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唐珊,他和陳東都是燕京人,那晚過後旅館老板就把三姐給攆了出來,三姐想過要回燕京,可是又不敢回去,怕人問起陳東事,甚至連電話都不敢和家人打一個。
和旅店老板協商之後,旅店老板答應白天再離開,於是就又旅館裡呆了一夜。後半夜沒有再發生什麼怪事,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掃地出門了,一個人拖著行李鎮上無目地走著,心裡流淚,滴。
就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時候,遇到了一個人,說是人,其實也只是知道人家,人家並不認識他,那就是潭柘寺高僧晦明禪師。晦明禪師正和一個當地人說著什麼,三姐見到他就象看到了救命稻草,上前就把晦明大師給拉住,然後嗑嗑吧吧地把自己經曆說了一遍。
本就不管晦明禪師正和那個當地老人說什麼,拉著人家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晦明大師是得道高僧,聽完了話只是笑了笑,然後就先跟著他走。此時除了晦明大師也不知道還能夠相信誰,於是就跟著晦明大師和那個男人走了。
“晦明大師把我帶到了這兒,那時這兒還不是酒吧,應該是那個當地人住。直到坐了下來我才知道,晦明大師是那個當地人朋友,那人也是個檀越,與晦明大師有著佛緣,他是遇到了大麻煩才把晦明大師從燕京請過來。後來我才知道那人家裡人也都是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怎麼都找不到蹤跡,就連警方也無能為力。”
“他覺得這件事很不尋常,平時雖然也偶爾有人失蹤,那都是往來旅客,當地人一般是不會發生這樣事,可偏偏他家裡三個人就失蹤了,而他們失蹤前他小兒子曾經和他說過一個地方,世外桃源。他覺得應該就是那個所謂世外桃源作怪,所以他就把晦明大師給請來了。”
晦明大師聽了三姐敘述,也覺得這件事很是蹊蹺,他答應三姐會到旅館去看看。當天下午,晦明大師就那個當地人和三姐陪同下去了旅館,旅館老板見到晦明大師時候好象有些吃驚,當知道晦明大師來意時,旅館老板緒很是激,他說旅館是私人地方,不歡迎他們到來。
晦明大師雖然是高僧,可畢竟旅店老板說得沒錯,他們並不是住客,旅店老板自然可以拒絕他們要求,晦明大師提出住店,旅店老板說他們機不純,怕對其他旅客不利,拒絕了。
他們自然不能要留下,後只得作罷。當然,晦明大師也不是沒有收獲,至他看到了那四個角上掛著“七星追魂燈”。
三姐說到這兒,輕聲說道:“你們知道‘七星追魂燈’真正用途嗎?”我和廣仁都搖了搖頭,就算是鎮南方和李鐵能夠說出這燈名字,卻並不清楚這燈真正來曆。三姐歎了口氣:“晦明大師說那是日本師用於‘奪舍’法!”
我和廣仁都嚇了一跳,雖然我們不是佛道中人,但“奪舍”這個詞我們並不陌生。所謂“奪舍”其實就是我們說“借還魂”,就算真有這麼一回事,這“七星追魂燈”用得著一直掛著嗎?莫非……
聯想到失蹤了那麼多人,我問道:“難道這些失蹤人都是被‘奪舍’了?可是就算是這樣,這些人也應該有個去吧?有個份吧?”三姐淡淡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今天你不是就見到他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廣仁輕聲回答道:“陳東!”我張大了:“你們是說陳東已經被‘奪舍’了?那麼說陳東已經死了?”三姐搖了搖頭:“不,晦明大師說過,師‘奪舍’和我們傳說‘借還魂’不一樣,華夏法中‘借還魂’借是死,而師‘奪舍’,奪是生魂!只是之前他們需要先煉魂!”
