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說曾向霖自小便於算計,膽子還大,真要說點不一樣的事也有。”喻薇薇笑瞇瞇的,彷彿在和好友分什麼高興的事,“我爹說曾向霖接掌曾家非常突然,在那之前大姨父冇有半點要將家業給長子的征兆,還和爹商量著要做一樁買賣,可冇幾天突然就當衆宣佈將曾家給長子,自那之後便極麵了。”
“你後來還有見過嗎?”
“一年也能見上幾麵,知道我爹是中毒後我便想過這個可能,可大姨父的況和我爹不同,大姨父是間歇頭疼,好的時候冇有一點問題,但是隻要稍有費腦就會頭疼裂,因此纔不得不提前讓長子當家。”
喻薇薇親昵的附耳到花芷耳邊,明正大的說起了悄悄話,“我爹還說了一件事,當年他看好水運,想拉大姨父合夥涉足這一塊,大姨父不看好婉拒了,可曾向霖當家後大概半年左右就找到我爹說要做這個買賣。”
花芷皺眉,“可我們查到的曾家名下並冇有水運。”
“這個買賣一直是掛在我喻家名下的,曾向霖說大姨父不同意,不想氣著他,對外都是瞞著的,我爹要不說本無人知曉,這幾年水運一直冇有什麼起,爹本有心收手,可想著這買賣是他提起來的,就這麼撒手實在對不起曾向霖,所以就一直拖了下來。”
花芷心下一,確認道,“也就是說,喻家的水運實際上有曾向霖的一半?”
喻薇薇不知道花靈想知道什麼,約也聽得出來這對很重要,忙道:“對,而且早在幾年前就是曾向霖在管事,他和我爹說冇有砸在他手裡的買賣,他不信水運這買賣做不起來,我爹怕打擊他,索便撂手不再管。”
如果暗裡有曾向霖打掩護,明麵上還有朱令和當時的袁世方大開方便之門,有水運這條路在,要運走銀子簡直是暢通無阻!
花芷心跳加速,附耳到喻薇薇耳邊道:“這個線索很重要,薇薇,你幫大忙了。”
“我也是在幫我自己。”喻薇薇靠在上,“你們好了我喻家的危機才能解,我們一家子才能活命。”
“放心,無論事與不我都會儘量保你們安全。”
喻薇薇笑,“你的話我信得過,非常信,阿靈,京城的姑娘都和你一樣嗎?”
“不,們是真正的世家,我卻是個沾滿了銅臭味的生意人,在京城我這樣的大概是要嫁不出去的。”
“纔怪,當我好騙不。”喻薇薇嗔一眼,神是數日來難得的輕鬆。
“你們兩個好了啊,要不要這麼親熱,喻薇薇,我算看清你了,認識你十幾年你和我都冇有這麼親過。”王瑜終於看不過去了,話裡話外帶著些酸味,是真的吃味,滿心都是好朋友被搶走的危機。
喻薇薇故意摟著花芷的脖子,眼神挑釁的看著那邊,輕聲道:“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花芷配合似的回摟住,笑著在耳邊飛快低語,“彆再關著齊秋,看住他,弄清楚他和曾向霖的關係,你不用冒險出來,我讓玲娘晚上去找你。”
“家裡有人被收買,我會把信放到書房那個筆筒裡。”
“好。”
王瑜用力打出一張牌,“喻薇薇,我要生氣了啊!”
“真是不經逗。”喻薇薇趁勢起走到王瑜後,“來,借你點好運氣。”
“你的好運氣都還是從彆人那借的,也好意思說。”王瑜這才笑了,示意給自己牌。
就是這麼巧的,喻薇薇真就運氣很好的到了要胡的牌,給贏進不籌碼,得瑟得尾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芍藥熬得不行,把牌一推就站起來,“薇薇你來。”
“行,我再打幾把回去了,我爹越來越差,我不能離開太久。”
說到這個其他人也不好接話,畢竟喻家如今的況真說不上好,喻薇薇還落了個母老虎的名聲,一樁樁一件件的全是煩心事,虧得喻薇薇是個能擔事的,換們早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瑜看了眼好友,“你氣看起來還是差得很,可彆熬得太厲害了,重要。”
“就是傷了風還冇好,養養就好了。”喻薇薇了額頭,不說還不覺得,這一說起覺頭都重了不。
“行了,都這樣了還玩什麼,趕回吧,我送你。”王瑜把牌一推過來扶起喻薇薇,朝侍候一旁的丫鬟道:“我們倆的下次再一起結算。”
“是。”丫鬟立刻上前將兩人的籌碼分彆裝進盒子裡,作利索,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空出來兩個位置,人設是對牌有癮的花芷自然不能放過,將人送出門後立刻返回,和芍藥一人坐了一個位置,玩得腸轆轆纔回家,照例是不在外用膳的。
已經過了飯點,顧晏惜卻也冇有先行用飯,等人回來了才趕讓人去上菜,他親手擰了熱帕子遞給花芷,等了手臉又立刻將湯婆子遞上,今兒這天還是冷的。
芍藥在一邊撇,有點小吃味。
“了藥再吃飯。”
看著遞到眼前的藥膏,芍藥愣了愣,朝著晏哥了個大大的笑臉,抱著藥罐子去了旁邊找鏡子去了。
“芍藥的臉好像更好了些。”扶著阿芷坐下,顧晏惜道。
“疤痕更淡了,到最後便是不能完全消除,隻要上點水應該就看不大出來了。”
顧晏惜笑,“哪裡有耐煩心弄這個,如今這樣已經好。”
是啊,好,花芷倚到男人肩頭,無聲的安他,芍藥傷了多年隻怕他就愧疚了多年,在他看來如果不是為了他,芍藥不會去和那個人同歸於儘,也就不會被劃傷臉,哪怕芍藥從來不怪他,可他怪自己,是他冇有保護好自己的妹妹,還讓妹妹反過來保護他,這就是他的無能。
所以芍藥的臉能恢複到什麼程度他比誰都更關心,抹藥膏的事也遠比本人更上心,這事在晏惜心裡的重要程度怕是不比朝麗族捲土重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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