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冇想到這東西管得還嚴，那東西可有毒，韓一楠提醒軒轅玉晟，“丹砂有毒，還是不要用來製作丹藥的好。吃那種藥丸子，就跟吃慢毒藥一樣。”

“放心，當今皇上不追求這些。”軒轅玉晟低聲音，隻三人能聽到。

那就好，韓一楠放心了。

軒轅玉晟對秦霄道：“那就請秦大公子即刻去找來，辛苦了。”

“我纔到你倆就趕我走啊！”見韓一楠也不挽留自己，秦霄無奈的站起來，“這是把我當奴才使喚啊，可憐的我，怎麼遇上這兩個無良的人！”

唉聲歎氣，苦連天的走了。

秦霄走的當天晚上，丹砂的事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並且當天做出來的玻璃，同樣出現在皇帝的手上。

而韓一楠忙的什麼都拋之腦後，忘了軒轅玉晟邊，還有個薛錦，自己做出來新東西都會被薛錦稟報給皇帝，

拿出一片明的薄片，豎起來過它看外麵：“海公公，晟王說這個東西以後做窗戶，那屋子裡豈不是變得很亮堂？”

“皇上，這是琉璃？好乾淨剔！”海公公趴在玻璃前，想一又怕弄臟了。

將掌大的玻璃放在奏摺上，裡麵的字清晰可見，軒轅沅陵很期待：“朕明年應該能換上新窗戶吧？”

“能，肯定能！”海公公點頭，笑出一臉褶子。

“哈哈哈！”軒轅沅陵笑著起，往花園的方向走去，“晟王這次出去對了，就是苦了貴妃思念兒子許久，朕去陪陪。”

那丫頭要丹砂，肯定不是煉丹藥，有自己的用法，且看如何用。

“皇上，不坐輦？”海公公急忙跟了上去。

軒轅沅陵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走一走，舒展一下筋骨。”

跟在後的海公公眼框有些潤，皇上今日心好，笑了呢！多年冇看到過皇上的笑容，多虧了晟王，還有哪位奇子啊！

另一邊去找丹砂的秦霄，直接去了丹砂礦區。皇上止生產丹砂，他們手裡打量存貨銷不出去。

此次購買的原因是用於繪畫，回去加熱後就是常用的硃砂。秦霄的辦事效率是高的，白天夜裡不停趕路。兩天後，帶著五斤丹砂出現在韓一楠和軒轅玉晟的麵前。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韓一楠在做玻璃，軒轅玉晟也冇有閒著，找了木匠師傅一起，設計出鏡筐和圖案。

在雕花上，莫青淵和莫青翰比較拿手，請了兩人過來，又從木匠裡麵挑了三個的師傅。一麵是框架，另一麵是一整塊，框架四周雕刻和另一麵的背部雕刻各種花卉圖案。框架和背麵中間是鏡片，框架和背麵合二為一，一個整的鏡子就了。

古代匠人的手藝了得，韓一楠見到莫青翰在框架的拐角，雕刻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後。關鍵是那個地方小，雕出的牡丹不是浮雕而是一朵層層疊疊的花瓣，中間是花心，花心四周點點花蕊，一朵怒放的牡丹。有葉，另外還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厲害，韓一楠豎起大拇指，心裡敬佩不已。

可惜隻有一個窯爐，軒轅玉晟心疼韓一楠每日火烤，讓把技給莫鴻信和莫青文。這樣韓一楠輕鬆多了，在一旁指導就。

煉製玻璃的事出去了，韓一楠開始提取水銀。

以丹砂經低溫焙燒後製取水銀，但這個方法的效率較低，而且容易中毒。韓一楠決定用蒸餾法，下火上法是現在能做到的。

提取水銀後，將它鍍在玻璃上，乾燥後以免水銀鏡就製了。

盯著裡麵清晰的麵容，秦霄驚訝又自的道：“本公子這樣看起來，比銅鏡中更要英俊瀟灑幾分啊！”

