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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愛情以時光》 第286章 公然調侃‘未來丈母孃’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天知道我頭皮都豎起來了。因爲我媽是老師的緣故,所以從小到大都對我管教的特別嚴,別說是不回家住,我就算放學回家晚了五分鐘,我媽都要刨問底弄清楚我這五分鐘到底耽誤在哪兒了。

果然,當我話音落下之後的三秒鐘,我媽口吻有些鄭重且嚴肅的說道:“你現在在哪兒呢?我讓你爸開車去接你。”

我朝著李潤竹眉弄眼,示意我說到現在這樣行不行,李潤竹衝我擺手,我繼續死扛。

我也是有點喝多了,不想再喝一整瓶的啤酒,所以只得著頭皮回道:“媽,紀貫新在酒店開的房是套間,我們不住一起。”

我媽已經約有點發怒的徵兆,斬釘截鐵的回道:“不行。”

“你也不是沒家,去什麼酒店住?趕說你在哪兒呢,我們開車去接你。”

我剛想說我開玩笑,但紀貫新先我一步,他忽然對著手機說:“阿姨。”

我媽那頭頓了一下,隨即換了副口吻,和的說:“貫新嗎?”

紀貫新笑著道:“對,阿姨,是我。”

“貫新啊,你跟子衿在哪兒呢?我讓你叔叔去接回來,不讓麻煩你了。”

紀貫新笑著說:“沒事兒阿姨,就讓子衿住我這兒吧,天太冷了,你們不要來回折騰,太麻煩。”

我媽說:“不麻煩,開車沒幾分鐘就過去了,子衿喝了多?怎麼醉這樣?”

紀貫新說:“在我邊呢,都快睡……”

紀貫新太能鬧,我怕鬧到最後我媽再突然翻臉,所以趕搶聲回道:“媽媽嗎,你別聽他逗你,我們都在歌廳呢,陳辰,潤竹還有思渝他們都在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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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懟了下邊的陳辰,陳辰忙道:“阿姨,我是陳辰。”

李潤竹也笑著道:“阿姨,我是潤竹。子衿玩遊戲輸了,我讓給你打個電話,嚇唬你的。”

李潤竹爸跟我媽很,所以我媽也不客氣的回道:“你這孩子,嚇死我了,看我回頭不告訴你爸。”

李潤竹哈哈大笑,所有人都跟我媽打了聲招呼,我媽這才放下戒備。

最後到了紀貫新,他拿著手機說:“阿姨,您就這麼信不過我?”

我媽說:“阿姨不是信不過你,阿姨是信不過子衿。”

紀貫新笑道:“您怕子衿喝多了對我圖謀不軌?”

我媽說:“喝多了撒酒瘋,到時候你管不住。”

“那我要是能管得住呢?阿姨,您讓我今晚帶回酒店住嗎?”

我直接手去打紀貫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媽也倍兒給紀貫新面子,出聲回道:“你帶走吧,回頭有你苦的時候。”

“阿姨,我可當真了。”

紀貫新跟我媽隔著手機旁若無人的聊著,邊人都笑著看向我,一副紀貫新是我家定準婿的模樣。

我也怕他倆再聊出什麼‘火花’,所以趕找個機會把手機給掛了。

我們一直在包間裡面玩到晚上九點多,大家紛紛接到家中來電,問什麼時候回去。本來我們還想吃個晚飯的,後來因爲都有事兒,就直接散局了。

我們一幫人在ktv門口分手,李潤竹囑咐我:“明天上午十一點半同學聚會,別忘了。”

我說:“我是豬嗎?”

李潤竹笑著說:“怕你晚上跟新哥再去喝,喝多了耽誤事兒。”

紀貫新淡笑著回道:“放心吧,我一定安全把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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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浩淞問:“不回酒店了?”

我說:“趕走吧你們,一羣三八。”

互相道別之後,我跟紀貫新上了車。紀貫新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說:“喝了一肚子酒,好。”

我問:“想吃什麼?”

他不答反問:“你請?”

我一拍手上的包,敞亮的回道:“你就說你吃什麼吧,有的是錢!”

紀貫新笑著說:“你不說你們這邊的燒烤很好吃嘛,帶我去吧。”

我說:“我可提前給你提個醒,我們這裡的燒烤都是鐵皮棚子,就是裡面還燒爐子的那種,你得了?”

紀貫新轉著方向盤,隨口回道:“跟你在一起,我什麼時候挑過地方?”

