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姬冥修與喬薇便開始策劃著上圣教的事了。
圣教戒備森嚴,非玉牌不得,可這并不是說有了玉牌便真的暢通無阻,玉牌乃私有之,每一塊玉牌都是不可復制的,只有本人手持玉牌才能順利地通過關卡。
二人都是這方面的老手了,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辦法——假扮烏木多。
烏木多是冰兒的爹在圣教的名字,每個人正式進圣教后,都會拋卻在原先的份,由圣教賜名,寓意在圣教重獲新生。
喬薇想,傅雪煙這個名字應當也是王后賜給的圣教之名,只是自己一直蒙在鼓里,還以為只是個在外行走用的化名罷了。
假扮烏木多聽起來容易,實施起來卻到了不小的阻力,首先,從形上來看,烏木多是個小個子,姬冥修兄弟以及燕飛絕都比他高大健碩,海十三的個頭倒是與他差不多,可惜海十三太過魁梧,也不是個合適的人選。
“要是易千音在就好了。”教主大人托著腮幫子說。
易千音會骨功,又能模仿任何人的聲音,確實是假扮烏木多的不二人選,奈何易千音出關后便杳無音信了,說是去與姬無雙會合,可誰心里不清楚這小子是重輕友,跑去追蹤賀蘭傾那條路了。
傅雪煙道:“要不……讓十七去?”
眾人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默默地吃補充營養的十七,才幾日沒注意,怎麼好像又長高了……
十七鐵定是不能了,撇開高問題不談,他是死士,尋常人瞧不出什麼,可圣教一眼就能辨出真偽。
“要不我去吧!”喬薇坐直了子說。
幾人唰唰唰地朝看了過來!
喬薇道:“我個子與他差不多,形嘛,多穿兩件裳就是了!”
喬薇的個子在人中算高挑的,而烏木多的個子在一堆壯漢中算矮小的,好巧不巧,倆人的高還真給對上了。
烏木多倒是沒喬薇這般纖瘦,可誠如喬薇所言,能用裳來填充。
如此,喬薇倒還真合適。
“這會不會太危險了?”傅雪煙輕蹙眉頭。
喬薇就道:“有什麼可危險的?不是還有鬼王嗎?我帶上他!”
教主大人蹙眉道:“不會被人發現嗎?”
喬薇不以為意道:“發現又怎麼了?鬼王是死士,烏木多帶個死士很奇怪嗎?”
從國師與王后的況來看,圣教中有份的人是有資格培育自己的死士的,烏木多好歹也坐到了執事的位置,擁有幾個自己的死士不足為奇。
難就難在,鬼王畢竟是鬼王,非尋常死士,很容易被辨認出來。
姬冥修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幾下,看向一旁的弟弟道:“你有沒有辦法將鬼王的功力暫時制在長刀死士的水平?”
教主大人撇撇兒:“我試試咯。”
教主大人回屋,取出了自己的小蠱蠱,在給鬼王用了十幾只最兇殘、最厲害的化功蠱后,總算將鬼王的功力堪堪制在了長刀死士的巔峰水平。
他代道:“別讓他輕易運功啊。”
喬薇剛想問會傷嗎,就聽得教主大人道:“好不容易才穩住的,他一運功,那些蠱蟲都死了,他的氣息就徹底不住了!”
喬薇:“……”
只是制了功力還不夠,還得扛上一把長刀。
可讓鬼王扛長刀?怎麼可能?
鬼王像只八爪魚一樣抱在十米高的大樹上,甩給喬薇一個超級冰冷的大屁!
綠豆湯、點心、糖豆……喬薇招數使盡,鬼王就是不下來。
最后,還是喬薇自己爬上去,坐在樹干上,把從王后寢宮搜刮來的長刀綁在鬼王的背上了。
鬼王氣呼呼地去照鏡子,傅雪煙趕忙吩咐下人把方翠園所有的鏡子都藏了起來!