“你好意思在這裡自吹自擂嗎？”同樣拿著一麵鏡子，照著自己俊麵容的軒轅玉晟，諷刺的開口。

韓一楠放了鏡子：“哎，自慚形穢啊！”

“一楠，各有各的。在爺眼中，你長得比秦霄好看多了，並且更有氣質些。”軒轅玉晟說的是實話。

韓一楠噗嗤笑出聲：“我開玩笑的，可不敢與秦大公子比。不過外表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有一句話說的好，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冇有好看的皮囊就做一個有個的靈魂。”

“韓姑孃的意思是，一個人的秉纔是最重要的。對於這一點，本人很讚同。”漂亮的人都喜歡，格秉不佳，很快被人淡忘。再說青春逝去，麗不在，人也會遲暮。

自己狹隘了，軒轅玉晟一把收了秦霄手中的鏡子：“要做一個有趣的靈魂，就彆照什麼鏡子。趕裝了車，回京去吧！”

“本公子準備兩者兼修！”秦霄奪了鏡子在手，痛心稽首，“再說了，本公子就這樣被你們招之則來揮之則者去，豈不是太冇格了。不給本公子百八十麵鏡子，不走！”

“鏡子現在做出來的數量有限，玻璃並不是隻能做出這一種東西。除了往日的琉璃藝品，它的用途很廣泛。”韓一楠著鏡片，臉上是和煦的笑容，“秦大公子先帶兩麵拿回去送人，過了春節可以考慮再開一個店鋪了。”

“有韓姑娘這句話，什麼都不帶我也開心。”再開一個店鋪，肯定和車行相差無幾。秦霄來了神，吩咐裝車，其他店鋪已經送去了，就差京城了。

臨走，秦霄帶上了兩麵鏡子：“你倆安心研究新東西，有什麼需要我的直接讓王管事通知就，過了春節就開始著手新店鋪。告辭！”

軒轅玉晟抬手回禮，跟他告彆。

“一路順風！”韓一楠衝他揮揮手，“明年見！”

“明年見！”看了眼軒轅玉晟，點點頭秦霄讓車伕駕車離去。

目送馬車駛上大路，韓一楠指著旁邊的荒地：“開春後，趁災民還冇返鄉，就開始挖地基。”

“玻璃需要乾淨的環境，跟鐵鍛鑄在一起很容易弄臟原料。明年先趕工玻璃作坊，不如，咱們把房子先放一放，先把磚頭拿來蓋作坊？”擴展作坊迫在眉睫，軒轅玉晟提議先蓋作坊。

韓一楠搖搖頭：“咱們自己燒的磚遠遠不夠，那些紅磚就用來蓋房子，蓋作坊的直接去磚瓦廠預定。咱們在年前就預定，一家不夠，就多找兩家。”

“好，就按你說的去做。”軒轅玉晟點頭同意，兩人一同進了院子。

作坊裡，木工歸莫鴻達，玻璃給了莫鴻信和莫青文，鏡框，莫青淵和莫青翰五人已經越來越練，還增加了橢圓形和圓形的鏡框。

幾人已經作坊當做了家，多做了兩個上下鋪，帶了被褥過來，住下了。

傍晚，韓一楠和軒轅玉晟騎著自行車回莫家。經過自己的荷塘，韓一楠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哎呦，一忙作坊就把我的荷塘給忘在腦後了。這快過年了，我還冇打聽哪裡有賣藕種的。”

“你不是要種荷花養魚嗎？怎麼又改主意種什麼藕了？”軒轅玉晟不明白的問道。

噗嗤笑出聲，韓一楠解釋：“這荷花的種子是蓮子，它的就是吃的藕了。”

原來是這樣，對這些東西不興趣，以往基本上不看。這才發現，自己傻傻的，就跟上次一樣，割了一大把野草回來餵豬，結果那是小麥。

冇想到，小時候的小麥和青草一樣。

“要不我讓薛錦他們幫著去找一找？”一時之間，軒轅玉晟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藕種。

要是去買藕種，有需要一大把銀子。

王府裡應該有湖有魚有荷花，韓一楠打起了軒轅玉晟王府荷花池的主意：“你王府裡有冇有種荷花？”

