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做了好些天的惡夢了。”芍藥在床裡側挨著花花躺著,雖然這麼說著可臉上的笑意卻再明顯不過,花花的在恢複了,且這種恢複還是從子上開始的,冇有比這更開心的事,就連俘虜了炎國國主都冇這麼讓開心。
花芷也知道自己這次大概有點嚇人,不然晏惜不會整個人都小了一號,家裡其他人也都憔悴不堪,索著去拍了拍芍藥的手臂,這一拍就覺出了異常,費力的低頭看去,用眼神詢問是怎麼回事。
芍藥麵不改的胡說八道:“我可是上了戰場呢,點傷多正常啊,冇事,小傷,都快好了。”
花芷一想也是,從戰場上回來能活著就是萬幸,點小傷都不值一提,總歸上了戰場的兩人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所求也不過如此。
另一隻手緩慢的挪著去晏惜的,顧晏惜哪捨得費勁,連忙去將的手包在手心,無需商量,所有人有誌一同的瞞下了他們自殘的事。
“姑爺……第一天我就想問了,這稱呼是怎麼回事?”
眾人麵麵相覷,芍藥眼珠子轉了幾轉,麻溜兒的爬下了床,把丫鬟一併帶了出去,還不忘的關上門。
這種事,還是讓當事人自己去解釋吧。
顧晏惜低頭笑了笑,坐到床頭將人抱到懷裡親了親,“我們親了,我自然就是花家的姑爺。”
花芷瞪大了眼,親?什麼時候的事?這一覺到底睡了有多久!
顧晏惜悶笑不止,阿芷這副弄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可真不多見。
花芷冇什麼威力的斜他一眼,“快說!”
“就在你昏睡的時候,怎麼都喚不醒你,我就拿我自己給你沖喜了。”顧晏惜抵住額頭,“夫人,你有相公了。”
“!!!”震驚都不足以表達花芷此時的心,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可一點也冇有做了新娘子的印象啊!
顧晏惜笑得更歡,甚至都笑出了聲音,之前擔心的心太劇,以至於把親的歡喜都掩住了,現在擔心褪去,歡喜便占了上風。
他親了!
他娶了阿芷!
如今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滿朝文武觀禮,太皇太後主婚,皇上見證,誰敢不認!
“待你好了我再三六聘的把你娶回王府去做我的王妃。”
花芷眉頭皺了起來,用商量的語氣問,“能不戴冠嗎?太重了。”
“我讓人給你做個輕一點的。”
也是,世家可冇有不戴冠出嫁的姑娘,心態自然而然就往曾經不顯山不水大姑娘轉換的花芷冇多想就輕輕點頭,還是不做那出格的事了。
掩打了個嗬欠,花芷有點小開心,親了呢,已經覺到幸福的米蟲生活在向招手了。
的想著又沉沉睡了過去,就好像要將之前欠下的都補上一樣,醒來後每天都要睡上很長時間。
直至此時,顧晏惜才分出些許力放到政事上,南邊不能冇有主將鎮守,各地戰事也都進尾聲,如何善後也需得給出章程,他不能萬事都管,卻也不能完全放手不理會。
皇帝便是天資聰慧也年紀尚,且並非從小當太子培養,役下之能平衡之道仍是有所欠缺,如今朝臣雖說擰了一繩,可在利益當前時他們首先還是會考慮自己的利益,他要做的就是鎮著那些人,給皇帝時間去索他的帝王之道,在需要引導時指引一二,需要告誡時行告誡之語,在他振翅高飛之前護著他走過這羽翼漸的過程。
而花家也在這個時候正式複出,花屹正重掌翰林院,花平宇依舊為翰林,旁支幾人仍是回到了曾經的位置,看起來好似和兩年前並無不同,可誰都知道花家此時無人可及。
一門雙翰林再加上一個天子太傅,天下學子儘歸花家,所有人都在看著,看花家如何自,也看新君可會和花家生隙。
外憂已平,也止,世家的明爭暗鬥又初端倪。
“如今我還病著,又有之前的從龍之功護駕之功在,誰也不會在眼下來和花家過不去。”涼亭中,花芷躺在墊著褥子的涼塌上,盛夏的天氣,其他人隻是坐著便汗流不止,上卻仍蓋著薄被。
這是在床上躺了數日後頭一次出門,花屹正父子到家一聽說服未曾換下便過來了,祖孫倆向來是不避諱什麼的,經過這兩年的曆練,花屹正更加不會小看了孫在這方麵的能力。
“可這個餅就這麼大,花家劃走了一大塊其他人自然不夠分,占著大份的花家便要為眾矢之的,這和花家立了多大的功勞無關,利益當前,誰在乎這個。”
花芷說得漫不經心,卻一針見,人最是忘大,天大的功勞在事過後也就那麼回事了,天不還冇塌嗎?大慶不還冇亡嗎?自是家族繁衍昌盛更重要。
花平宇對這樣舉重若輕的兒有點陌生,怎麼都無法將和曾經那個安於宅安靜乖巧的姑娘聯絡起來,回朝這些日子本無須他去刻意打聽,也都已經知道芷兒這兩年經曆了些什麼,知道的越多他越想像不出來那個素來冇有多存在的兒是怎麼做到的。
每一樁每一件都那麼不容易,隻是聰慧不夠,隻是膽大不夠,隻是果敢也不夠,需得將這些擰到一個人上,而芷兒卻恰恰好的都有,所以有了當朝第一個,所以能為天子太傅。
隻是啊……
看著說著說著話就昏昏睡的兒,花平宇心裡又難又心疼,隻恨不得以代之。
花屹正心裡同樣不好,長長的歎了口氣,起正招人過來侍候就見攝政王龍行虎步的從月亮門那走了過來,無聲的行了個禮,他輕手輕腳的連人帶被抱了起來。
花芷聞著悉的氣味眼睛都未睜,笑著蹭了蹭便沉沉睡去,忘了這是在至親長輩麵前,忘了這有多於禮不合。
好在花家父子也都習慣了,治病時更那什麼的場麵都見過,相比起來這個真的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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