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梁王直接回書房。

才剛坐下，外麵的小太監連忙報“皇上，鎮西王來了。”

梁王道“進來。”

抬起頭，隻見褚雲攀一玄金繡蟒袍，緩緩走進來“參見皇上。”

“免禮。”梁王淡淡地看著他，“你來得正好。剛才朝中，朕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一會就跟彥西出京，選調三萬人給他。”

褚雲攀抬起頭，隻見梁王整個人都瘦衛圈，容貌一如既往的風流艷，但眸子幽暗，冷若冰霜。

“皇上，你突然立金鱗衛，是不是為了梁王妃？”褚雲攀說。

他最清楚梁黃的心事，先是在墳上趴了幾天，又請來一堆的和尚和道士，接著現在又突然立大批的金鱗衛。

一連串古怪的行為，除了為了梁王妃，褚雲攀實在想不出別的。

梁王嗬嗬一笑“果然褚三最知朕的心事。”

褚雲攀道“皇上召集僧道為王妃超度倒是在理之中，為何立大批金鱗衛。”

“不不，褚三。”梁王看著他，“你相信有鬼麼？”

褚雲攀一怔，隻道“神佛信即有，不信即無。虛無飄渺之事，遠遠敬著即可。”他不信什麼鬼神，但卻會敬著它們。

梁王聽著他這話，便有些不開心了“舉頭三尺有神靈，禇三，它們是存在的！”

褚雲攀劍眉輕斂“皇上……”他覺得梁王有點神經兮兮的，隻好點頭“是的。神靈都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梁王道“死了，但的靈魂還在的。”

“所以？”

“既然存在，那就能回來。”梁王說著，已經站了起來，眸子幽深，紅勾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信，就真的找不出一個復活的法子來。”

褚雲攀驚道，“皇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人死不能復生。”

梁王俊臉一沉，“你懂什麼！高僧圓寂可得舍利。道長仙師可得道仙！為何就不能復活？難道復活一個小小的凡人，比得道仙還難？”

褚雲攀道“皇上，那不過是傳說。”

“傳說？若非有過這樣的事兒，會有傳說？空不來風啊！”梁王嗬嗬冷笑，手突然指著西邊的方向“你瞧瞧，那邊是什麼？是咱們皇家的宗祠！裡麵供奉著咱們皇族幾百祖先，每日上香，高人誦經！若沒有神靈，大不了把這宗祠給拆了，何必還得讓故去之人護佑我慕家江山。”

“皇上，那是……”褚雲攀想說，那是對未來的好願景和信仰，但看著梁王那事實在崩潰的神，所有話，都收了回來。隻點頭“皇上說得對。所以，皇上是讓金鱗衛去尋找讓王妃復活的方法嗎？”

“是。”梁王點頭，“也得找到空大師，他名最高。總會有辦法的。便是……便是真的不能……至，可以讓回到我的夢裡。”

褚雲攀不作聲，隻看著他。

“自從登基那天夢到後，我再也沒能夢到了。”梁王說，“褚三，你知道嗎，那個夢很真實，我可以到就在那裡。甚至握著的手，都是有溫度的。我能到，切切實實的存在！但……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