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賞賜了喬薇一千兩白銀、十匹天香錦、十斤冰蠶、一箱珠寶。
喬薇看著一箱子金閃閃的珠寶,咽了咽口水:“用不完的話,可、可以賣嗎?”
一屋子人絕倒——
皇帝點點頭,算是同意賣掉賜的東西了,雖然在此之前販賣賜之都是死罪,不過既然他開了尊口,那喬薇就是個例外了。
“大恩不言謝,草民告退了。”喬薇開開心心地退下,福公公給一旁的宮使了個眼,宮上前,領著喬薇給皇帝行了個蹩腳的禮。
這姿勢有些……一言難盡。
皇帝捂眼。
昭王妃原本想借機教訓喬薇一眼,誰料反倒讓喬薇立了功,氣得臉都綠了,腦門兒一熱,說道:“父皇!現在您知道了吧?的力氣比男子還大!湯里的不是蠶豆,就是石頭!把石頭碎了!”
昭王妃話音一落,殿陷了冷場。
這個王妃眼瞎嗎?沒看見大家都猜出那是一塊石頭了嗎?但那又怎樣?這個節骨眼兒上誰還會去計較喬薇在湯里放石頭的事?恐嚇嬤嬤的事更不必提了,小世子都說是自己要吃的,嬤嬤多管閑事打孩子,活該被恐嚇!
哦,喬薇還踹了昭王妃一腳,不過救人如救火,喬薇顧不得那麼多啊。
昭王覺得妻子把自己的臉都丟盡了,忙讓人把不識抬舉的昭王妃拉了出去!
昭王妃站在大殿外,憤憤不平地看著喬薇抱著一箱珠寶從前走過,剛剛摔了一跤,狼狽死了,在喬薇與肩而過時,指著喬薇:“你、你你你……你剛剛是故意的!”
“是啊。”喬薇莞爾,沒見推別人用的手,“推”用的是腳嗎?這都不是故意的,什麼才是?
昭王妃沒料到承認得如此爽快:“你還真敢?”
“啊!昭王妃別打我!我不是故意踹你的!我急著救太子!唔——”喬薇閉著眼瞎嚷嚷,嚷到一半,被昭王妃捂住了。
昭王妃冷汗都給嚇了出來:“給我閉!”
不閉。
福公公打了簾子出來,昭王妃立馬松開喬薇,對福公公微微一笑:“福公公怎麼來了?”
福公公道:“皇上讓奴才過來問問喬夫人是在說什麼。”
昭王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喬薇莞爾一笑:“我剛剛與王妃說……”
“啊!”昭王妃。
喬薇就笑。
昭王妃深吸一口氣,對喬薇低聲道:“你到底想怎樣?”
喬薇比了個手勢。
一千兩,我就不告你的狀。
昭王妃險些氣了個仰倒,所有的私房錢加起來也才這麼多,這個一開口就幾乎把要破產,是不是太狠毒了?
“五百兩。”咬牙。
喬薇:拒絕還價!
皇帝這會子是有點煩昭王妃的,在湯里吃出一顆石子兒又不是什麼會死人的事兒,非得鬧得人仰馬翻,度量太小,若自己也如這般斤斤計較,將做菜的人拖出去一頓板子,那太子噎食了誰來救?真太醫在太子嚨上劃上一刀?
一想到這里,皇帝便有些后怕,也有些來火。
昭王妃一瞧父皇的神便知形勢對自己不利,只顧著教訓這小賤人,卻忘了投鼠忌,是自己大意了。
昭王妃痛地答應了喬薇的條件。
其實就算昭王妃不答應喬薇,喬薇也不會真跑到皇帝跟前告昭王妃的狀,若真的想告,昭王妃那點小似的力氣本捂不住的。
昭王妃是皇帝兒媳,皇帝或許對這個兒媳的做法頗有微詞,但并不會真的記恨,自己若是搬出實錘,皇帝礙于公允正直的形象,不得不對昭王妃進行懲,但懲過后呢?怕是會怨上這個離間了他們公媳關系的外人。
這一筆橫財,完全是喬薇訛詐來的。
皇帝賞賜的是現銀,昭王妃給的是銀票,一共兩千,太開心了!
喬薇哼著小曲兒回了廚房。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擔憂地看著,當然也不乏同行幾個幸災樂禍的。
“小喬,你沒事吧?”容老板握住胳膊,上下打量。
喬薇挑眉一笑:“把東西抬進來!”
幾個小太監將皇帝的賞賜抬進了院子。
容老板跑到門口一看:“這些是……”
領頭的小太監恭恭敬敬道:“喬師傅,皇上賞的東西都在這兒了,要不要給您搬到宮門口去?”
喬薇笑著搖搖頭:“不必了,我們這兒有人,多謝幾位小哥了。”說著,從錢袋里掏出幾粒碎銀,賞給了幾位小公公。
沒想到啊,也有給人打賞的一天,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小公公們道了謝,笑容滿面地離開了。
剩下一堆人瞠目結舌,一個被押走去領罰的人,怎麼還得了皇帝的賞賜啊?他們到底錯過了什麼?