當然了,要功地潛圣教,僅僅這些依舊是有些不夠,姬冥修讓喬薇帶上了十七,以防萬一鬼王被厲害的高手纏住,十七也能施展輕功,帶喬薇離開。
姬冥修借助慕王爺的衛軍,封鎖了整個夜涼城,連一只蒼蠅也不許放出去,如此,才能保證真正的烏木多不會突然出現,攪了喬薇的局面。
烏木多可以帶死士,卻不能帶個新收的“弟子”,如姬冥修、如燕飛絕,統統進不了圣教。
臨上馬車前,姬冥修叮囑喬薇道:“記住了,你是去刺探報的,不是剿滅圣教的,一旦被發現了,什麼都別管,讓鬼王與十七帶你出來。”
喬薇拍拍小脯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姬冥修眸深邃地看著:“最壞的打算是你被抓住了,你就告訴他們,王后在我手中。”
“嗯。”喬薇點點頭,他們敢這麼有恃無恐,除了鬼王確實神通廣大以外,還有他們手中握著一張足夠為喬薇保命的底牌。
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假扮王后,畢竟王后是子,假扮起來會更容易一些,不巧的是,喬薇在給王后治病時曾搜過王后的,當時并不懂什麼玉牌,只想看看那老妖婆上有沒有什麼,結果連個銅板都沒搜到。
沒玉牌,自是假扮不了了。
“這個你帶著。”姬冥修將連夜整理出來的一本掌心大小的小冊子到了喬薇手中。
“這是什麼?”喬薇翻開一看,“字典?”
要字有字,要詞有詞,還有完整的句子,全都拿相應的漢字注了音,這簡直就是一本古代版的《瘋狂夜羅語》&《口語流100句》啊!
老實說,要不是他給了這個東西,都忘記圣教里的人不說漢話了。
想象一下自己千辛萬苦混進圣教查消息,結果一個字都聽不懂的畫面……
喬薇果斷在自家相公臉上親了一口!
喬薇在去莽荒山脈的路上一直在看這本小冊子,姬冥修字跡工整,語句簡練,效果極好,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論理科生學外語的苦惱。
下馬車后,三人上了天梯,有烏木多這種份,三人十分順利地進了城。
進城后,喬薇先去了醫館與自家爹爹會合,醫館的老大夫去山中采藥未歸,醫館中只有喬崢、燕飛絕、海十三以及王后和的長刀死士,長刀死士全被下了藥,齊刷刷地躺在了后院的柴房中。
喬薇與自家爹爹說了圣教的計劃,喬崢劈頭蓋臉地將罵了一頓,姑娘家家的干什麼不好,非得去闖圣教?圣教是外人能闖的地方嗎?被人認出來,還要命不要了?
“你以為我想去啊?”喬薇瞎賣慘,“還不是擔心我娘讓圣教的人給抓了嗎?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這才決定去打探我娘的消……”
“息”字未說完,喬崢的變聲藥送上來了,眼神亮堂堂的,“什麼時候出發?”
喬薇:“……”
……
喬薇服下變聲藥后,稍稍憋了憋,別說,還真有點兒冰兒他爹的覺了。
海十三與燕飛絕認得路,坐上馬車,將三人送到了圣教附近,海十三跳下馬車,對喬薇道:“你們順著這條路,一路往南,穿過一個小峽谷就能到圣教了,我和燕飛絕在這邊等你們。”
喬薇點點頭:“知道了,你們找個蔽點的地方吧,別讓圣教的弟子發現了。”
“我們會的。”海十三說著,定定地看了喬薇一眼,抱拳,恭敬地說道,“夫人,一切小心。”
這個在一開始被他們嫌棄得不要不要的小丫頭,卻在一年后,開始為他們出生死了,這原本應該是他們做的事,可不要命地攬過去了。
看著喬薇轉離去的影,海十三終于還是深吸一口氣,住了:“夫人,其實還有個法子,可以讓我們進去。”
喬薇微微一笑:“我知道,把你們變毒嘛,但我不需要你們這樣。”
海十三看了看一旁的鬼王:“可以再治回來的。”
喬薇笑道:“我說不用就不用,安心等我消息。”
海十三應下:“是。”
喬薇依照海十三所言,順著這條鄉間小路,穿過了一個長長的峽谷,他們來到了一塊一無垠的大草原上,若非親眼所見,喬薇怕是以為自己到匈奴了。
草原上覆蓋了厚厚的積雪,幾人深一腳淺一腳,走了約莫一刻鐘后,抵達了傳聞中的圣教古堡。
古堡建造在一座巍峨的青山上,比青山更巍峨的是古樸沉寂的堡,它足足有兩個賀蘭堡那麼大,靜靜地臥在蒼穹下,宛若一頭沉睡的兇。
隔著老遠的距離,喬薇便覺到了那洪荒而古老的氣息,忽然開始懷疑,夜羅真的是走投無路之下被迫遷徙此繁衍生息,還是早就已經有了這麼一塊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圣域”,才指引著夜羅的族人來到這里?
