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一句話也不說。
“啪”的一聲,慕容南川拍著沙發站了起來,怒喝道,“傅慎言,我在跟你說話!”
傅慎言勾了勾角,“我想沒想起來重要嗎?就算是你們還活著,我不也是活了半輩子才知道嗎?你們可真是神通廣大!”
慕容南川麵漲紅,脖子的筋都梗直了,“那是權宜之計!”
“假死車禍是權宜之計,綁架我的孩子是權宜之計,對我最心的人下手是權宜之計,讓我的孩子天各一方也是權宜之計”傅慎言自嘲的說著,像是丟了魂魄似的,“你這一輩子都在算計,活著究竟有什麼意思。”
慕容南川氣的口翻騰,雙手在腰間,又抬起一隻手指著傅慎言,怒氣衝衝的說道,“傅慎言,你以為沒了我的支持,傅氏首席執行的位置你還坐得穩嗎!”
比起慕容南川的暴走,傅慎言倒是平靜的有些不太正常。
他淡定的看著慕容南川的眼睛,幽幽道,“想要同歸於儘嗎?六年前或許可以,現在,哼看看是你先把我從那個位置拉下來,還是我先毀了整個慕容家!”
沈鈺說過,自從功拿到之安的養權,慕容南川就孤注一擲,將所有資金都投資在了傅氏,一方麵是因為覺得可以徹底掌控傅慎言,另一方麵,慕容家的確沒人比傅慎言在經商方麵的天賦更高。
海島炸毀之後,慕容家的本到了不小的衝擊,許多事慕容南川不方便出麵,因此出了不問題,是在和傅氏合作之後,才總算保住。
慕容南川對自己的催眠技太過自信,從來沒有想過傅慎言會有醒過來的一天。
他驚訝的都忘了合上,不可置信的放著狠話,“毀了慕容家又如何,沈姝不會活過來,你對至親嗤之以鼻,上照樣留著跟我們一樣的,慕家和你的命運早就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失去一切,你以為你就可以獨善其嗎?”
即便慕容南川已經氣得兩眼發直,傅慎言還是從善如流的應對著,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是嗎,可我並不覺得作為慕容家的人有什麼好。”
慕容南川呲笑了一聲,輕蔑道,“你上穿的,腳下踩的,還有那些名譽榮耀,哪一樣不是我慕容南川捧出來的!”
“這些我全都可以不要,我離開了慕容家,丟了上的一切,我還是傅慎言,是沈姝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你們呢,沒了我,慕容家還剩什麼!?”傅慎言的話毫不客氣,幾乎已經將雙方的麵全都撕破。
“很好,翅膀了。”慕容南川瞇著眸子,眼底浮現著森的氣息,“那你就試試看,看看你能不能把這天翻了!”
大廳的氣溫瞬間冷了好幾個度,傭人都下意識把頭低下去,生怕出半點差錯。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傅慎言強忍著怒氣,薄輕啟,“那批研究人員在哪?”
提到這個,慕容南川像是突然清醒過來,笑意不達眼底,“研究人員?公司投資的項目嗎?這些一向是你在理的,我怎麼會知道?”
傅慎言垂在側的手瞬間,骨節發出咯咯聲響,渾籠罩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慕容南川似乎吃定了傅慎言不敢輕舉妄,又說,“讓你這麼重視的,一定是個大項目,這種專利強的專業人才可千萬不能錯過,找到人了,記得帶我去看看,咱們父子雖然不和,卻是不影響一起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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