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走到門口,一個盒子飛了出來,喬薇抬手接住,好家伙,這不是寶林齋的盒子嗎?甄氏怎麼舍得把它給扔了?
喬薇打開了盒子,里頭居然還有寶林齋的紅寶石金飾。
“滾!我不要!拿走!”
甄氏魔怔了似的,把所有東西打翻在了地上。
喬薇眉梢一挑,抓住了路過的小翠:“這是怎麼了?”
小翠害怕地說道:“奴婢也不知道荀夫人是怎麼了,昨夜奴婢陪荀小姐去祠堂探荀夫人,荀夫人一見到荀小姐便暈了,醒來之后就這樣了。把荀小姐的臉都抓花了,說什麼……荀小姐是喜月那狐貍變的……連荀小姐給拾掇的首飾也不要,說什麼都是耗子變的……”
碧兒笑:“是被鬼附了吧?我聽說祠堂鬧鬼的。”
“那種胡話你也信?”喬薇進屋看了甄氏,甄氏明顯是被嚇壞了,一時半會兒估計緩不過來,被關個祠堂就嚇這樣,嘖,做過不虧心事吧?
咎由自取。
喬薇懶得搭理甄氏,帶著碧兒回了青蓮居。
甄氏說什麼也不肯待在姬家了,拉著兒子坐上了回姑蘇的馬車,不僅李氏買給的那些首飾不要,連荀青瑤也被一腳踹了下來,荀青瑤沒被喬薇踩重傷,倒是被親娘踹斷了肋骨。
下人們手忙腳,又是請示老夫人,又是請示夫人,又是請示李氏,折騰到天黑,才總算把這倒霉的一家子全都送上了回姑蘇的馬車。
梅香四溢的青蓮居,喬薇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旁是難得忙里閑的姬冥修。
姬冥修握著的手,看著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的兩小只,眼底有藏不住的寵溺。
喬薇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沒了礙眼的,空氣都清新了。”
姬冥修戲謔道:“要不要慶祝一下啊,喬幫主?”
“要!”喬薇一口道:“你自己說的,不許反悔。”
姬冥修湊近,溫熱的呼吸噴在耳畔,的小耳垂瞬間著了火,紅得幾乎能夠滴出來:“在家里坐不住了是不是?”
喬薇耳朵燙燙的,心口的,紅著耳朵嗯了一聲,都好幾天沒出門啦,已經快要忘記京城的繁華是個什麼樣了。
姬冥修彈了彈腦門兒,寵溺一笑:“去換裳。”
“真出去啊?”喬薇道。
“不想去?”姬冥修問。
喬薇站起:“去去去!兩分鐘!”
姬冥修與相多了,大概也明白分鐘是個什麼概念,在心里數了數,果不其然,沒數完便穿著清爽的寶藍短襖與素白長走了出來。
天有些晚,便沒帶兩個小家伙,手挽手地出了門。
大街上擺滿了年貨,行人肩接踵,好不熱鬧。
喬薇心好,看什麼都想要,對聯、年畫、福字、彩燈……各挑了些,燕飛絕在后,兩只手全都抱滿了。
燕飛絕幽怨地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別買了?待會兒來個刺客什麼的我告訴你,我都沒手打架了!”
燕飛絕烏剛一說完,“刺客”便從巷子里走出來了,這刺客不是別人,正是與燕飛絕幾次手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被姬冥修的毒箭傷到,服下解毒的藥丸后已無大礙,不聲不響地跟在三人后。
喬薇在前方挑選著年畫,姬冥修敏銳地察覺到了后的異樣,他眸一,了喬薇的背:“我肚子有些了,我們去吃點東西。”
喬薇一笑:“好啊!你想吃什麼?”
姬冥修瞅了瞅對面道:“那家酒樓的羊蝎子不錯,你先進去等我,我去附近給舒景云買兩串糖葫蘆帶回去。”
“好!”喬薇不疑有他,進了斜對面的一家酒樓。
姬冥修帶著燕飛絕拐進了巷子,哪知對方并沒有追上來,而是腳步一轉,進了酒樓。
燕飛絕傻眼:“啥況啊這是?”
姬冥修的眸涼了涼:“我們一直都弄錯了,他跟蹤的人不是我,是小薇。”
除去上次偶遇黑袍之外,其余三次他都與喬薇在一塊兒,他有想過對方可能是針對他們之中的任意一個,但更多的以為是自己,畢竟喬薇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千金小姐,沒可能惹上族的勢力。
黑袍男子進了酒樓。
喬薇要了一間二樓的廂房,點了個羊蝎子火鍋,坐在窗邊,欣賞路邊的風景。
黑袍男子一步步走上樓梯。
店小二笑道:“客觀,樓上滿客了,您請到下邊兒坐!”
黑袍男子沒理他,店小二想去拽他,可一他渾的煞氣,便悻悻地回了手。
黑袍男子走上了二樓,來到喬薇的廂房門口。
喬薇了個懶腰,一轉眼,見燕飛絕站在樓下朝揮手。
也揮了揮手:“怎麼了?”