我輕聲問道:“怎麼煉魂?還有生魂又是什麼?”三姐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說師‘奪舍’不需要把人弄死,只是用什麼手段將他們弄得象個活死人,沒有自己生機,這個過程就煉魂。”
“後來晦明大師覺得這些人失蹤很可能和那個所謂‘世外桃源’有關,就象你們剛才提到,這些失蹤人總得有個去吧?晦明大師想會不會就是去了那個世外桃源。那個當地人說,聽說這個所謂世外桃源就距離古樓蘭不遠地方,晦明大師決定去探個究竟,那個當地人也說一起去,而我則被他們安置這兒。”
“晦明大師他們臨走時候,他送了我這尊羅漢,讓我供奉香火,另外告訴我後面有一眼井,他已經放了法,那井水能夠讓人不幻象影響,保持神志。他好象已經預到了些去危險,他說,如果他們沒回來,就讓我留這,等有過往旅客住進那旅館後,就給他們喝這井水。”
三姐說到這苦笑道:“可又談何容易?慢不說那旅館老板不會準我去他店裡給旅客喝水,就算他同意那些旅客也會覺得奇怪不是?但是晦明大師他們走後兩個月我還是想方設法按大師話去做,可是就象我想那樣,那些旅客本就不搭理我,以為我瘋了,我總不能見人就和他們說‘奪舍’事吧?”
“直到半年後,晦明大師他們都還沒回來,好那當地人臨走時候怕我遇到麻煩,就和我簽訂了一個租房合同,合同期限是三十年。我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我把這個地方改了酒吧,所以這個鎮上有唯一旅館,也有了唯一酒吧。”
我終於恍然大悟:“你把井水摻進了酒吧飲料酒水裡?”三姐又搖了搖頭:“不,不是所有飲料都能摻,只有‘紅’。”廣仁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輕輕說道:“那井水應該是紅!”三姐點了點頭:“對,我第一次見到那井水時候也嚇了一跳,我從來沒見過紅井水,紅如鮮!”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沒有見過紅井水,怪不得婉晴那麼迷‘紅’!”三姐搖了搖頭:“是被嚇怕了,讓一個覺得生無可人嚇這樣,也不知道到底看到了什麼。”
廣仁歎了口氣:“看來我不應該放那個陳東離開,或許他是一個突破口!”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鐘了,我說道:“廣叔,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廣仁點了點頭:“嗯,我也不放心南方他們。”我對三姐說道:“三姐,我們先回去了,明天白天我們再過來。”
三姐臉上有些不舍,可能是怕那個陳東再來找。
我說道:“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到旅館去吧。”想了想說道:“這,合適嗎?那老板……”廣仁說道:“有什麼不合適,你是我們朋友,跟著我們去,我就不相信他敢把你怎麼樣。”三姐臉上出微笑:“好,你們等等我!”
說著竟然去收拾著神龕,看樣子要把這羅漢一起帶走,接著又裝了一大壺紅井水,大紅有十斤左右。我接過了手中水,然後一起向旅館走去。
旅店老板見到我們帶了唐珊回去,他臉上表很是奇怪,可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唐珊一眼。唐珊卻是一聲冷哼,給了老板一個白眼。
鎮南方、李鐵和廣森都婉晴房間裡,三人正聊著。
“南方,這位是唐珊,唐小姐,你就三姐吧!”鎮南方微笑著說道:“三姐!”唐珊把手上羅漢放了桌上,然後拜了拜,這才坐到了桌邊:“你們好,我唐珊!”廣森也跟著了聲三姐,李鐵著唐珊臉看了半天,然後歎了口氣:“夫夫不,人親心不親!”
我不由一楞輕聲問道:“大,什麼意思?”
李鐵笑道:“唐小姐丈夫看來應該還活世上,可卻已經和沒有半錢關系了!”我心裡暗道,高人啊!鎮南方也說道:“三姐,這人離你不遠,卻是人生不相見,相見是路人!”
廣仁也服了:“你們兩個半仙就別這賣弄了,來,大家都坐下,好好合計合計!”
我把三姐事大概對大家說了一遍,鎮南方聽到晦明大師事時他也楞住了,雖然鎮南方不是京城人,可是這些年他和小惠結婚以後對京城很多事都有所耳聞,潭柘寺晦明大師失蹤事他自然也是知道,只是傳言版本很多,卻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
現聽說晦明大師竟然是這兒失蹤,而且還和那個“世外桃源”有關系,就連鎮南方也沉不住氣了,他說道:“我要去看看這個世外桃源到底是個怎樣所!”李鐵說道:“我想看看那個‘奪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