……
喬薇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但該報恩時絕不吝嗇。
這場宴會因太子噎食事件而比想象中結束得早,宮門尚未下鑰之前眾人便收拾妥當準備離開。
喬薇將兩個睡的孩子留在容老板的馬車上,自家則找到了務府的崔總管。
崔總管如今是對喬薇刮目相看吶,早知這般厲害,當初別說一千五百兩銀子的“出山費”,便是五千一百兩,他也會給送到手上啊。
他客氣地說道:“二當家放心,銀子我會在月底結算后一分不地送到容記。”
喬薇微微一笑:“我不是來要錢的,今天多虧崔總管照拂,我才能逢兇化吉,我備了點薄禮,還崔總管不要嫌棄。”
崔總管笑道:“哪里哪里?我可什麼都沒做。”
喬薇看向他道:“有時候什麼都不做,比做了什麼還讓人激,你說呢?”
不論是對峙嬤嬤,還是應皇帝的審,崔總管都沒對落井下石,相反,他還盡量把摘出去。盡管明白崔總管這麼做不是為了,只是因為二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比起那些為求自保而不惜犧牲同伴的人,崔總管儼然好了太多。
這樣一個人,值得長期的信任。
喬薇把一個信封與一個小罐子放到桌上:“我自己做的一些風味小吃,不敬意,崔總管拿去嘗嘗鮮,吃法我都寫在紙上了。”
崔總管打開信封,看到的卻是一張張白底黑字的銀票。
崔總管的眼皮子跳了跳,不聲地合上信封:“二當家客氣了。”
從屋子里走出來,喬薇覺得頭頂那片天都似乎更藍了。
今日盡管只有喬薇的菜式被呈到了前,也只有喬薇到了天子的褒獎,但大家依舊很開心,畢竟皇宮這種地方,本該一輩子都進不來的,托小喬的福,大家以后都是進過宮、給皇帝做過菜的人了,能吹噓一輩子!
容記包括裝食材的馬車一共來了四輛,喬薇與孩子們一輛、容老板一輛、其余人一輛、裝菜的一輛,馬車停在宮門口,排隊接檢查。
胤王閑庭信步地走過來,不怒自威道:“沒長眼睛,不知道這位夫人是誰嗎?”
皇宮可藏不住消息,喬薇前腳被皇帝賞賜,后腳便傳遍整個宮廷了,容記的廚子,這簡直太好辨認。
侍衛忙象征地查了查,都沒細驗,不像進宮時恨不得把馬車里飛的一只蒼蠅都揪出來。
喬薇好笑地看著走在馬車旁的胤王:“這時候出來馬后炮是不是太晚了?我被人害得跪在地上接審問時,怎不見王爺站出來替我說話?”
胤王不可一世道:“你若是連那點小事都擺平不了,還有什麼資格站在本王邊?”
喬薇差點就噴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說得好像在皇帝面前九死一生都是為了向他證明自己的能耐似的,臉這麼大,他咋不上天?
“我謝謝你啊,王爺!您的看重,小子消不起,您還是找別人站在您邊吧!您瞧我這一介草莽,要份沒份,要規矩沒規矩,又不懂伺候人,真跟了您吶,保不齊三日就把您給惹了,都說氣大傷,為了多活幾年,您還是離我遠一點兒吧!”
說話間馬車出了宮門,胤王的余掃了掃,一躍至馬車上,在喬薇邊坐下。
喬薇租的馬車空間不大,但因倆孩子在容老板的馬車上呼呼大睡,空間尚算足夠,喬薇嫌棄地往一旁挪了挪:“別想坐霸王車,要給錢的。”
胤王道:“你帶孩子隨本王回府,金山銀山都是你的。”
“王妃之位也是我的?”喬薇眨著眸子問。
胤王頓了頓:“本王會奏請父皇,許你側妃之位。”
“搞半天你讓我帶著孩子回府給你做妾呀?”喬薇都快被他氣笑了,就沖對他的印象,正妃之位都瞧不上,側妃?滾犢子吧!
胤王冷冷地蹙眉:“你以為皇室側妃是隨便什麼妾室嗎?那是能玉碟,能上族譜的。”
原本這人對他做出那種不齒的事來,他只想給個姨娘的位份,但今日之事,讓他發現了更多的價值。
喬薇嫌棄地說道:“上族譜又怎樣?我孩子不照樣是庶出?將來你再娶個什麼正妃,生下幾個嫡子,我孩子還得給人家當奴才使,我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去做這種吃虧不討好的事!”
胤王氣得呼吸一滯:“你……”
喬薇又道:“還有你也看到了,我孤苦伶仃的,沒有娘家人撐腰,真被你未來的正妃欺負了,也沒個地方說理去,我似乎已經可以預見未來的悲催生活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欺負?
今天一腳把昭王妃踹飛的人究竟是誰?
將來不欺負紫玉都是好的,紫玉那麼溫的人,絕不可能欺負。
“王妃是個好相的人,會待你孩子視如己出。”
“誰稀罕的好?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干一錢的事?!”才不信正室會疼小三的孩子,何況小日子過得逍遙著呢,干嘛上趕著給人做小?就說胤王的腦子壞掉了,沒看見自己這麼討厭他嗎?他賣力追都追不到,還施舍一個小三的位子指激涕零,皇室的人都這麼不要臉麼?