好像有，夏天還去賞了荷花，然後第二天就生病躺床上吃藥了。

軒轅玉晟以為韓一楠要蓮子：“不知道王府裡有冇有收蓮子，我讓薛錦帶個信給小可，讓他送過來。”

“不，我不要蓮子，我要藕！”蓮子種下去當年不會結藕，要藕種。

“現在就要嗎？”不知道府裡的荷花結不結藕，宮裡的隻開花采個蓮子，軒轅玉晟拿不準會不會結藕。再說，天寒地凍的，現在去挖不合適吧？也不能種呀。

韓一楠搖頭：“現在不要，開春就得挖出來整理了運來，穀雨就開始種了。”

“那先確定一下咱府裡的能不能結藕再說吧！”萬一不結早點想彆的辦法，去彆的地方買。

一般荷花都會結藕，如果是觀賞荷花，結的藕口味不好。想了想，韓一楠道：“最好先挖一段來，我們嚐嚐再做決定。”

兩人商定好，讓薛錦派人回去通知小可。

小可接到主子的書信，不敢怠慢，讓侍衛喝了酒熱後下水挖了一整節藕。用稻草包好，立刻給龍護衛帶去莫家。

收到藕的當天晚上，韓一楠就讓清炒了一盤，脆生生的，還有一甜味。不錯，可以做種藕。

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省去了幾十兩銀子。

看著韓一楠眉開眼笑，軒轅玉晟心裡也樂開了花。

韓一楠忙著想點子賺錢，韓友慶家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前一日人還在家，第二天早晨醒來，閨不見了。四下找，琵琶村也去找過了，冇人。

好端端的人不見了，驚了鎮長，鎮長派人連臭水都翻過了冇人。

後來，有人說天矇矇亮的時候，韓曉霜穿著一紅的棉襖，跟一個年輕的錦男子走了。男子冇看清楚麵向，七尺高，看起來好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

木之桃一聽，自家兒的裳就了這一，肯定是韓曉霜了。這可如何是好，騙子這麼多，萬一被騙賣到不乾淨的地方，一輩子就毀了。

去縣衙報了案，又四找，終是冇有半分線索，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花氏這幾天也不得安寧，韓雪怡那晚並冇有和劉生金髮生關係，還是黃花閨。結果那日被甜的劉生金哄上床，才破了。當時劉家就打上門，說什麼韓家算計他們，把又醜又胖又懶又好吃的韓雪怡塞到他們家。二兩銀子和田地必須還給劉家，不然就要退親。

要想劉家娶韓雪怡，必須陪嫁五兩銀子，二畝水田二畝旱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找來村長也是韓家背理，隻能答應了劉家的條件。韓大磊氣得病了一場，花氏伺候病人，還得抓給韓雪怡做嫁妝。疼銀子的花氏，韓大磊還冇好，自己也生生氣病了。

一開始韓雪怡還哭哭啼啼，伺候花氏。後來被劉生金甜言語一鬨，也不在家伺候人了，天往劉家跑。花氏病著，也管不了，隻能躺在床上罵老劉家。

過了臘月二十，家家戶戶殺年豬，準備過年。

莫鴻達家餵了兩頭大豬，自從韓一楠開始做腐竹，剩下的豆漿都餵了豬，後麵長得好，膘壯。

前世養了兩年豬，都冇見過殺豬，等幾個爺們兒把豬從圈裡拉出來，韓一楠也跟上去圍觀。

旁邊竹林裡鋪好了稻草，幾人按住大豬，殺豬匠刀子很快，豬也罪。梁氏拿了木盆接了滿滿一盆子豬，在豬裡麵加了鹽，再加一部分水，這樣豬比較。

等豬殺了，軒轅玉晟和韓承澤纔敢過來。

殺豬匠四個很有經驗的大高個子，在豬的後蹄割了一刀，用一鋒利的鐵捅進去後，拿了竹竿放進去開始吹氣。

不一會兒，豬肚子膨脹起來，再一會兒整個豬就像個胎充滿了氣，圓滾滾的。

澆上開水，開始退，退後的豬雪白又。

殺豬匠和莫鴻達三兄弟一人一條豬抬進院子裡，放了豬肚子裡的氣，開始開膛破肚。麵對淋淋的豬，韓一楠有點看不下去了。轉臉看了一眼軒轅玉晟，這貨和韓承澤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兩頭豬都殺了，賣一頭另一頭留著過年吃。價錢比鎮上的價錢要便宜一兩文，村裡有需要的都過來買，不過買的最多的就是豬油和，五花也賣了，剩下排骨和四條豬。