當時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很多,只是很久以後,我再回想起紀貫新此時的這句話,心中就慨良多了。

確實,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無所謂吃什麼住在哪兒。就像網上很出名的那句話,找對了人,每天過的都是"qing ren"節,找錯了人,每天過的都是清明節。

在我的指引下,紀貫新開車去到夜市一條街。涼城雖小,卻是周邊幾個大市中吃的最出名的地方。我們這兒什麼都有,別說是夜裡九十點鐘,就是下半夜三四點也有的吃。

街道兩邊麻麻一家挨一家的鐵皮車,車上的煙囪冒著縷縷白煙,穿著大棉襖二棉的男人在自家鐵皮車外面烤串,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刺激味蕾的烤味道。

我讓紀貫新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我倆推開車門下去。

並肩往夜市裡面走,總有人會招呼:“兩位吃點什麼?進來點吧,我們這兒什麼都有……”

我有常吃的店,所以帶著紀貫新來到一家名‘胖子燒烤’的鐵皮屋。屋只有五張桌子,此時只剩下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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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拽門上的鐵把手,可卻在剛到的時候,‘嗷’的喚了一聲。

紀貫新嚇了一跳,看著抓住左手的我,張的問道:“怎麼了?”

我呲牙咧的回道:“靜電,疼死我了。”

紀貫新表鬆懈下來,一邊斜眼瞥我,一邊說:“事兒多,我怎麼啊……”

他話才說一半,手去拽門,結果我眼睜睜的看到他的手指與門把手之間冒出亮白的靜電亮。

紀貫新被點的直吸氣,我站在門口哈哈大笑。

紀貫新瞪著我說:“笑什麼笑?你沒被電啊?”

我說:“開門,我們進去說。”

紀貫新被電怕了,挑眉道:“幹嘛我開?你怎麼不開?”

我說:“你不是男的嘛?”

“那還士優先呢。”

“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我倆正在門口犟的臉紅脖子,屋老闆從廚房出來,推開門,笑著道:“兩位吃燒烤嗎?”

紀貫新長一邁,上了兩層小臺階,我也隨其後跟著進去。

真就是掌大點的地方,其餘四桌人都坐滿了,只剩下最靠近爐子的一桌。

因爲東北冬天很冷,大家都穿著很厚的羽絨服,鐵皮棚子中又熱,所以大家都把外套下來放在空座位。我跟紀貫新進來之後,有空座位也沒落腳,老闆對其他幾桌客人說:“麻煩誰的服收拾一下,來客人了。”

有幾個人起來拿服,可厚重的羽絨服他們完全沒放。

紀貫新說了句:“給我們空出一面兒就行,我倆坐一起。”

老闆特開心,連連幫著收拾,其他客人也對紀貫新點頭:“謝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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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紀貫新拉橫排坐著,後就是爐子,剛開始還覺得滿暖和,可沒多久就只剩下熱了。

我倆也把外套給了,穿著坐在棚子中。

紀貫新讓我點,我就把吃的好吃的和他可能喜歡吃的全都給點了。我倆坐在皮子都破了的小沙發上吃著烤串,周圍悉的說話聲都是東北口音。我忽然覺得很溫暖,溫暖到想笑。

紀貫新側頭看了我一眼,出聲問:“笑什麼呢?怪瘮人的。”

我不答反問:“你過年真的不回家了?”

紀貫新道:“幹嘛?這麼怕我留在你這邊過年?”

我說:“哪有不回家過年的啊,你爸媽不想你?”

紀貫新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想見不能見?非得等過年纔要見嗎?”

我說:“過年是團圓啊。”

“我今年在你這兒團圓。”紀貫新說著,擼了口串。

他沒看到籤子有一烤黑了,炭灰蹭在他角,我下一擡,示意他角黑了。

“嗯?”紀貫新沒看懂,我直接拿起紙巾幫他了一下。

紀貫新看著我,忽然勾脣一笑,然後道:“難得看你也有這麼溫的一面兒。”

我白了他一眼:“我溫的時候多著呢!”

紀貫新說:“怎麼沒見你對我有多溫?”

我說:“我的溫都是裝出來的,現在這樣纔是本來的我。”

說罷,我故意一口吃了半個羊腰子。

紀貫新一臉嫌棄:“茹。”

我說:“這鄉隨俗。”

紀貫新問:“你們這兒的的都大口大口吃腰子?”

我餘瞥見斜對面一桌的人向我看來,所以低下頭低聲音對紀貫新說:“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吃腰子吧?你敢不敢再大點聲?”

紀貫新帥氣的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邊笑邊說:“還鄉隨俗,我看就你一人兒這麼糙,跟糙漢子似的。人家陳辰就乖的,也不罵人,也不吃腰子。”

他這句話可算讓我找到攻擊的點,我立馬挑眉看向他,手指著他說:“那,陳辰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的主意。”

紀貫新從鼻子裡面哼出一聲,出聲回我:“不是我的菜……你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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