都比你看得明白,他打電話給你並不是真心想要陸家這件事上給予他什麼支持,而是希我們能夠置事外。”陸亦雷加不解:“怎麼可能?”
陸國苦笑道:“亦雷啊,你悟還是不如舒逸,按我看來他比你適合做,他如果不是繼承了華威那臭脾氣,一定比你走得遠。有一點舒逸看得比你明白,陸家沒事,他舒逸就沒事。這就是他希我們置事外原因,只要陸家沒事,他舒逸再是惹下天大禍來,我陸國也能夠替他擺平。”
“可一旦連我們陸家都深陷其中,自顧不暇話,我們都了泥菩薩,保自都難,那個時候我們還有什麼把握保住他?”陸國一席話把陸亦雷給說醒了,他一天苦:“這個舒逸,有必要跟我打啞謎嗎?如果這件事我不來找父親商量,那麼不就好心去辦了壞事麼?”
陸國笑了:“人家早就算準了,茲事大,你必須要來找我商量。這小子果然有些意思,智者思謀,謀定後,是個人。”
舒逸自然不會想到遠京城陸老爺子會給他如此高評價,此刻他正電話裡與諸葛雛談判著。
“諸葛雛,我可以答應你合作要求,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夠誠意。”舒逸淡淡地說道。諸葛雛笑了:“怎麼才算有誠意?”舒逸說道:“你知道我要是什麼,可是我卻不知道你底牌,你覺得這是誠意嗎?”
諸葛雛說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目很簡單,就是拿到《滿江紅》。”舒逸沉默了一下說道:“好吧,,不過有一點我可得提醒你,合作結束時候我一樣會把東西從你手上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