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冷笑:“那晚諸位道長為了讓尸邪心念浮,不斷用言語激惹它,但直到世子說到它名阿寶,它似乎才真正有了怒意,當世子提到它一輩子都不能認爺娘時,這邪不但癲狂發怒,邊還鉆出兩顆又尖又利的雪白獠牙。如果我沒記錯,之前世子雖用金笴它,它卻不痛不,獠牙出后,上的皮才開始發出惡臭,所以我猜它的要害就是那對獠牙,如非心神不寧,絕不會輕易于人前,一旦拿出來示人,便是它兇力最弱之時。”
見喜呆了一瞬,起深深一揖:“貧道枉口拔舌,險些污蔑了王公子和兩位道長的清白,自知無禮,深愧怍。”
見天等人也悻悻然賠罪:“想要貧道們怎麼做,王公子只管提就是了。”
滕玉意把那張字據收到袖中,笑道:“不忙,這字據我先收著,等哪天想起來再來叨擾諸位上人。”
又狀似無意道:“尸邪這對獠牙藏得這般深,是不是拔了之后它才能灰飛煙滅?就不知好不好拔。”
藺承佑看了看滕玉意,冷不丁道:“王公子今日怎麼有興趣打聽這些事?”
滕玉意眼波微轉:“我跟它打了這幾回道,心中早就恨極,雖然無力對付此怪,也想知道它有哪些要害。”
藺承佑下,正要說話,只聽環佩叮當,萼姬領著一行霓金釵的人來了,
走到堂前站定,萼姬斂衽笑道:“奴家知道尋常姿不了世子的眼,特意挑了幾位藝雙全的娘子過來,世子看得上誰,只管告訴奴家。”
眾人一看,一下子來了八名都知,個個云鬢高聳,艷麗驚人。
藺承佑目從左至右掠了一遍,忽然一笑:“一個怕是不夠。”
滕玉意一口茶險些噴出來,連忙放下茶盞。
眾道目閃爍,頗有些艷羨之。
絕圣和棄智面發窘,低頭盯自己的腳尖。
萼姬目瞪口呆,藺承佑以往雖來過彩樓兩回,卻從未娘子作陪,今日這是開竅了?
忙用手中的白角扇掩住,樂不可支道:“世子年氣盛,正是貪新鮮的時候,不論一個還是八個,都依著世子。”
滕玉意心中一哂,程伯悄然近前道:“公子,房中那壺酒熱得差不多了。”
滕玉意心知程伯借故帶離開此地,本來還想看一陣熱鬧,想想也覺得不妥,于是起道:“在下先告辭了。”
五道神不守舍,哪還顧得上跟滕玉意打招呼,絕圣和棄智卻急步跟上滕玉意:“王公子,師兄讓我們跟著你。”
滕玉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自己忙著尋歡作樂,當然要支開兩個師弟了。
“你們是不是還沒吃飯?正好我也沒吃,我讓他們把午膳送到房中來。”
“師兄給我們買吃的了。”棄智拍拍口,果然鼓鼓囊囊的。
他們一面說一面往外走,就聽萼姬歡快道:“二樓就有雅間,向來是招待上客的,要不世子這就隨奴家去樓上,奴家讓人一并送酒食來。”
“二樓?不必了,就在后苑隨便找間大屋子吧,能同時盛得下八個浴斛的那種。”
浴斛?還八個!
這回別說絕圣棄智,見等人都是老臉一紅,正當這時,賀明生帶著兩名廟客過來了,他材碩,一就是一汗:“世子,你要的浴斛都備齊了,小人令人送到后苑了,不知要做何用。”
藺承佑放下茶盞,吊兒郎當道:“浴斛里盛滿水,把人領到裝浴斛的房間等著。”
人有兩個活潑些的,忍不住吃吃輕笑,賀明生瞪們一眼,正要低斥幾句,不料藺承佑從懷中取出一鋌金擱到桌上。
眾頓時臉泛春,們是平康坊最出眾的一等名,懂竹善文墨,平時輕易不出來見客,一貫只侍奉縉紳巨賈,繒彩珠寶看多了,論理是看不上一鋌金的,但誰這是王世子賞的,提前把賞金拿出來,可見他也甚是心急。
萼姬驚訝笑起來:“世子不用急著賞們,伺候好了再賞也不遲。”
賀明生曖昧笑道:“看不出來嗎?世子不想等了。”
藺承佑在手中拋了拋那鋌金,起一笑:“走吧。”
忽又想起了什麼,扭頭道:“等一等,我怎麼記得上回不止這些人,你們樓里別的都知呢?”
賀明生把汗的帕子塞回袖,諂笑道:“世子好記,確有兩人病了在房里休息,小人怕病氣沖撞了世子,也就沒讓們來。”
藺承佑道:“這兩人什麼名字,何時病的?”
“一個魏紫,一個姚黃,世子上回們認過畫,應該還記得們。魏紫病了好幾日了,姚黃則是上午才告不適,適才小人已經醫工給看過脈了。”
藺承佑問:“們病得重不重?”
“不算重,近來樓里出了好些怪事,魏紫和姚黃了驚嚇難免有些憊懶,只需喝幾劑藥,再調養數日就無妨了。”
“既不算重,那就們出來吧。”
滕玉意腳下一頓,此君竟連病中之人都不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前面說過一次,題目《雙邪》有幾層含義,除了明面上的尸邪和金公子,還有暗的一“邪”,所以這卷劇較復雜,存稿期間不想分散劇,后面的容集中在十個大章里,很快就會揭曉謎底。
如果不想看阿大阿玉互+合作破案,只想看到捉去彩樓一邪+雙邪的節,可以直接看本卷的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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