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邊已經有不人都在聽《一次就好》,說是電影裡面的經典曲。我之前沒看過電影,聽著倒也還好,不是很淚點。
但是坐在電影院裡面,一邊代節,一邊聽著這首歌,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一次就好,我帶你去看天荒地老。在燦爛的日子裡開懷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氣裡吵吵鬧鬧,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世界還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沒有煩惱的角落裡停止尋找,在無憂無慮的時裡慢慢變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隨你跳。
我不記得這首歌在電影裡面總共唱了幾次,只記得最後在男主生病躺在病牀上的時候,是主唱給他聽的。
說:“這首歌你不是寫給我的,但是我想唱給你聽。”
我忽然很是概,也很是窩心。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錯位,我你,你,又他。
我把自己喜歡駱向東又不得不瞞的委屈跟抑,全部代到電影節中去,所以聽著裡面的曲,我哭得稀里嘩啦,泣不聲。
中途邊的匡伊揚手遞給我紙巾,小聲道:“學姐,別哭了,都是假的嘛。”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面更難。心想不是假的,我是真的喜歡駱向東,真的真的很喜歡他。
電影結束前的最後五分鐘,我的心就沒停止疼過,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匡伊揚見我哭的如此傷心,有些手足無措,不由得擡手用紙巾給我眼淚。
電影已經結束了,不前來觀影的人也紛紛起離席,而我則是垂著頭,手捂著眼睛,不停的泣。
匡伊揚也不是傻子,他察覺到我的異樣,沉默半晌,輕聲問道:“學姐,你怎麼了?”
我哭得說不出來話,不知爲何,緒一下子就崩潰了。
匡伊揚見狀,聲音加重了幾分,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我不說話。匡伊揚忽然道:“是那個紀貫新的人吧。”
我知道他是誤會了,所以哽咽著回道:“不是。”
電影院裡面很暗,加之我眼前的視線被淚水模糊,所以看不清楚匡伊揚臉上的表。只是幾秒之後,我聽到他辨不出喜怒的聲音說道:“學姐,你喜歡他嗎?”
我心底咯噔一下,一時間竟是心虛到分不出匡伊揚口中的‘他’,到底是紀貫新還是駱向東。
所以我沉默。
匡伊揚見狀,輕聲說道:“學姐,我忽然發現自己很自私,我一直以爲我只希你過的好,過的快樂,可今天晚上我很不高興。”
認識匡伊揚好幾年,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保持笑容,這是我第一次聽他對我說,我很不高興。
我當然知道他會不高興,畢竟紀貫新那麼能挑事兒。我正想出聲解釋兩句,匡伊揚卻輕聲說:“我害怕你好不容易分了手,結果能站在你邊的人又不是我,而是別人。”
這一次,我是真的懵了。懵的理由不是才知道匡伊揚喜歡我,而是驚訝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我僵坐在椅子上,一不。
餘瞥見邊的匡伊揚,他的影跟昏暗的線融合在一起,我完全看不出他臉上的表,事實上也不敢細看。
匡伊揚似是微垂著視線,目視前方的位置。
靜謐的電影廳中,我聽到他很輕的聲音說:“學姐,我是真的很希你能開心,可我又不希你跟別人在一起,我心裡面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說到最後,如果不是我恍惚的話,我好像聽到了匡伊揚尾音的抖跟哽咽。
他……是哭了嗎?
從火鍋店出來之後,就一直不肯跟我講話,不僅是生紀貫新的氣,也是生我的氣,更是生他自己的氣。
他心裡面該有多糾結,有多難,纔敢藉著酒勁兒問出這樣的話來。
我心裡面酸到痙攣,那是窩心的覺。
我很心疼匡伊揚,所以哽咽著回道:“對不起,伊揚……”
我本想跟他解釋,我跟紀貫新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可匡伊揚卻突然打斷我,急聲說:“學姐,你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聽。”
說罷,他乾脆站起,出聲道:“我有點喝多了,估計是說胡話。我先送你回家吧。”
他是真的慌了,生怕我的道歉是承認跟紀貫新在一起。
這一刻我被他的反應的淚流滿面,幾乎是下意識的站起,一把抱住他。
匡伊揚愣住,整個人都是僵著的。
我抱著匡伊揚,側臉在他肩膀上,哭著說:“伊揚,別怕,我不喜歡紀貫新,我沒跟他在一起。”
幾秒之後,匡伊揚慢慢擡起手臂,先是輕輕地攬住我,隨即慢慢用力,將我地抱住。
他的下抵在我的頭上,很低的聲音,帶著極力控制的抖,出聲說:“學姐,你別跟他在一起……”
他哭了,委屈的像個小孩子。
我心痛難擋,當即便出聲保證:“你放心,我誰也不喜歡,我不會跟別人談的。”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承諾到底算什麼。
對匡伊揚承諾我不會上別人,不會跟別人在一起,這到底是安還是一種變相的自我催眠?