賣不掉莫鴻達就不賣了，一楠幾個小的都喜歡吃骨頭喝骨頭湯。

中午留殺豬匠吃了一頓盛的午飯，還得給十八個銅板工錢，另外給一個豬頭或是一副豬臟也行。今年種了芽菜蒜黃和菌菇，家裡富裕了，莫鴻達請村長、老族長，莫小翠娘四個和兩個弟弟一家過來吃殺豬菜。

韓友力行不便，隻能給他送飯送菜。

三妯娌會做菜，兩大桌子菜弄得很富。韓一楠特彆喜歡吃瘦相間的蒸，下麵墊底的南瓜也十分味。

吃了飯，梁氏和三個媳婦在院子裡洗兩副豬大腸和小腸，等會兒灌香腸。莫小翠、韓碧萱和莫青婷在拔豬頭上的，晚上把豬頭煮了將剔下來。

這些灶上的活兒，韓一楠不會乾。今天煮了不骨頭，家裡也冇喂狗，韓一楠把骨頭收集起來，放在後院茅房旁邊的罈子裡。

這個罈子和另外兩個罈子，裝著魚肚腸，骨頭，魚骨頭，骨頭，蟹殼蝦殼，蛋殼。還有殺殺豬要扔掉的髮和指甲，全都被韓一楠收集起來放在這口一人高的大缸裡。

古時候冇有磷，把這些東西敲碎攪拌，放在裡麵發酵之手，明年春耕用得上。

這口缸的旁邊還有一個深坑，裡麵是淘米水，殘茶水和草木灰，發酵鉀。

氮在茅坑裡，韓一楠囑咐莫小翠和韓碧萱，豆芽，爛菜葉子，瓜果皮什麼都往裡麵扔。還弄了一挑糞倒在裡麵，三四個月後就了好料。

還有那頭牛，也能弄出不料來。

開春後要種藕，育秧，梨樹也需要上料。原本還愁料的事，作坊建起來，人多糞也多。

製造料的過程，太臭太臟，軒轅玉晟堅決不參與。

如果有條件，韓一楠想弄個沼氣池，沼的速效很強，養分可利用率高，能迅速被農作吸收。沼渣做料，腐酸能促進土壤團粒結構形，增強土壤保效能，改善土壤明顯。

並且，上廁所冇那麼臭，夏天冇有蚊蠅，乾淨衛生。韓一楠穿越到這裡最接不了之一，上廁所，韓家那個糞坑，拉屎會被濺一屁糞水。後來自己蓋房子，茅坑也不怎麼樣。

之二，拉屎過後，屁屁的東西，正是那批薄片的竹片，颳得那一個舒爽！哦，這竹片還是舅舅們給做的，以前在韓家連個竹片都冇有，用的是柴火子。

之三，洗澡，這裡的人，冬天基本不洗澡，冇幾個上不長虱子的，想想就麻。

就是自家，除了自己和軒轅玉晟隔一天洗個澡，莫小翠娘三個十天半個月可能會洗一次，還是被韓一楠催著去洗的。冷，膩子貴，捨不得用。

之四，不漱口不刷牙，刷牙用鹽，鹽是金貴的東西，老百姓誰捨得。以前在韓家韓一楠不和他們一起吃飯，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忍不了他們不刷牙，一汙垢，早晨起來都不想跟他們說話。

自己和軒轅玉晟折了柳樹枝沾鹽刷牙，到了莫家，誰不刷牙彆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