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東讓我在家休息,什麼時候好了願意上班再去。但我也不能仗著跟駱向東的私就得寸進尺,所以第二天便去公司上班。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面,我強迫自己認真看文件,可是看著看著思緒就飄到了別,等到發現之後又強行拽回。
幾次三番,我已筋疲力竭。
腦子好似被駱向東給沾滿了,睜眼閉眼都是他,我真想扇自己兩掌,讓自己清醒一點。我甚至著自己去想陳文航,以對他的憤怒來分散我對駱向東的關注。
我不停的在心中告訴自己,我不是真的駱向東,我就是喜歡他對我的好。他花花公子,不專一,這些都是我的死,所以我絕對不是他。不然我豈不是真如陳文航口中說的那般?就算是爲了爭一口氣,我都不跟能駱向東怎麼樣。
如此想著,我心裡面多舒服了一些。中午下班之後,我來到跟徐璐約好的餐廳,餐廳在駱氏跟公司的中間,我倆過去都方便一點。
我到的時候,已經到了。
坐下之後,我出聲問:“來很久了嗎?”
徐璐道:“沒有,我也剛到。”
點完菜之後,服務員離開。徐璐馬上低聲音對我問道:“今天看見駱向東了嗎?”
我下意識的別開視線,忍著心裡面的不舒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出聲回道:“沒看見,不知道來沒來。”
我已經在刻意忽略駱向東,不去在意他到底來沒來公司,反正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對了。
徐璐看著我的樣子,輕聲嘆氣,然後說:“你要想以後還能跟駱向東當朋友,想要長線發展,那現在這個階段就是必經的。心裡面難的時候你就想,這是對你們兩個都好的事,別太鑽牛角尖兒了。”
我也試著平衡心態,點頭回道:“放心吧,我都習慣心疼的覺了。”
徐璐喝了口果,隨即衝著我眨了眨眼睛,挑眉問道:“哎,週末就要跟伊揚去約會了,心裡面激不?”
我擡眼看著,面無表,出聲回道:“這可不是約會,你千萬別給我洗|腦。”
徐璐笑著回道:“行行行,不算正式約會,那好歹也算個‘約會點映’吧?”
我心低落,沉聲道:“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跟伊揚這樣……”
徐璐生怕我反悔,挑眉說:“你可別說你不去了?”
我皺眉回道:“沒有,我就是……”
“就是怕我傷了伊揚的心。”
說白了,我對匡伊揚沒有人看男人的那種心跳,我對他的喜歡也僅僅是友摻雜一些親,完全涉及不到。
徐璐嘆氣道:“行不行你得先試試,別先這麼早下結論。”說罷,又反問我一句:“你之前還跟我說,絕對不會上駱向東呢,現在怎麼樣了?”
我對駱向東這三個字敏,其實徐璐沒講多大聲,可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張的擡頭左右一看,見沒人往這邊看,這才皺眉對徐璐說道:“你小點聲,不要在公衆場合說他的名字。”
徐璐道:“你看你那樣兒。他這樣的人,已經可以算上公衆人大衆焦點了吧?但凡他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就是開車帶狗上街兜個風,很可能都會被拍。你覺得你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嗎?”
我皺眉回道:“我從來沒想過這樣的生活。”
徐璐道:“可你想過跟他在一起!”
我被懟的心裡咯噔咯噔的。
跟徐璐吃一頓飯,竟聽給我洗|腦,嚇唬我跟駱向東在一起之後的一萬種死法,以及最重要的一點:駱向東他是真的不喜歡我。
喜歡我,又怎麼會跟別人在一起?
下午我在公司上班的時候,駱向東打電話給我,問我怎麼樣了。
我說:“已經好了。”
駱向東說:“好了也在家多休息兩天,反正公司也沒什麼事兒。”
我說:“我已經在公司了。”
駱向東還有些詫異:“不是讓你在家休息的嘛。”
我隨口回道:“在家待著無聊,還不如來公司看看文件什麼的。”
駱向東說:“早知道這樣,我就帶你出來玩了。”
我沒接話,駱向東又道:“要不給你訂張機票,來泰國玩吧?”
我說駱向東怎麼沒在公司,一眨眼跑泰國去了。
頓了兩秒,我出聲回道:“算了,不去給你跟杜婷當大電燈泡了,你們兩個好好玩。”
駱向東說:“一聽你這話就是想來。是不是摳著怕花機票錢?你先訂,回頭來了我給你報銷。”
我心裡面別提多酸了,眉頭一簇,出聲回道:“誰摳啊?說的好像只有你佳人有約,我就活該單狗隨時聽你調遣似的。”
酸了一句之後,我又加了一句:“人家也是有約會的人,我要跟學弟去看電影,沒空跑去泰國看你跟杜婷秀恩。”
駱向東笑了,笑的很高興的樣子,在手機中對我說:“終於跟你學弟在一起了?”
