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寂搖搖頭,說了一句還有你。
吳山河神落寞,但很快打起神往劍塚去了。
在吳山河離開此之後,許寂往問劍坪而去,在那裡,老儒生正在翻著一本書,有些無打采。
許寂坐在老儒生旁,神平靜的看著遠山峰。
老儒生拍了拍腦袋,「許寂,梁亦上山,你這麼些年沒有出劍了,真有把握?」
這是老儒生這些天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隻不過許寂沒有覺得有多煩,這位老祖宗隻是笑著搖頭。
老儒生哀嘆一聲,「許寂,你真要死了。」
許寂平靜應道:「都要死,無所謂前後。隻不過現如今我越發覺得朝劍仙是不會死在妖土的,既然朝劍仙沒死,劍山便不會如何,最多就是我死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老儒生惱怒道:「你死了,誰替你看著劍山,你當真以為朝青秋會待在劍山不走?」
許寂轉頭看了看老儒生,平靜笑道:「我之前聽過你們儒教有句話做捨生取義,是不是說的我這種人?」
老儒生不耐煩的擺擺手,「屁個你這種人,你這是玷汙我儒教先賢的聖人言論。」
許寂一笑置之。
他總算是說起正事,「劍山上現如今的真正的劍士就三個人,我這個老不死算一個,吳山河一個,還有一個就是扶搖,這一次梁亦上山之後,無論如何扶搖都該下山了,山河待在山上,在劍塚練劍對他的劍道有裨益,能多待些時日,等朝劍仙再次來劍山的事便能將這座山封起來,等山河遊歷歸來,有了登樓境的修為,自然便能重新將劍山開啟,說實話,山上隻有三個劍士,其實山河裡算上歷年下山的劍士,怎麼也算是有一百之數,加上他們若是收徒教導,咱們劍士,算不上斷絕傳承。」
「咱們劍士這一脈,到了現如今,已經走到陌路了,雖說有朝劍仙,可劍山也隻能『名存實亡』而已,要恢復往日榮,除非再出上一兩位劍仙,從本解決此事,不然此後幾百年都是這苦苦支撐的局麵,實際上真的沒什麼意義。」
老儒生反駁道:「要是撐不了幾百年又如何?」
許寂苦一笑,「那便塵歸塵土歸土,以後劍士一脈,重新變江湖中的武夫便是。」
老儒生譏笑道:「三教是越來越好,你們劍士這一脈倒好,越走越回去了。」
許寂沒說話,這位劍山老祖宗心裡也是不願意有這一天的。
老儒生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隻是提醒道:「出劍之前,不打算再和那兩位小傢夥聊一聊?」
老祖宗一怔,「哪兩個?」
老儒生一拍腦袋,惱怒道:「你自己的那兩個徒弟!」
許寂哦了一聲,輕聲道:「是的好好聊聊,生離死別都是這一次了,有些掏心窩子的話現在不說,以後說不了,不說清楚怎麼行。隻不過除此之外,我還真想和扶搖比一次劍。」
老儒生無奈揮手,「隨你。」
許寂哈哈大笑,笑聲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