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7章韓躍離京
孔氏看著兒果然懵懂的模樣,就知道是不曾想過這些的,駙馬不參政,不僅為朝堂上考慮,也是為了護短啊,父母誰不盼著兒能幸福,嫁給一個全心對的好男人。
時嫣到這個時候才知道母親的苦心,虧得當時是義不容辭的告訴母親不要封號不要封地,隻求嫁給衛。
平素衛出征,公主若想跟著去也不是難事,可是人一但生下孩子,自是不能像如今這般自由,一切皆以孩子為重。
「母後,是我錯了,我誤會了您,隻是我知道前路辛苦,我還是要嫁給衛,他不僅是救過我的命,而是我真的喜歡他,隻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以後長居異地,我也願意。」
時嫣堅定的眼神還是打了孔氏,孔氏雖然心中不高興,可是在兒麵前還是敗下陣來。
「既然如此,你以後可要記住你今日的話,再也不可以反悔,嫁衛府,生是衛家人,死是衛家的鬼,不能起半點異心,下一次你若是不得這份孤苦,再來求我,我是不會縱容你的了。」
孔氏語氣嚴肅,不容置喙,時嫣卻堅定的點頭應下。
公主親,滿城歡喜,因為皇上和皇後的到來,時嫣與衛的婚事算是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唯獨蘇宛平這一次又做了一回惡人,孔氏對是越看越不順眼了。
臘月裡公主親,喜事才過就到了年關,京城百姓過得熱鬧,家家戶戶有餘錢,街頭行人走商皆著綵,更不必說穿補丁的貧苦莊戶了。
而在這樣全家團結又喜慶的日子裡,七品翰林院員朝躍卻是背上包袱準備離開韓府。
府外一輛馬車等候在此,隻有幾位家丁僕人,唯一跟著他的護衛也是當年蘇義所送。
今日韓躍離開京城去外放徑州為,春才上任,但算著時間,他還是可以在京城裡的過了年再走的,可是韓躍並不想呆在這兒了,這兒留下的隻有他痛苦的回憶。
韓躍京途順當,一切起因皆是孔家庶,當年的禍事變後來的喜事,到現在他又獨自一人,家中親人早已經在幾個月前送回老家去了,曾經溫馨而平穩的小家庭就這樣的散了。
孔家造反,看似一切來得那麼的快,明明沒有牽連其他族人,唯孔家主脈這一支卻是不能放過的,而他的妻子正是孔家二房的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幾宅子,孔家輝煌之時,他們小夫妻也不曾沾上孔家半點,如今孔家遭了罪,卻是連庶也不曾放過。
韓躍想起孔家人伏法後的那個早晨,他的妻子支開他懸樑自盡後,他就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不想再呆在京城,以後就在徑州安度餘生。
韓躍最後看了一眼府門,轉要上馬車時,忽然小道上來了幾輛馬車,韓躍有些疑,他家的院子住得偏僻,鄰居也簡單,還沒有哪家忽然來了這麼多的客人的。
三輛馬車很快在韓躍的馬車前停下。
蘇義是第一個從馬車中走出來的,隨即出現的還有傅洪與侯府的鄭澤瑞,三人看向他,相視一笑。
酒樓上,韓躍一青長衫,與當年京城趕考時一樣,似乎這些年的時隻是一場夢。
蘇義看向他,心中有些難過,當年同年出士,多年後再聚首,各有各的造化,卻是完全不同了。
傅洪也已經是朝中七品員,想必過不久,有盼提升為五品員,麵鄭澤瑞就更不用說了,他外放為回來,是經過監察史考覈過的,有了政跡才得以實實在在的提升,所以他一京城便為了五品工部郎中。
蘇義更不用說,他們三人皆不曾利用家族的權勢,是自己闖出來的政跡,隻是在看到韓躍的時候,三人卻仍舊不捨,不想他外放為過得辛苦,而且當初幾人當中,就算韓躍的要求不高,自打娶了孔家為妻後,他一心呆在京城為,並不在意升不陞,隻在意著一家人在一起,不要分開,過著平實的日子。
可是越是這麼想越是不能如意,當真是造化弄人。
調令已經下來,蘇義若是要去與吏部周旋,倒也不難,難在韓躍鐵了心,他願意去徑州做知縣,離開京城,甚至若有可能,他不想再回京城來。
於是這一頓酒了送行酒。
天不早了,終歸還是要分開,三人一同將韓躍送出城門,到了送別臺前,韓躍最後看了一眼蘇義三人,作了一揖,便上了馬車。
鄭澤瑞心有些低落,韓躍走了,今生能否相見就難說,此去路遙,除夕夜裡,他獨自在路上。
蘇義卻是朝青代了幾聲,青帶上幾人在後頭暗暗跟著,保護韓躍直到徑州城為止。
過年了,家家戶戶掛上大紅燈籠,侯府也不例外,而護國侯府的大兒媳婦寧彩姝卻是不曾回來,想必今年得在相府過了。
鄭澤承不去接媳婦,寧相麵子上掛不住,於是此事暫且僵持著。
而恰巧的,寧家嫡長寧彩婍再一次回到孃家,這一次孫浦沒有跟來,聽說新納了妾室,過得好不甜。
寧彩婍回來了,卻是遭寧相幾聲責備,後院之事,寧相向來不過問,多是讓彭氏打理兒的婚事,眼下大兒婚姻不幸,三天兩頭的回孃家,也是寧相的一大心病。
寧家姐妹今日跟著彭氏出來選首飾,寧彩姝半途離開,卻是去了酒樓,可是打聽了的,丈夫最近常來這一酒樓,是過來偶遇的,公公和婆婆不喜歡,自是不可能接,丈夫再不來接,怕是真要被休了,絕不容許此事發生。
寧彩姝進酒樓開始四尋找,卻一直不曾找到,心頭有些慌,今日能出來是一個機會,以後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正在寧彩姝來到酒樓三樓時,沒想看到前頭一個悉的影,呆了呆,前頭進雅間的居然是姐夫孫,他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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