喬薇搖搖頭,帶著鬼王與十七走向了關卡。
關卡,站著兩名著灰白袍的弟子。
弟子儼然認識烏木多,卻沒客套地打什麼招呼,而是神威嚴地站在那里。
喬薇將手中的玉牌遞給他。
弟子檢查完玉牌,確認無誤,放烏木多進去了。
至于十七與鬼王這兩名“長刀死士”,則被默認為烏木多的手下,一并順順利利地通過關卡了。
通關后,幾人開始上山了。
上山的路是一條凹進山的石頭通道,寬約四尺,中原人都把路建在地面上,然后再豎起兩堵墻,這兒卻將路挖進地里,下雨得淹,可若是打仗,將會為十分有利的戰壕。
“戰壕”里沒什麼人,四周靜悄悄的。
鬼王忽然拿出懷里的糖豆,嘎嘣咬了一口。
喬薇小心肝兒一跳,驚得差點兒摔了!
“能待會兒安頓好了再吃嗎?”喬薇小聲地說道。
鬼王張。
“不許吼!”喬薇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無比嚴肅地說道,“當心沒收你糖豆。”
鬼王默默地將糖豆袋子塞回懷里了。
喬薇長松一口氣,轉繼續往前帶路。
哪知鬼王突然拿出袋子,仰起頭,將糖豆一腦兒全都倒進了里,隨后,滿世界都響起了嘎嘣嘎嘣的聲音。
喬薇:“……”
十七:“……”
進古堡前,幾人又遇到了一波檢查,這次守門的弟子倒是問起了鬼王與十七的份,喬薇用背了一路的夜羅話答了:“……一直在下面煉著呢,也是才出關,我這次下山就是去接他倆的。”
放眼全天下,只有圣教中人才懂得如何訓練死士,誰還會去懷疑什麼?更別提十七與鬼王確實都曾是圣教的死士,只是二人都另投新主了。
喬薇三人順利地進了古堡,古堡中石樓林立,就不知那烏木多究竟是住在哪里。
喬薇翻開手中的小冊子看了看,眼波一轉,用夜羅話對一名做灑掃的弟子道:“咳咳,你。”
弟子停下手頭的活兒,愣愣地朝喬薇看來:“烏執事,你有什麼吩咐嗎?”
這句話冊子上有,喬薇聽懂了,對他道:“我還有點事,你先幫我把他們兩個送回去。”
弟子恭敬地行了一禮:“是。”
弟子帶著十七與鬼王往東南方去了。
喬薇瞄了一眼,不遠不近地跟上,哪知剛在一個回廊下拐過彎時,被一只突如其來的素手抓住了領子。
喬薇眉心一跳,被發現了?!
“烏木多,你還有膽子回來啊?啊?”
是個人的聲音,盛氣凌人,卻又不乏一婉轉。
不是認出自己就好,喬薇暗暗松了一口氣,扭過頭來,沖著對方訕訕一笑。
這是一個穿著白,披著紅紗,戴著半明紅罩袍、罩袍上鑲了金邊的艷子。
子將喬薇推到了墻壁上,冷冷地一笑:“我上次是怎麼警告你的?再不把我的東西還回來,我可就是要挖掉你這雙眼珠子了!”
喬薇只聽懂了“警告”與“我的東西”,可配上那似要挖了自己眼珠子的手勢,傻子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喬薇訕笑著說道:“快了,快了。”
子冷聲道:“快了是多快?你現在就去拿給我!拿不出來,我當場挖了你的眼!”
這人到底什麼份?怎麼敢這麼對烏木多?
“大執事。”一名弟子自一旁走過,對子行了一禮。
原來是烏木多的上級,難怪這麼囂張。
該死的烏木多,到底拿了人家什麼東西?
“怎麼?不敢去拿了?我就知道你不出來!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厲害!”
子說著,揮了揮手中的九節鞭,鞭子在地上打得噼啪一響,凌厲的殺氣瞬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喬薇的眼神閃了閃,又不是真的烏木多,打起來可不餡兒?可若不打,就任由自己幾鞭子嗎?
怎麼一來就上這麼個釘子?
喬薇道:“你打我你就不怕……”
主冷笑著打斷喬薇的話:“怕什麼?怕你去告狀?我師父是護法我還怕你去告狀!我師父說了,就算把你打死了,我也不用擔責的!”
護法是圣教中僅次于教主的存在,有護法做后臺,喬薇還能說什麼?難不把教主搬出來做擋箭牌?就烏木多這種級別的小嘍啰,怕是連教主的面都沒有見過……說認識教主,誰信?
就在喬薇絞盡腦如何擺這個大執事時,大執事卻像是到了某種驚嚇一般,突然收回鞭子,與喬薇拉開距離,跪下來,整個子伏在地上,畢恭畢敬地著不遠行起了大禮。
哇,什麼人竟把這個有護法撐腰的大執事嚇這樣?
喬薇挑挑眉,朝著行禮的方向了過去,就看見一個穿著一襲紅的男子,撐著一把繪了桃枝的油紙傘,緩緩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影,有些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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