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比試，可以說是團滅了，喬薇“心力瘁”地趴在自家相公懷里找安，姬冥修著的脊背，地哄道：“這決斗啊就和打賭一樣，都有自己的規律，你不是贏過吳大金嗎？怎麼還不知道賭場的黃金規律？”

“什麼黃金規律？”喬幫主淚汪汪地問。

冥主無比正經道：“就是要贏，必先輸，你看那些進賭局的，哪個一開始不是贏滿錢袋，可到了后面，就會一直一直地輸下去，因為他們一直堅信自己會再有一次最初的運氣。”

喬薇可憐兮兮道：“那不是賭場在出老千嗎？這個又沒人出老千……”

姬冥修住的小下：“都一樣，總之你記住，一開始贏的，最后都會輸掉。”

喬薇覺得冥修說的很有道理，從他懷里直起子：“我去如廁了。”

姬冥修寵溺地點點頭，喬薇起去了，燕飛絕湊過來：“要贏，必先輸，真的假的？”

姬冥修：“假的。”

燕飛絕：“……”

議事廳，針對本次比試的結果，諸位大人展開了無比激烈的探討。

鑒于喬崢早先對卓瑪的了解便百出，這一次，又四人全軍覆沒，輸得徹徹底底，畢羅家堅定堅信自己找來的小卓瑪才是真的。

塞納家卻不這麼認為，賀蘭傾當年是跑出的塔納族，會瞞自己份，造一些與自己相關的事再正常不過，再說了，卓瑪那德行，一天不吹牛才是怪了。

至于今日的比試，完全是沒對題。

景云那孩子，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別說背詩，寫詩都不在話下，今日若中背詩的是他，旁人本沒有取勝的機會。

喬老爺琴棋書畫樣樣通，只可惜了個口碎大石，這讓個手無縛之力的書生怎麼碎？怎麼碎？

至于喬薇與舒，那就更冤枉了。

舒在塞納家吃飯，一個人能干掉十幾盤……

“他們只是運氣不好罷了！”塞納夫人說道。

畢羅家主道：“是運氣嗎？塞納夫人怎麼不說是真神的旨意？是真神讓他們中了自己不會的題，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恐怕在座諸位都不會認為是巧合了吧？運氣差到這個地步，只能說他們本就不是真神庇佑的族人，真神放棄了他們，選擇了真正的小卓瑪。”

塞納河看了畢羅家主一眼，還是很小的時候，他們曾經一塊玩過泥的兄弟，不過如今大了，有了各自需要守衛的東西，便再也不是那個可以毫無防備的玩伴了。

塞納河說道：“我記得卓瑪小時候，也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不知道這樣的卓瑪在畢羅家主眼中，是不是也是不真神的庇佑的孩子？”

畢羅家主噎了一把，悻悻地道：“我可沒這麼說！”

哈爾家主是畢羅家主的親家，他自然是站在畢羅家這邊的，他冷冷地哼了哼，說道：“既然有了這次比試，就要尊重本次比試的結果，如果不這樣，那本次比試又有什麼意義？把我們大老遠地從邊境召來，又有什麼意義？”

塞納夫人的父親，塔塔爾家主站了出來：“一的比試不能說明什麼，我建議，再增加一比試。”

畢羅家主道：“沒有必要了吧？四場全輸，照他們這個實力，就算再增加一百，也不過是多輸一百次罷了！”

塞納河肅著臉道：“畢羅家主，大話可不要說得太早！”

畢羅家主毫不客氣道：“實話早說晚說都是說。”

二人在大廳里吵了起來，很快，塔塔爾家主與哈爾家主也加了爭執的行列。

幾位長老坐在長桌后，聽著領主們的爭執，面都有些晴不定。

和卓看了看眾人：“幾位長老意下如何？”

長老們全都嘆了口氣，早先在花園見到那兩個孩子，被二人上的氣度所吸引，可今日二人的表現，確實有些差強人意，當然，他們也確實到了十分倒霉的題目，可這恰恰說明了真神的執意不是嗎？畢竟正常人誰能倒霉這樣呢？

和卓將幾人的嘆息盡收眼底，頓了頓，問向一旁的青巖道：“去問問圣怎麼說。”

“是。”青巖依言去了，圣依舊坐在席位上，戴著半明的紅幕籬，整個人如一朵絕艷的圣火蓮，青巖與小聲說了幾句，隨后回大廳復了命，“和卓，圣說這是您的家事，您自己決定便好。”

