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怡?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我足足愣了能有五秒鐘,才從不風的罵聲中尋找到幾分蛛馬跡。
我跟周夢怡只見過兩次,一次是紀貫新帶著我去打牌,結果周夢怡不知怎麼從國外剛回來的樣子,一副捉見雙的架勢,把我給紀貫新給堵到屋子裡面。雖說屋裡面還有好些個人,但一口咬定是我勾|引了紀貫新。
第二次是在tiffany珠寶店裡面,我出進,我們肩而過。幸好我反應快先躲起來了,隨後就帶著幾個姐妹殺出來找我,臉上寫滿了殺之後快。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周夢怡,更是沒再聽過這個名字,所以今天當報上大名之後,我會有片刻的出神。
周夢怡見我不出聲,還以爲我是故意的,在電話裡面大聲罵道:“樑子衿,你要是不嫌害臊,我也不怕惹事,我現在就上你們公司頂層去找你,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敢勾|引紀貫新!”
果不其然,周夢怡給我這通劈頭蓋臉的罵,全都是因爲紀貫新。
只是……
我皺眉說道:“你有病吧?我跟紀貫新就是朋友。”
周夢怡一聽這話,像是點燃的炮筒,瞬間朝我開轟:“你他媽纔有病呢,你們全家都有病,小城市來的人都像你這麼不要臉嗎?你是沒見過男人還是見個男人就上?你媽沒教過你什麼禮義廉恥嗎?!”
我心底第一個反應就是:我艸!
向來只有我樑子衿罵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到別人這麼明目張膽的來罵我了?
我拿著手機,當即沉聲回道:“周夢怡,你跟我他媽他媽的,你跟紀貫新怎麼樣那是你們的事兒,他媽上我這兒來裝瘋賣傻。我跟你嗎?你算老幾啊?我媽沒教過我什麼禮義廉恥,你媽還沒教過你什麼滿噴糞呢!小城市來的怎麼了?我小城市來的都懂做人要分青紅皁白,我看你出國留學也沒學到什麼好,有那閒錢還不如資助一下流浪貓狗,狗都比你強!”
真是老虎不發威拿我當病貓。
周夢怡做夢都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厲害,被我罵的好幾秒都沒緩過勁兒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聲音都抖了。
說:“樑子衿,你他媽給我下來,現在!立刻!馬上!”
我說:“你讓我下去我就下去?你算老幾啊?你家是獨生子,你自以爲是的當老大當慣了吧,我真是給你點臉了。我警告你,離我遠點,以後也給我打電話,有多遠滾多遠!”
說罷,不待周夢怡回些什麼,我立馬掛斷手機。
三秒之後,手機屏幕亮起,依舊是剛剛的陌生電話號碼。我瞪了一眼,不接。
本來就一肚子氣,算周夢怡倒黴。
電話一直在響,我也一直不接。氣急了我就把電話號碼給拉黑了,心想周夢怡不知道又作什麼妖,怎麼突然就找上我了呢。
正想著,辦公室房門被人敲響,我擡頭道:“進來。”
門口站著一名實習助理,著我說:“樑助理,外面說有人找你。”
我心想駱氏向來門森嚴,頂層更不是等閒人能進來的,定不會是周夢怡。
所以我一邊往出走,一邊問:“是什麼人?”
實習助理回道:“不知道。”
我邁步出了辦公室,正往外走的時候,只見前面雙開大門忽然被人踹開,迎面風風火火衝進來的人,不是周夢怡還有誰。
後還跟著兩個年齡相仿的人,三人皆是臉上罩著大墨鏡,穿得鮮亮麗,手上挎著各種logo的昂貴包包。
我下意識站在原地,周夢怡也是很快便看到我,二話不說,跑著衝過來便要打我。我當然要跟撕扯,後的兩個人見狀,迅速加戰鬥。
這可嚇壞了我旁邊的實習助理,年紀比我還要大,可遇事一點都不沉著,尖一聲恨不得半層樓的人都聽到了。
在頂層辦公的人皆是駱氏高層和高級行政人員,而助理這一部門又是單獨劃分出來的。就像周夢怡剛剛踹開的那扇大門,裡面只有助理辦公室和總裁辦公室。
因此當我跟周夢怡幾人撕扯在一起的時候,其他人本是看不到的,但聽不聽得到,我就不得知了。
以一敵三,其中又包括紅了眼的周夢怡,我自然不是們的對手。只覺得頭髮被人一把扯住,我正拽著周夢怡的雙腕,也不知道是誰直接給了我一掌。
“啊!”
