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抵在口上,試圖讓自己好一些,緒卻像是潰堤的溢,怎麼都堵不上,子漸漸向前傾去。
紅燈閃爍,顧翰點燃引擎,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不舒服嗎?”
我搖頭,不想再折回醫院,“沒什麼。”
他這才啟車子,穿過路口,我立刻便輕鬆了許多。
也許這就是失憶的後癥,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偏頭朝後視鏡看了一眼,加長林肯已經拐向了另外的方向,仿佛永遠不可能會跟我的人生再有集。
也是,坐在那種車上的人,含著金鑰匙出聲,從小養尊優,將來也是人尖,雖然失憶,但有件事卻很深,我並不是什麼富貴子弟出。
我想起那個令人眼前一亮的男人,下意識就默默在心裡念了一遍他的話。
——在你的智商看來,你父親我什麼樣的人都看得上?
我看上去很差勁?
最重要的是,那是當爹的跟親生兒子說話的態度嗎?
外表就是高冷深沉的模樣,上還不饒人,真不知道哪個人能得了這種脾氣。
思慮至此,我忍不住偏頭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顧翰。
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顧翰實在算得上夢中人般的存在。
重重義,溫馴謙和。
“怎麼這樣看我?”顧翰大概是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淺笑,“沒什麼,隻是覺,你真的是個好男人。”
顧翰似乎沒想到會被我誇獎,眸微斂,“是吧”
車在掛著“顧宅”的彆墅麵前停下。
“到家了。”顧翰熄了火,俯過來替我解安全帶。
我下意識了脖子,不太習慣這樣的,“我自己可以。”
顧翰臉上的表僵了一下,才又坐回去,“也好。”
的每個細胞都在告訴我不適應與這個男人的親近,可道德卻又在警告,這是對我不離不棄的人。
我怕被兩種思想糾纏炸,用最快的速度下了車,背對著等顧翰站在大門口,長長的舒了口氣。
半個月過去了,除了剛醒過來的時候,無意識接了顧翰那一下親昵的,清醒之後,便下意識的排斥他的親近,越發嚴重,到剛剛,心裡也是抗拒的。
潛意識不會騙人,也更直觀。
“想起什麼了?”
顧翰的聲音讓我回到現實。
我扭過臉,發現他已經走到前,和我並肩站著。
“沒有,還是一張白紙。”我聳肩,略顯無奈的癟了癟。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顧翰沒有多想,笑著引我進門。
彆墅裡的裝修是老式的洋房風格,從家到房屋框架,幾乎全是紅木製造,客廳正中間擺著一臺留聲機,讓整個屋子都多了些滄桑的年代。
顧翰領我上了二樓其中一間房,房間很寬敞,窗簾一拉開,撒了一地的。
溫暖的空氣讓我整個人都很舒適,但看著豪華的大床,又犯了難。
回家,意味著離消毒水味道泛濫的環境,卻不可避免夫妻間的親,總是不可兼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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