我微張著脣瓣,很想說,不是在一起。
只是話到邊,我卻懶得解釋,隨口回了一句:“幹嘛?你有意見?”
我多希駱向東能給我點意見,不同意我跟匡伊揚在一起的意見,哪怕只是……
“我當然沒意見,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早跟你說過,你學弟那人看著就不錯,老實對你又好,你都上班這麼久了,他跟你隔得遠也沒變心,現在這樣的好男人真是不多了。你能把他抓住,那是你人品發,底反彈了。”
我好想很久沒見駱向東這麼高興過,說話的語氣好像要飛。
我本是將保護在心臟四周的防備稍稍打開,妄想駱向東可以說點什麼讓我覺得他是在意我,不想我跟別人談的話,可他卻無的將我推給其他男人。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啐了毒的匕首,順著我對他敞開的那條隙,狠狠地在心臟中間。就算疼不死我,也要毒死我。
我拿著手機的手,手指在抖,一點力氣都沒有。
足足沉默三五秒有餘,我這才努力用平靜的口吻,對手機中的駱向東道:“等一下,我有電話進來,回頭再聊。”
說罷,我趕掛斷電話,零點一秒都不敢停留,因爲我按下掛斷鍵的瞬間,泣聲已經發出。
原來這幾天做的心理防建都做到狗上去了,當駱向東那句‘我當然沒意見,高興還來不及’的話落下之後,我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當頭棒喝如遭雷擊,不如我剛剛瞬間楞衝的萬分之一。
心痛的我恨不得把它剜出來扔掉,怎麼會這麼疼。
我不記得當時被陳文航傷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麼疼?
一個人躲在辦公室中,我不敢嚎啕大哭,只得抑著哭聲,別提多委屈。
在這之後的三天裡,我幾乎不敢接駱向東的電話,生怕他問我跟匡伊揚之間的事。可我又不敢做的太明顯,怕他發現我的異樣。所以在接與不接,接了之後說什麼,說話的態度還得保持我一貫的風格中糾結,我真的要被這些折磨的發瘋。
匡伊揚平時雙休放假會來我這邊,結果聽說我想看電影,直接約了週五的晚上。我他先去餐廳等我,但是當我出了駱氏大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人羣中令人矚目的他。
我眼睛微瞪,有些詫異,或者說是驚豔。因爲匡伊揚平時都穿休閒和運,今天卻是一整套的西裝襯衫跟皮鞋的打扮。
他個子高,材也好,穿上剪裁得的西裝往那一站,跟架子似的。
我看著他上的服有點眼,後來纔想起,那是我跟徐璐上街一起幫他挑的。
匡伊揚站在門口,來來往往下班的人都在看他。我邁步向他走去,他看到我,馬上出大大的笑臉,朝著我擺手,向我跑來。
這副樣子,纔是我悉的匡伊揚。
來到我邊,他笑著道:“學姐。”
我勾起脣角,笑著道:“怎麼穿這來的?”
這服我是送給他畢業之後找工作時候穿的。
匡伊揚咧開脣角,笑著回道:“你送我的服嘛,我猜你一定是喜歡這種樣子,所以就穿來給你看看嘍。”
我是第一次見匡伊揚穿正裝,意外的帥氣順眼,我點頭回道:“好看。但是你不冷嗎?”
如今外面零下十幾度,正常人都是棉配厚外套,結果匡伊揚只是一薄薄的襯衫跟西裝,我看著他都覺得冷。
匡伊揚笑著回道:“不冷,沒事兒。”
我本能的出手,直接上他的左臉頰,匡伊揚愣了一下,我則皺眉道:“還說不冷?臉都是冰的。”
說罷,我便要下上的寬大風。匡伊揚回過神來,一邊按著我,一邊說:“哎呀學姐,我不冷,你快穿好了,別凍著。”
我說:“你要是凍壞了我才難呢。”
就爲了給我看一眼服,匡伊揚也真夠拼的。他這樣做,我更加覺得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匡伊揚見我執意要外套給他穿,他乾脆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學姐,你看我手是不是暖的?”
我跟匡伊揚認識快四年了,這次好像是他第一次主抓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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