“等等。”想到了什麼,喬薇道:“你說王妃,你已經有王妃了?”
胤王不認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直言道:“訂了親。”
喬薇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馬丹!老娘最討厭這種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男人!都有未婚妻了,還來打我們母子三人的主意!你真當自己是金元寶,姑多稀罕你呢!”
在喬薇的腳踹過來的一瞬,胤王便閃避開了,但同時,也落到了地上。
他再次翻上車,卻被喬薇死死地堵在門口不許進來。
“別本王用強!”他咬牙。
喬薇力氣雖大,可這家伙會功,堅持得有些辛苦:“你只管用,你最好能做死我!做不死,我就跑到你未婚妻府里鬧上個三天三夜,看還敢不敢嫁你!”
胤王臉都噎紅了:“你……無恥!”
“我無恥怎麼了?總好過你下流!還不快讓開!再不讓我了!保證聲音銷魂,整條街的人都知道胤王你‘白日宣’!”
胤王一個大男人,無數,這會子卻被懟得耳子都紅了。
喬薇瞪他:“還不走?”
胤王咬牙,冷冷地放開,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老車夫面不改地駕著馬車,仿佛什麼都沒看到、聽到……
馬車絕塵而去,胤王冷冷的甩了甩袖子,也離開了原地。
一條小巷子里,金枝扶著面蒼白的多羅紫玉走了出來:“小姐,你沒事吧?”
多羅紫玉按了按發暈的額頭:“這件事,不要告訴二小姐。”
“奴婢明白,可是小姐,你打算怎麼做?要原諒姑爺嗎?還是……”
多羅紫玉擺手打斷的話:“我想先靜靜。”
今天經歷的震驚太多,每一件都似乎與恩伯府的大喬氏有關,五年來,每每回憶起大喬氏,都是那副梨花帶雨的弱面孔,然而今天的大喬氏卻像一烈日,耀眼得讓人無法視。
難怪五年前不要的胤王,現在會對窮追不舍。
金枝道:“小姐,你先別多心,誰讓心機重生下了王爺的孩子?王爺只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順便將接回府罷了。”
“難道我要一過門就給人做起了母親嗎?”多羅紫玉按住額頭,“金枝,回府。”
“小姐……”
“別說了,我不想聽。”
“那……回府吧。”金枝無奈,扶著多羅紫玉上了馬車。
……
幽靜的山莊,姬冥修穿著寬大白袍,靜靜地佇立在廊下,頭頂弦月如弓,繁星閃爍,山莊靜得有些寂寞。
姬無雙拿了一件披風走來,將披風輕輕披在他肩上:“山莊風大,主當心著涼。”
姬冥修淡淡地向那弦月:“馬車都備好了?”
“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主……是下江南還是北上回京?”
“千音不是代我去了江南?”
易千音,姬冥修手下七大高手之一,極擅易容,亦擅口技,能輕易地偽裝任何一個人,只不過這種偽裝付出的代價有些大,不到萬不得已,易千音不會施展。
姬無雙輕聲道:“當時主昏迷,我們想不到別的法子替主瞞傷勢,又怕人太多出馬腳,才想出了南下治水的法子。”
南部每年大水,輕重而已,今年全大梁雨水,南部沒有洪澇,只幾個年久失修的堤壩需要整理,千音自己去,也能理。
姬冥修薄輕啟:“回京。”
……
馬車駛鬧市區后,喬薇先將銀子存了一家錢莊,大梁朝存錢原來是沒有利息的,這可真是顛覆了的認知,不過沒利息就沒利息吧,反正也不是為了那點微薄的利息才要把錢存起來的。
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規劃,這筆錢過不了多久便會被花出去,在那之前,保證銀子的安全就夠了。
馬車晃悠晃悠地到了鎮上,容老板等人在容記下車,喬薇把兩個睡的孩子抱過來,坐老車夫的馬車回了村子。
天有些晚了,羅大娘拿把扇子等在村口,一邊趕著蚊子,一邊朝路上張,好容易等到喬薇的馬車,趕忙跑了過去。
“這都多晚了,您還沒睡呢。”喬薇抱著舒下了車。
“我睡不著。”羅大娘把景云抱進懷里。
喬薇給了老車夫一粒碎銀:“關師傅,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車錢不要這麼多!”關師傅把銀子還回去。
“您拿著吧,就當是……”喬薇一笑。
關師傅點頭:“我曉得,我曉得。”
“你們說什麼呢?”羅大娘一頭霧水。
說別把懟胤王的事傳出去,喬薇笑了笑,說道:“關師傅上了年紀,還這麼辛苦,我于心不忍。”
嘭!
馬車里突然傳來一道劇烈的撞聲。
關師傅忙掀了簾子,提起燈籠一照,一個小東西從車座的錦布下笨拙地爬出來,關師傅還以為見了鬼,嚇得燈籠都扔了!
喬薇壯膽上前,正要挑開簾子,就見小世子從馬車里骨碌碌地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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