和卓點點頭，又問道：“民眾的反應如何？”

青巖道：“大家都覺得畢羅家找來的小卓瑪才是真正的小卓瑪。”

民心所向，如此，倒是真沒什麼可談的了。

大長老惋惜地搖了搖頭。

畢羅家主出了得意的神。

塞納夫人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喬薇如廁歸來，在過道中并不意外地到了似乎專程在等的“小卓瑪”。

子恣意地挑了挑眉，笑盈盈地說道：“我說什麼來著？我一定會贏了你吧？”

喬薇淡淡一笑：“和卓還沒宣判呢，我還有翻盤的機會，你別高興得太早。”

子緩緩地往外走了走，倚上欄桿，朝三樓的平民招了招手，平民中立刻發出了一陣歡呼。

很顯然，今日被真神庇佑的經歷洗刷了前些日子的暴行，眾人又在心里開始敬畏起了，認為是真神選定的孩子。

溫友好地沖著眾人笑了笑，隨即轉頭看向喬薇，臉上的笑意淡了三分：“你滿盤皆輸，不會再有機會了，和卓很快便會宣布我的份，將我的名字寫上族譜，我的上會打上賀蘭家的烙印，自此，我就永遠都是小卓瑪了！”

“你想得。”喬薇冷冷地朝走過去，素手輕抬，緩緩上了的肩膀。

子的睫羽了，隨后冷笑：“怎麼？想把我丟下去？來呀，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讓他們看看你是如何計不反殺人的！”

喬薇莞爾一笑：“你想多了，你扣子開了，我幫你系上罷了。”

子低頭一瞧，自己的紐扣當真不知何時開了一顆，出里頭半截白的小抹，剛剛還頂著這副樣子與那些平民打了招呼，他們反應那麼激烈，原來是因為……

死了！

子捂住了襟，冷冷地瞪了喬薇一眼，轉離開了。

喬薇攤手，自己扣子開了，怪我咯？

喬薇轉，準備去樓下找舒與景云，可沒走幾步，便迎面上了和卓。

和卓久病，面有著病態的蒼白，看得人心底微微酸，只是一想到他連自己的親外孫與小重孫都認不出來，一味得寵著一群西貝貨，喬薇又心疼不起來了。

“和卓。”喬薇客氣而疏離地打了個招呼。

和卓定定地看著。

喬薇暗暗地哼了哼，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和卓，沒什麼事我先……”

話未說完，場上傳來了一陣尖，喬薇本能地向了尖的人群，卻發現他們一個個地捂住，直勾勾地看著一樓的方向，喬薇順著眾人的目了過去，就見原本閉的鐵門不知何時打開了，幾只型巨大的金雕飛了出來。

這些金雕本是角斗場用以角斗的雕，角斗時會在它們腳上纏上一鐵鏈，以防它們飛走或傷到樓上的看客，然而今日，它們腳脖子上空無一，明顯是自個兒逃出來了。

金雕充滿了攻擊，在場上肆掠地飛了起來，見人就啄，見娃就抓，場面瞬間混了起來。

一只金雕猛地飛向了喬薇，喬薇單臂一抖，焚天落了手中，正要拔了刀鞘，突然，一只枯瘦而有勁的大掌扣住了的手，將扯到后。

喬薇就是一愣。

金雕飛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侍衛的長矛穿了金雕的翅膀，金雕慘了一聲，撲哧著翅膀飛開了。

“和卓，你沒事吧？”侍衛走了過來。

和卓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額角冷汗涔涔，顯然剛剛那一下，支了他所有力氣。

“外公！”子也著急地奔了過來，扶住和卓的肩膀，無比擔憂地問道：“外公你有沒有事？”

和卓虛弱而慈祥地一笑：“我沒事。”

子撲進了他懷里，哽咽道：“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只金雕會傷到您……”

和卓抬手，輕輕地著長發：“我這不是沒事嗎？快別哭了。”

喬薇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是錯覺嗎？和卓剛剛竟然……

再看抱在一塊兒祖孫深的二人，喬薇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和卓怎麼可能會舍救呢？在他眼里，這個西貝貨才是他的親外孫，而自己，不過是個心懷不軌的冒牌貨。

他剛剛那樣做……八是把自己錯認這個西貝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