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次神試,喬薇的心態還是比較輕松的,沒去買往年的試題給孩子們突擊訓練,當然主要也是買不到。
老秀才也沒額外給二人開開小灶,沒辦法,他又沒參加過,哪里知道人家考什麼?
去京城的路上,馬車晃悠晃悠的,兩個小包子都歪在娘親懷里睡了一覺。
陳大刀第一次京,不識路,喬薇得給他指路,便一直醒著,同樣醒著的還有阿生。
“阿生,別張。”喬薇輕聲說。
阿生點點頭。
神試由六部之首的吏部主持辦,初試地點分布在京城的各大書院,由府衙派兵把守,幾條必經之路已被送考的馬車得水泄不通,索南山書院距離南城門不遠,走也走得過去。
喬薇帶著三個孩子走下馬車。
上次報名后,羅永年帶踩了一次點,知道一條人煙稀的小路,很快便繞到了書院后門,一眼看見翹首以盼的羅永年,微微一驚:“永年?你怎麼來了?不用做事嗎?”
羅永年看著耳目一新的,先是一怔,隨即笑嘻嘻地走過來:“小外甥考試,我這個做舅舅的當然要來了!”在兩個小家伙腦袋上了一把,“舅舅給你們帶了龍須!”
他說著,打開紙包,出又香又甜的龍須。
景云舒各拿了一塊,龍須甜甜的,口即化,舒一臉滿足道:“好甜呀!”
“鐵鋪那邊怎麼辦?”喬薇問。
羅永年挑眉道:“師兄們吃了我一頓鹵牛,正愁沒機會答謝我呢,姐你就放心吧。”
喬薇無言以對,才這麼小就學會翹班了,長大還得了?他哥是太老實,他是太頭,倆人綜合一下就好了!
羅永年又道:“你們走來的?”
喬薇指了指擁堵的街道:“大刀送我們來的,進城后太堵,我們便才走了一小段。”
“我說呢。”羅永年了舒的小臉蛋,舒原地打了個旋兒,“舅舅我新服好不好看?”
羅永年由衷地說道:“好看!”
是真好看,比城里那些金貴的小主子還要好看!
羅永年看向楚楚人的喬薇,口不自覺地滾過一熱浪,他都被這種不控制的覺嚇到,慌地錯開了視線。
幾人朝大門口走去。
龍胎本就見,值還如此逆天,娘親也得不像話,外加一條戴著大紅花的白“小狗”,這一家子走在路上,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這一次眾人眼中再無鄙夷,有的只是濃濃的艷羨。
人是羨慕這麼可的孩子,男人是羨慕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小孩兒是羨慕舒懷中可又包的“小白狗”。
羅永年拿上水囊,去附近的酒樓裝點熱水,喬薇帶孩子們排隊。
只是萬萬沒料到,會在這兒見“人。”
“阿繡啊,是真的能吧?我家梧哥兒就全靠你了!”
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左右,態,珠寶氣的的婦人,手中,挽著一名與年紀不相上下、形略顯清瘦的婦人,這婦人雖不如珠寶氣,但瞧結對方的樣子,對方的份顯然在之上。
阿繡揮著帕子開了口:“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呀?不就是一個名額嗎?我給你弄來便是!”
言罷,直接繞過隊伍,走到口,與檢驗對牌文書的差道:“你們這兒能加個名額嗎?”
差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當然不能,座位都是按人頭排好的。”
阿繡湊近差,以手掩:“我是程老爺的家眷。”
“哪個程老爺?”差問。
阿繡嗔道:“吏部有幾個程老爺?考功部員外郎啊!”
神試是由考功部辦,而員外郎正是坐鎮本次神試的僚之一,差問道:“是程小公子要考試?”
自家兒子才五歲,字都認不了一籮筐,考啥呀?阿繡輕咳一聲:“是我娘家一個侄兒,特地從滇都趕來的,路上生了場病,耽擱報名了,你讓他進去吧。”
以為自己的名頭很好用,誰料差并不領:“對不住了,夫人,這次查得太嚴,沒有對牌一律不準放考場,否則,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了!”
胖婦人看向阿繡:“那算了阿繡。”
其實并不是阿繡的娘家親戚,只是一個與阿繡娘有幾分的鄰居罷了,阿繡娘平日里炫耀,說兒為老爺生下獨子,如何如何寵,如何如何神通廣大,胖婦人恰巧有個遠房親戚帶孩子在家中做客,無意中說起神試,那親戚來了興趣,向胖婦人打聽報名的法子,那時,報名就已經截止了。
胖婦人于是找上阿繡娘,阿繡娘一口答應了,隨后找上阿繡。
阿繡與娘半斤八兩,吹噓好面子,娘講了幾句“兒真能干、宗耀祖、羨慕死他們”,便腦熱地應下了。
想著神試是老爺管轄的差事,辦起來應該不難,哪知……沒進門就了個釘子!
“是不是不行啊,阿繡?不行就算了。”胖婦人說。
若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以后怎麼在鄰里鄉親面前抬起頭來?
“行的,你去那邊等我。”阿繡將胖婦人支開,咬牙從袖子里出一錠元寶,塞進了差手里。
差把銀子還給:“夫人,沒對牌我真不能放您進去。”
阿繡哀怨道:“通融一下都不行?”
差為難地搖頭。
另一邊,舒捂住小屁屁:“娘,我想尿尿……”
喬薇看了看前面的隊伍,應該沒這麼快到他們,把舒抱起來,問景云與阿生道:“你們要不要去茅房?”
二人搖頭。
吧嗒!
舒手里的對牌掉在了地上。
阿生忙躬拾起,舒出小手去抓,被喬薇握住,喬薇道:“別玩了,等下把它掉進茅坑,你就進不去考場了,給阿生叔叔拿著。”
“是阿生哥哥!”舒聲氣地“糾正”娘親。
喬薇被嚴肅的小樣子逗樂了,親親臉蛋:“小傻瓜,阿生是叔叔。”
“哥哥!”
喬薇笑得不行:“行,你阿生哥哥幫你保管對牌。”
“嗯!”
舒滿意地點頭!
喬薇讓阿生與景云繼續排隊,自己則抱著兒去了街對面的酒樓。
阿生將三人的對牌塞進懷里,牢牢牽住景云的小手。
突然,一個中年婦人從旁走過,不小心撞了阿生一下,阿生不想惹事,看著迅速離去,沒說什麼,繼續排隊。
喬薇帶著舒回來時,正好到他們,阿生把對牌拿出來,一個……兩個,兩個?!
“怎麼回事?”喬薇問。
阿生快急哭了:“景云的對牌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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