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趙普火騰一聲就上來了,那個酸啊,這還得了!上去一把拽過公孫,“不準看了!”
“哈?”公孫不解地看趙普,“幹嘛不準看?”
“你……男有別,你怎麼來去的?”趙普道。
公孫皺眉,看著他問,“你想什麼呢?我看病呢!”
“看病……那麼親熱啊。”趙普泛酸水。
“趙普!”公孫一腳踹過去,大罵,“你有病啊,你也不看不看,都快七十了,我……男有別你個頭啊!”
趙普一挑眉,“七十怎麼了?七十就不是人啦?不準!”
“你……”公孫氣得說不上話來。
“唉,那邊那誰啊?!”趙普指著旁邊一個來幫忙的老醫,道,“你來給他看!以後啊,的都歸你!”
老醫當然聽趙普的了,趕過來給那老太太看病。
公孫氣得臉都綠了。
本想和趙普吵,但是外頭還好些人等著呢,他就氣呼呼地坐下,想著……就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再跟這無賴算賬!
隨後,就見紫影和赭影在外頭維持秩序,喊著,“哎哎,排兩隊啊,的在這邊,男的在這邊,不許搞混!”
看病的人都分了兩隊。
這時候,一個年輕小夥子進來,說,“先生……我……我和我媳婦兒親都兩年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孩子。”
公孫點頭,到,“手我把把脈。”
小夥子手過去,公孫手把脈……卻握住了趙普的手,趙普瞇眼睛,看那小夥子,問,“這算什麼病啊?這種病也來看?”
小夥子只不過是個老實莊稼漢,而且本來這病也難以啟齒的,臊得要命,見趙普一臉兇神惡煞的,驚得他都不敢說話了,道,“呃……這……”
“這有什麼好看的?”趙普白他,“你回去每天做不就行了麼,有得做還不滿足啊?你還想怎樣?!”
“呵……”
趙普聲音不低,看病的人好些都聽到了,驚得倒了一口冷氣。
公孫臉已經由綠變黑,而那小夥子的臉則是由紅變了豬肝。
“我……我那裡,起不來。”小夥子結結地道,“也……也不久。”
“嗨呀!”趙普臉一變,指著他道,“你他娘的幹耍流氓!我打死……”
“哎呀……”那小夥子趕抱著腦袋跑了。
看病的人都面面相覷,趙普一挑眉,“下一個!”
第二個是個中年漢子,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坐下,道,“先……先生……我……”
“你什麼啊?”趙普見他相貌還不錯,方臉大眼的,盯著公孫瞅他看了就不爽,“結沒法治啊,換人,下一個!”
那中年人趕也跑了,又換了一個老頭,那老頭嚇得都有些哆嗦了,戰戰兢兢坐下,道,“神醫……我兒不孝……”
“嗨呀,你老糊塗了吧。”趙普對紫影說,“這個帶到包相那兒去,看他兒子多不孝,要是太離譜就砍了,不離譜就打一頓!”
“呃……不是啊,我……我是說我兒子不孝,他打傷了人……”老頭急得滿頭汗。
趙普道,“那麼過分啊……找包相,把你兒子抓了!”
“唉……”老頭沒說完,被紫影和赭影帶到包拯那兒去了,其實老頭想問問公孫,這被打傷那人,要他們賠藥費,多銀子合適,可惜被架走了。
趙普招手,“下一個下一個!”
此時,那些看病的男人已經跑了一多半兒了,剩下的也不敢過來。
趙普皺眉,道,“快啊!”
此時,公孫的臉已經由黑變白了。
這時候,有個年輕人仗著膽子過來了,到了公孫的對面,道,“先……先生……”
趙普皺眉,這年輕人細皮的,看著煩!敢這麼盯著他家公孫看?!
“我……手指甲,灰……”
“你一個大老爺們手指甲灰怎麼了?”趙普道,“娘不娘啊你,嫌不好看回家跟你娘要些胭脂塗上!”
“媽呀……”年輕人驚嚇過度,趙普兇起來,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都怕,更何況幾個小百姓,隨後,那些看病的男男都作鳥散了。
趙普一看人都沒了,大喜,回頭對公孫說,“沒人了,走書呆,咱倆喝茶逛街去?”
……
“喝茶逛街?”公孫緩緩站起來,冷冷瞅著趙普。
趙普角了,往後退了一步。
“趙普!”公孫起桌上的硯臺,大罵,“我今兒個不滅了你,我跟你姓!”說話間,一硯臺就飛了出去。
也趕巧了,今天龐太師找包拯來了,一方面看看他腦袋上的包怎麼樣了,另一方面,要找公孫,求一個藥方,最好是能讓龐妃趕有的那種。
包拯帶著龐吉到了公孫的院子,聽說公孫去藥鋪了,趙普也去了,包拯一笑,就帶著龐吉找來了,還讓龐吉走前面……於是,太師剛剛走到藥鋪門口,就被公孫飛出來的硯臺砸中了腦門。
這硯臺可不比得那瓷枕頭,裡頭還有好些墨呢,龐太師腦門被砸了個正著不說……還被澆了滿臉的墨。
包拯在一旁看到了,瞇起眼睛一笑,道,“老龐……你別學我啊,你不說黑不好看麼?”
公孫一看又闖禍了,趕將手背到後,趙普拉起他就跑。
龐太師了半天坐起來,往藥鋪裡頭看,道,“誰……誰拿硯臺飛我?”
包拯忍著笑,就看見龐太師一張黑臉,腦門上也起了一個包,心說,現世報啊,好!忒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