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他已經決定找麻煩了,就不知他接下來會怎樣做。
一整晚就像烙餅似地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琢磨聯合五道找尋尺廓的事,一會兒擔心藺承佑查得太快害沒辦法攢夠功德,這樣思來想去,直到后半晚才睡著。
看方才藺承佑這冷淡的架勢,差不多已經不打算理了,還是不夠深,說翻臉就翻臉,那副他極滿意的紫玉鞍,也攔不住他查。
正當這時,李淮固等人也退出來了,眾既艷羨又好奇,紛紛圍了上去。
李淮固謙虛地搖頭,眼睛卻看著那邊的藺承佑和滕玉意,看他二人面一個比一個冷淡,不由盈盈淺笑起來:“我笨得很,皇后只問了我一個問題,我答得不好,皇后剩下都在問武大娘們。”
滕玉意悶悶同杜庭蘭離開前庭,杜庭蘭:“從昨晚到現在,就沒看到你開過笑臉,到底在發愁什麼?那妖怪不是被打跑了嗎?”
還能發愁什麼,借命的事快要瞞不住了,只求在藺承佑查清真相之前把功德攢完,現在一想到這事心里就焦灼。要不是現在不能下山,恨不得上雙翅飛到東明觀,然后拿出契約五道陪去找尺廓。
姐妹倆沿著花徑走了許久,一抬頭,才發現宮人沒說錯,漫山遍野種滿了各類花卉,讓滕玉意意外的是,當中居然還有玫瑰花叢,花苞異樣的艷飽滿,比以往見過的玫瑰都要好,一下子眼饞了,忙對阿姐說:“那邊有玫瑰,我們去賞花吧。”
到了近前,滕玉意越看越,這樣好的花瓣,無論拿來薰香或是做糕點都是上品,眼下梨花已經謝了,好在還有玫瑰花,府里模快打好了,拿回去正好做鮮花糕。
瞄瞄前方,宮人們都離得極遠,再說皇后也沒規定不能摘花。只是以阿姐的子,絕不會同一起摘花的,佯稱要到后頭花叢看看,一拐彎就從袖子里取出帕子,然后彎腰飛快摘下一朵兜到帕子里。
如此反復幾次,倒也順利摘下了十來朵。
很快帕子就兜不下了,這些花瓣只夠做一盒鮮花糕的,滕玉意低頭從袖子里取出另一條備用的帕子,忽然聽到有人淡淡道:“你在這做什麼?”
滕玉意嚇得手一抖,帕子隨即落到邊,的玫瑰花滾了一地。
滕玉意瞟了眼藺承佑,他上穿著件雅青錦袍,那清的愈發襯得他眼睛黑漆漆的,他臉上沒笑意,但也沒惱意。
這對藺承佑來說已經算臭臉了,便也淡聲說:“摘花。”
藺承佑果然“來者不善”,傲然道:“這花你們滕府沒有麼?”
滕玉意輕哼,徑自在旁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彎腰把花一朵一朵兜到帕子里:“我們府里的沒這個好。雖說世子跟我翻了臉,但我可是個重諾之人,答應了給兩位小道長和世子送鮮花糕,當然要挑最好的花瓣。”
藺承佑心里微微一漾,忍不住側目看向,眉眼淡淡的,今日好像一直沒過笑臉,鮮花糕的對象自加了絕圣和棄智,但這事原來一直放在心上,于是也掀袍在花叢前的另一塊石頭上坐下:“巧了,我也是個重諾之人,說好了幫你把那惡人找出來,我可不想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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