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瞇著眼睛爬起來,早飯還沒弄好,肖仲義就從天而降接走了三三。
我扔了鍋鏟,飛奔到書房,拖起顧魏進臥室,把他鋪在床上,自己往他懷裡一窩:“我睡會兒啊。”嗅著悉的味道就這麼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手腳都章魚一樣纏在顧魏上。
他扔了手裡的書,一臉戲謔地看著我:“睡得可好?”
我不過腦子地接了句:“好。抱著個男人和抱著個人,覺能一樣嗎?”然後發現說錯話了……
顧魏冷哼了一聲:“給我閃開!”
我立刻狗地抱:“不行啊,沒你我睡覺都睡不好。”
顧魏:“我知道。我麻了。”
我:“……”
晚上,我向顧魏表達了我的擔憂,離了他都影響睡眠質量了:“那以後要怎麼辦啊?”
顧魏看看我:“什麼以後怎麼辦?你以後想跑哪兒去?”
我囧:“我出個差或者你出個差什麼的……”
顧魏一臉賤萌地得瑟:“那你自己想辦法。”
我:“定期分房,以免上癮。”
顧魏:“你敢!”
有丈夫的人~
月旅行回來,稍事休息後,回y市探父母。
我自告勇開車,顧魏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
上高速之後,我把音樂音量慢慢調小,聽到邊均勻的呼吸聲,從後視鏡裡瞄顧魏睡沒睡著。瞄到第三次,他唰地睜開眼睛。
我連忙端正坐姿。
顧魏整個人轉過來麵對我,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你……盯著我乾嗎?”
顧魏:“給你看啊。”
我:“不用了,這樣不安全。”
顧魏瞟了眼他的安全帶:“哪裡不安全?”
我:“我心跳加速、上升、呼吸不暢、供氧不足,不安全,不安全,不安全,不安全……”
到了家,我按門鈴:“爸!媽!”
林老師來開門:“快進來,快進來。”
然後和顧魏就這麼熱乎地寒暄著進客廳了,我完全被忽視了,晾在了門口……果真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吃完晚飯,一家人出去散步,沒走多遠,我備乏力:“我先回去了。有點困。”
今天整個人特彆頹,印璽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開了兩小時車怎麼跟馬路上暴曬了兩小時的蚯蚓一樣?”
開了門,我往短榻上一蜷,打了個哈氣,三秒鐘都沒要就睡著了。
顧魏陪爸媽散完步回來,見我睡著了想把我抱到床上去,隻是他剛把我抱起來——
我是被顧魏拍醒的,一睜眼他就一臉嚴肅:“你……那個來了。”
我抓著他的胳膊趕從榻上跳下來。這個短榻是娘親剛不知道從哪兒淘回來的,是的心頭好,現在上麵已經赫然留下一小塊“罪證”了。
我:“阿彌陀佛,還好這玩意兒是木頭的。”
顧魏:“……”
我撈過紙巾盒想迅速毀滅跡,顧魏淡定地去找了塊抹布打,回來幫我一起毀滅罪證,剛清理完現場,娘親就走了過來:“乾嗎呢?”
顧魏把我往浴室一推:“洗澡去吧。”(這廝表要不要這麼淡定?)然後慢條斯理去臺洗抹布去了。
我衝著娘親特諂地一笑,溜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就接到了周末大學同學聚會邀約的電話。
我委婉地表達了我行程已滿並更加委婉地祝大家吃好喝好,然後就掛斷了。
坐在一旁的娘親不樂意了:“同學聚會乾嗎不參加?”
我:“參加了乾嗎?是和男同學推杯換盞晦地炫耀自己事業有,還是和同學攀比八卦然後得瑟地炫耀手機上老公的照片?”
娘親:“嘖,你看你跟機關槍似的。”
我乖乖地不吭聲。
娘親苦口婆心:“現在的同學就是以後的人脈,多個朋友多條路。吃個飯,大家互相了解——”
我:“吃不下去。”
娘親:“嘖——”
我:“媽,您以為我們現在的同學關係還跟你們那會兒一樣,是槍林彈雨裡培養出的革命啊?”
娘親:“你那是象牙塔裡待久了,不懂得人世故。”
我:“有的人,我即使每個月和他吃飯每個禮拜和他喝茶,我遇到麻煩,他也不會幫忙。但是我即使半年不和三三聯係,一年不和印璽見麵,我遇到麻煩們還是會兩肋刀的。”
顧魏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我和娘親分踞沙發兩側。他剛一走近,我就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我(周末)要和顧魏在一起!”
後來顧魏說:“那個架勢,就跟小姐和家裡的長工私奔被逮到的時候衝老太太喊‘我要和他在一起’一樣。”
晚上睡覺前,我問顧魏:“我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顧魏:“就道理上說,你媽是對的。”
善舞長袖,朋友滿天下,是多麼耗費腦力和的事。我歎了口氣,趴到顧魏懷裡:“顧魏……”喊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魏拍拍我的背:“沒事,大不了到時候有況你我。”
真的很想把顧魏夾帶去飯局……
返回x市是顧魏開的車。上了高速沒多久,我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急車道上停著一輛車,與那輛車而過時,就看到車前一中年男子,大喇喇地正對著路中心——噓噓……
由於畫麵出現得太突然,我猛地吸了一口氣。顧魏瞟了一眼,迅速出右手覆住我的眼睛。我一不,等車開出去快兩公裡,他才把手收回去。
顧魏試圖緩和氣氛:“人……人有三急。”
我:“人有三急我能理解,但是不能到收費站服務區借個廁所嗎?就算真的非要天化日,他就不能背對著馬路嗎?!!!”
顧魏了我的胳膊:“沒事沒事,老公在這兒呢。”(這是什麼邏輯?)
我冷靜了一會兒,問他:“怎麼?你打算自我犧牲一下幫我刷新記憶嗎?”(我不是心調戲的。)
顧魏清清嗓子,專注地目視前方,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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