人聲鼎沸,將的話音淹沒。
燕飛絕焦急地用左手砍了砍右手。
喬薇不懂。
燕飛絕撓頭,往右指了指。
喬薇往右一看,看到了擺在小幾上的幾個梨子,笑道:“你要吃梨子啊?我拿給你!”
喬薇轉,去小幾上取梨。
一切不過是發生在一瞬間,黑袍男子來到了門口,對街的一家青樓,姬冥修站在窗口,手持破神弩,目凜冽地看著他,手指扣了扳機。
咻的一聲,箭矢飛了起來,飛喬薇的廂房,自喬薇的背后一閃而過,直直向黑袍男子的心口。
黑袍男子側拂袖,箭矢打中了頂上的吊燈,巨大的吊燈墜了下來,蠟燭倒了一地,大堂一片混。
黑袍男子冷冷地看了姬冥修一眼,咬牙,拂袖而去!
姬冥修的后,一對渾赤的男將自己捂在棉被中,瑟瑟地發抖,他們本在風流快活,誰知怎麼突然沖進來一個男人,拿著軍營才有的弓弩,一的肅殺之氣,把他們嚇得救命都忘記喊了。
“給,你的梨。”喬薇將梨子拋給了燕飛絕。
誰要吃梨了?
燕飛絕接住梨子,咬了一口,唔,真!
……
酒樓的混之是一時的,很快便被能干的掌柜帶人清理干凈,燕飛絕趁人不備拿回了那支箭,往柜臺放了一個元寶,以作補償。
這兒羊蝎子火鍋是紅湯麻辣味的,辣得喬薇熱汗直冒,卻大呼過癮。
姬冥修不吃羊,吃了幾口小菜,一大鍋羊蝎子,盡數進了喬薇與燕飛絕的肚子。
喬薇飽得走不路,托著個肚子,靠在姬冥修懷里。
姬冥修摟住腰肢,將連提帶抱地扶下了樓。
馬車很快抵達了姬家,喬薇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額頭抵在他口:“走不。”
姬冥修抱著下了馬車。
雙手圈住他脖子,腦袋枕在他肩上,整個人都被一種小小的幸福包圍著,臉上紅潤潤的,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姬冥修將抱回了青蓮居,孩子們已經睡了,院子一片靜謐,守門的婆子見大爺親自將抱了回來,驚得都差點合不上。
喬薇半路都想下來了,沒人弄弄就算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還是很要幫主的威嚴的!
奈何姬冥修就是不松手,愣是將抱進屋子,放到了床上:“你先睡。”
“嗯?”喬薇眨眨眼,“你不睡嗎?”
姬冥修替了鞋子,把塞進的被窩:“我還有點事,出去一趟。”
喬薇點點頭。
姬冥修給掖好被子,又去隔壁屋看了看兩個睡得香甜的孩子,轉出了青蓮居。
停了兩日的大雪又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喬崢送走最后一個靈芝堂的客人,了酸痛的脖子,正要招呼伙計關上門,就見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
燕飛絕坐在外車座上,打了個呵欠。
車簾被掀開,姬冥修走了下來。
喬崢先生一怔,隨即古怪地看著他:“這麼晚了,你怎麼又撇下我兒,一個人跑到靈芝堂來了?你到底是和我兒過日子,還是和我過日子啊?”
姬冥修淡淡地走到他面前,月自姬冥修后照來,他高大的暗影,一下子鋪滿了整個大堂,大堂的氣氛就是一滯。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姬冥修肅著臉問。
喬崢道:“什麼什麼事瞞著你?”
姬冥修語氣低沉:“小薇的世。”
喬崢就是一噎:“、世?你說什麼啊?我都聽不懂。”
姬冥修定定地看著他道:“南楚神將府帶了個很厲害的護衛,那個護衛不是南楚人,也不是大梁人,他跟蹤了小薇好幾次,我想請問岳父大人,小薇一沒出過京城,二沒去過南楚,是怎麼惹上那麼厲害的人的?”
喬崢面一變:“他去找小薇了?他有沒有把小薇怎麼樣?”
姬冥修瞇了瞇眼:“你果真知道?”
喬崢意識到自己說了,忙咬了皮子,背過子,一副氣包的小模樣。
姬冥修看了那伙計一眼,伙計識趣地退下,燕飛絕無聊地過門檻,從外頭給二人合上了門。
事到了這個地步,喬崢再瞞也毫無意義了,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道:“我沒想過真有這麼一天,畢竟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一直沒人找上門來,我便以為是青鸞說錯了,那些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存在。”
姬冥修狐疑地蹙了蹙眉:“岳母一開始便料到會有這麼一日?”
喬崢點點頭。
姬冥修道:“那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喬崢道:“是老家的人。”
姬冥修眸微微一:“是族的?”
“族是什麼?”喬崢問,他并不是江湖人,自然不知江湖傳聞,也就沒聽過族一說了。
姬冥修解釋道:“一個地方,那個黑袍男子就是族的,你不知道你妻子的來歷嗎?”
喬崢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道:“一定要知道嗎?”