邊的實習助理只知道一驚一乍的尖,我真是氣瘋了,顧不得個人形象,連踢帶踹,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一旁的實習助理可算是後知後覺,小心翼翼的上前來,企圖要拽開某一個拉著我的人,但卻被那人一把推開。
我出聲道:“趕去人!”
實習助理都嚇傻了,愣是呆了幾秒之後,這才踩著高跟鞋往外跑去。
不多時,韓雪彤跟關悅都從各自的辦公室裡面出來,看到我們這頭人腦袋都打出狗腦袋來了,趕快步上前來幫忙。
我們助理組除了三個正式的之外,實習助理還有五個人。大家一窩蜂的上前來拉仗,關鍵是拉偏仗,我自然很快就了,不過這是以我頭髮被人揪下一撮爲代價。
周夢怡被兩三個人一起拉著,打不著我,大聲罵道:“樑子衿,你個臭不要臉的小賤人,還口口聲聲說你跟紀貫新沒關係!說你們就是朋友!是朋友你他媽爬上他的牀?你說你要不要臉啊?他還生著病呢!你是不是急不可耐到喪心病狂了?!”
如果說三個人一臺戲,那麼偌大一塊空地,我們一幫人拉扯在一起,場面絕對是堪稱史詩級別的。
周夢怡這麼一罵,所有人的臉皆是一變,大家都止不住的向我看來。
我頭髮凌,雙眼瞪大,看著周夢怡回道:“我什麼時候爬上紀貫新的牀了?你是有幻想癥還是神經病?!”
周夢怡厲聲回道:“你還敢說你沒有?有人親眼看到的!”
話音落下,旁邊另一個墨鏡早就被打掉,也是頭髮凌的人看著我說道:“樑子衿,你臭不要臉,我前天晚上親眼看到你跟紀貫新進的朗銳酒店,你還穿著一睡,真不知道你剛從哪個男人的牀上爬下來的!”
聞言,我頓時臉一變。
倒不是因爲心虛,而是因爲我終於知道周夢怡爲什麼這麼篤定我跟紀貫新上|牀了。
如今被們這麼一說,我可算想起來,那晚我跟紀貫新去酒店的時候,看到一個戴墨鏡的人從某間房出來,我還跟紀貫新打趣是不是出來的。
結果,竟然是周夢怡的朋友。
這份天殺的巧合!
見我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周夢怡瞪著我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我反倒沒有剛纔那麼大的怒氣。
暗自調節呼吸,我儘量心平氣和的對周夢怡說:“前天晚上我確實跟紀貫新進了酒店,可我們什麼都沒幹。”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我們爲什麼去的酒店,只聽得周夢怡一臉鄙夷嘲諷的說道:“難道你們駱氏就是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去拉攏客戶的嗎?還是隻有你樑子衿才這麼下三濫!之前口口聲聲說沒事的是你,如今被人抓到現行臨時改口的也是你,我真不知道你爸媽到底是怎麼教育你的,你是特地從小城市來大城市賣的嗎?!”
我站在人的角度,願意去諒發瘋的理由跟原因,可這般瘋狗似的咬句句人肋,就是的不對了。
我只是比一般人心,可並不代表我是聖母白蓮花。
所以話音落下,我幾乎是立馬衝上前去,一個大就甩在了的臉上,速度快到一幫人裡面沒有一個回過神來的。
周夢怡被我打得整張臉側過去,抓著手臂的有一個是實習助理,另一個是韓雪彤。
實習助理見狀,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周夢怡空出一隻手來,兩秒之後,又甩開韓雪彤,瘋了似的朝我撲過來。
我跟周夢怡的剛剛接,還沒等開打,只覺得一個人影出現在周夢怡後,下一秒,高高舉起的左手已經被人給拉住。
我定睛一看,眼前人竟然是駱向東!
他什麼時候來的?
周夢怡被人抓住,憤怒的回頭便要用另一隻手去打,結果另一隻手也被駱向東給抓住。
他想制伏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周夢怡掙扎了幾下之後發現完全彈不了,怒視著駱向東,大聲道:“你給我放手!”
駱向東往前輕輕一推,周夢怡就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沒摔倒。
一幫人看到駱向東,全都消停了。
駱向東俊的面孔上無比沉,拉著臉,他薄脣開啓,出聲道:“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菜市場還是你們家?”
所有人全都微垂著視線,屋中雀無聲。
幾秒之後,還是周夢怡站出來,怒視著我跟駱向東的方向,大聲說道:“我是來找樑子衿的,跟你們駱氏沒關係!”
駱向東眸子一掃,看向周夢怡。
他渾帶著冰冷蕭殺的氣息,盯得周夢怡眼神躲閃。
許是過了五秒鐘的樣子,他看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樑子衿不僅是駱氏的人,還是我的人,你想把怎麼樣,是不是要先問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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