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真的輸了,他一個圍棋圣手的弟子,竟然輸給了一個小姑娘。
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老師若是知道了,恐怕都會氣得從棺材里蹦出來。
“我認輸。”顧珩在這種事上還是個守禮的人,他放下棋子,抬起頭,“想不到王妃娘娘竟也是個高手,不知娘娘師承何方?”
元瑾道:“不過是跟著弟弟的西席先生學過,也談不上師承。”
師承自一個普通人,竟然能打敗他?
顧珩角微,他怎麼可能信!若是一個普通人的弟子都能打敗他,他豈不是要去跳江了。
元瑾本不怕他察覺什麼。除了那幾個親近之人,無人知道當年是師承何方。
元瑾見他沉默,才道:“侯爺心散,故棋才散,這才是我贏你的原因。不過方才一開始,我還是讓了侯爺三子的。”
顧珩聽到這兒卻笑了,是在辯解自己不是勝之不武嗎?
他抬起頭時,眼眸璀璨若星辰。
阿沅在跟他下棋的時候也時常讓著他,跟他說:“……不然就你這個臭棋簍子,豈能和我下過一刻鐘?”
其實。他知道并沒有騙他,而是真的在讓他。
也是真的,想要把他從那無底深淵之中拉出來。
他心中,想起那些和在一起的歲月。出手輕輕地向的棋盤邊緣。在他看不到的時候,他曾無數次這樣知事的存在,知存在的痕跡。
只是這棋盤是他方才拿過來的,潔新整,本沒有任何痕跡的存在。
但卻抬起頭,眼中出一清明,看著元瑾,終于問出了徘徊在他心中的問題,“方才下棋的時候,在下注意到,娘娘的手指似乎經常輕扣此。”顧珩道,“——娘娘可是,下棋都有這個習慣作?”
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方才不好好下棋,就是在注意的作?
元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習慣的作,但是他一說,好像當真是如此。
微微一抿,淡淡道:“侯爺問這做什麼。”
“卻是想知道的。”顧珩卻也不想讓地看著,仿佛非要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不可。
兩人正在僵持,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突然,外面喧嘩聲四起,似乎是有人來了。
顧珩看向外面,只見一個侍衛突然跑進來,跪在顧珩面前道:“侯爺,有人從大門闖!帶著軍隊!”
有人闖?怎麼會,這可是在京城,靖王府。究竟是何人這般大膽!
元瑾第一想法就是朱詢,但也沒有理由,靖王府如今只有在,朱詢現在是肯定不會大張旗鼓來對付的。
那誰會闖靖王府?
顧珩立刻站了起來,并沒有時間思索太多,冷然地道:“布陣!”
而與此同時,暗許多匿的弓箭手顯出聲,外面的侍衛也涌了湛堂中,將元瑾層層包圍住。顧珩則對元瑾道:“你在此等著,不要跑,我帶人去前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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