姬冥修這段日子一直在查探沈氏的下落,他猜到對方可能來頭不小,卻萬萬沒料到會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族人,這實在太令人震驚了。
震驚的同時也覺得有些棘手,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世外之人進過族,若沈氏當年是被族的弟子帶走的,那麼想把找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想到什麼,姬冥修問道:“你這些年一直堅定還活著,為什麼?”
喬崢垂下了眸子,低低地說道:“沒那麼容易死,我當初到的時候,上被人砍了七八刀,都快流干了,但拼著一口氣,活過來了,不僅活了,還……”
言及此,喬崢忽然打住。
“還怎樣?”姬冥修看著他。
“還……”喬崢正了正子,“還活得好好兒的!”
直覺告訴姬冥修,喬崢藏話兒了,沈氏不僅活了,應該還做了某件事,這件事,八與喬薇有關。
喬崢飛快地瞄了姬冥修一眼,差點就說了,幸虧自己反應快。
定定神,喬崢又道:“是從閻王殿爬回來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地把命出去?都還沒找到自己的孩子,沒聽小薇一聲娘,不會舍得死掉的。”
這個信息很重要,沈氏是被人追殺的,那麼沈氏在族過得想必并不太平,這些年,那伙人被肅清了沒有,若是沒有,那麼小薇回去,豈不是很危險?
“有和你提過的仇家嗎?”姬冥修問。
喬崢搖頭:“沒有,只說,將來有一天,他們可能會來找小薇,要是小薇嫁姬家就好了。”
姬冥修眉心就是一跳:“嫁姬家當真是你們算計的?”
喬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避重就輕道:“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兒明明不想嫁給你,也不知是誰搶了婚書,各種我點頭答應的!”
姬冥修目沉沉地看向他,喬崢被看得頭皮都要炸了,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我說就是了!當年的親事確實是小薇娘算計的!給皇后下了蠱,皇后子不適,全天下只有能治,要挾皇后,治你可以,先給我兒和姬家主定一門親。”
這膽子!
竟要挾到皇后的頭上了!
喬崢沒說的是小薇娘原本是想要挾皇帝的,他怕不過,好說歹說了半天娘才心不甘不愿地改要挾皇后了。
姬冥修深吸一口氣,不是親耳聽到,他大概不會相信那一場親事竟是岳母大人的手筆:“岳母大人既然這麼有本事,怎麼不讓太子娶了小薇?”
喬崢很認真地想了想:“是啊,我也很納悶呢,明明太子妃更好嘛……”
姬冥修黑了臉,和你客氣一下,你還當真了!
……
從靈芝堂出來,姬冥修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燕飛絕雖是在門外,但該聽的一個字也落下,他疑地問道:“主,那個黑袍武功這麼厲害,怎麼沒上姬家抓過人吶?”
這也是姬冥修到疑的地方,與對方手的況來看,對方完全有能力從姬家擄走一個人,盡管喬薇不是普通的人,但對方并不清楚這一點,又為何沒溜進姬家試一試呢?
姬家有什麼讓他忌憚的東西不?
姬冥修眸頓了頓:“傳信易千音與傾歌,速速趕來京城!”
……
月黑風高,一道矯健的影翻過了高墻,詭異而又敏捷地溜進了青蓮居。
男主人不在,很好。
主人睡著了,很好。
兩個小屁孩也打起了呼嚕,非常好。
教主大人勾起邪魅的角,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塞后一只小蠱蟲飛了出來,小蠱蟲在每間屋子轉了轉,隨后撲哧著翅膀,在舒與景云的窗外徘徊不前。
教主大人瞇了瞇眼:“本座的面在這里?”
沒錯,教主大人的黃金面被喬薇帶回青蓮居后,一眼就被舒看中了,舒將面要了過來,抱著進了夢鄉。
舒睡在金閃閃的豪華大床上,一只在哥哥的上,均勻地打著小呼嚕。
教主大人來到了門口,輕輕地拉開了一條隙,正要進去,就見兩道白眼如閃電一般竄了出來,是大白與小白。
教主大人邪魅的眸子瞇了瞇:“云貂啊……”
大白與小白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眼神特別兇悍!
教主大人從懷里掏出兩顆香噴噴的毒丸,十分友好地丟在了地上。
小白一口將毒丸塞進了里!
哇!
好好吃!比它吃過的糖糖都要好吃!
帥哥哥是好人喲!
大白見小白吃得歡,也一口將毒丸塞進了里,隨后大白兩眼一翻,口吐鮮,倒地不起!
一只白被賄賂了,一只白被毒倒了,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
教主大人笑著看了小白一眼,小白乖乖地坐在地上,賣萌地看著他。
教主大人從懷里出了匕首,測測地笑道:“愚蠢的姬家人,你們竟敢本座的金子,你們會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本座要殺了你們!奪回屬于本座的東西!”
這時,被尿尿憋醒的舒一骨溜兒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要尿了!
舒一手捂住小屁屁,飛快地朝門口跑去,嘭的一聲推開門!
站在門后的教主大人,本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突然打開的門板拍進了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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