匡伊揚是真的喝多了,對我的話深信不疑,一邊點著頭,一邊輕聲說道:“學姐,你當應我的……”
我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不記得自己怎麼把匡伊揚送到的酒店,只約記得我臨離開之前,他還閉著眼睛,低聲叨唸:“學姐,我很自私,你別生我的氣……”
匡伊揚是個單純沒有心眼的人,現如今的世道,他這樣的人幾近絕種。我生怕再被他的話中肋,所以趕離開酒店房間。
酒店的正對面就是我現在住的公寓,穿過一條街,我邁步往回走。
今晚若不是紀貫新差錯的把匡伊揚給灌醉了,怕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從匡伊揚的口中聽到這番話。
他說他自私,一邊希我開心幸福,一邊又不想讓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知道,他這不是自私,人之常罷了。我難過,也不是因爲匡伊揚突然跟我說了這樣的一番話,而是我竟然傷害了一個如此單純又對我一心一意的人。
跟陳文航分手之後,我一直以我不再相信,不會再上誰爲藉口搪塞匡伊揚,可一轉頭卻又上駱向東。
平心而論,駱向東是對我好,可他對我做的,不如匡伊揚。最起碼,駱向東不懂什麼一心一意。
徐璐說的對,我是個有潔癖的人,所以在這方面,只有專一的匡伊揚才更適合我。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我目標明確,但到頭來上的卻是駱向東。
心裡面已經嘆過無數口氣,我越發的看不懂自己,甚至是討厭自己。匡伊揚那麼好,怎麼我就是不他?
電梯打開,我邁步往門口走,開門進了公寓。
如今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不再會因爲開門之後的一片漆黑而害怕,也不會像往常那般因爲一個人住而寂寞,最起碼,不那麼頻繁了。
站在玄關,我連門燈都沒開,著黑換了拖鞋,然後拿著手機往樓上走。
一屁坐在牀上,我很累,連洗澡的衝都沒有。
不知道發呆了多久,忽然手邊的手機響起,我心底嚇了一跳,側頭看了一眼,是紀貫新打來的。
眉頭簇起,我心裡面正不爽。
接通電話,我沒好聲的道:“幹什麼?”
手機那頭很是安靜,幾乎是雀無聲的地步,我還以爲是電話沒接通,不由得拿到面前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通話時間爲十秒。
我皺眉道:“紀貫新,你搞什麼?不說話我掛了。”
兩秒之後,紀貫新的聲音傳來:“幹嘛呢?”
他的聲音很低沉,夾雜著一跟往常不同的沙啞,興許是通話聲音多有些失真的緣故。
聞言,我不耐煩的回道:“你又想幹嘛?”
紀貫新低聲回道:“我就想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說:“要你管?”
他問:“你邊那撮草呢?”
我立馬想到匡伊揚,想起匡伊揚我又對紀貫新一肚子氣,不由得沉聲說道:“你還好意思問呢,他不能喝酒,你幹嘛要灌他酒?你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懂點事兒,平時跟我瞎鬧也就罷了,還不讓我邊的人著消停了!”
我跟紀貫新之間說話向來如此,從來不因爲他家裡面有多錢,他是什麼份而有所顧忌。
紀貫新聞言,也一點不覺得突兀,只是慵懶的聲音回道:“是我不懂事兒嘛,明明是他拉著我喝,你怎麼不他消停一點?”
我提高聲音道:“你在這兒胡攪蠻纏,你要是再這樣,以後別再來找我玩了!”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我拿著手機,仍舊是蹙著眉頭,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說得過分了。
大概等了五秒鐘的樣子,紀貫新依舊沒出聲,我有些不耐煩,開口問道:“你還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我掛了。”
我上說著掛,可並沒有真掛。
所以又過了幾秒,我聽到紀貫新的聲音傳來,他對我說:“樑子衿,我喜歡你,你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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