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9章奇怪的太子

蘇宛平都要以為這裡頭坐著的不是太子殿下。

不過待兩人到了裡室時，就見一襲白的時鬱當真坐在這兒，熏香仍舊有，可是仍然遮蓋不了那濃濃的藥石之味。

趙朋遠聞到這藥石味道皺眉。

蘇宛平兩人上前行了一禮，時鬱朝兩人看來，此時的時鬱臉頰微紅，如同喝了酒一般，可是也不像，因為他很清醒，而且很隨和，與往日的淩厲不同的。

蘇宛平與趙朋遠座，時鬱便來管事的，點了不好吃的點心，發現都是蘇宛平平素最吃的，蘇宛平的心有些複雜，平素很單獨與太子相見，就是當年的事讓有些彆扭。

時鬱卻是麵坦。

這時屏風後彈琴的也不知怎麼的手中琴音忽然了一拍，許是彈得累了，或者晃了一會兒神，沒想這琴音上的失誤卻令時鬱麵徒的一冷，怒道：「滾下去。」

屏風後的嚇得連忙停下，轉眼跪下了，子在發抖。

時鬱似乎很生氣，怒道：「還不快滾下去，滾。」

瞧著時鬱這模樣，再不滾，他有可能拔劍了。

蘇宛平和趙朋遠原本還輕鬆的，畢竟剛才進來的時候太子麵溫和，怎麼眼下忽然暴躁起來，還有些失控似的，兩人一下子什麼話也不敢說了，連呼吸都憋了。

連爬帶滾的出去了，屋裡安靜至極。

時鬱麵又溫和起來，此時正好管事的送來吃食，時鬱蘇宛平吃。

蘇宛平試探的朝太子看去一眼，小心翼翼的問起時燁可曾出宮。

時鬱接話，「今日我子不適，便出宮的早，弟弟今日幫我理政務，許是會晚些出宮，弟媳這是擔憂他了？」

蘇宛平聽後連忙擺手，是想著要是時燁已經回王府了的話，會現在馬上回去，難得時燁能休息一日，眼下聽到這麼一說，心疼時燁的同時也有些無奈的，畢竟平素太子大哥最是辛苦，時燁幫忙也是常。

與太子用了晚飯，原本要說的一些話，蘇宛平覺到不合適宜，還是別說了，眼看天不早了，蘇宛平與趙朋遠一同告辭，時鬱卻仍舊在玉滿樓雅間坐著。

蘇宛平出門時，看了一眼，發現時鬱從一個緻的金楠木盒子裡翻出一樣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趙朋遠也瞥了一眼，卻是拉了拉蘇宛平的袖口，兄妹二人匆匆出來。

出了玉滿樓，坐上馬車，趙朋遠先送蘇宛平回府上，路上，蘇宛平疑道：「大哥，你有沒有發現太子殿下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哪兒不同又說不上來，反正很有些奇怪就對了。

趙朋遠點頭，他直接說道：「那是金石葯。」

蘇宛平一聽，有些沒聽懂，「那是什麼？」

「也就是五石散，前朝權貴子弟當中很是流行，不過國初立，皇上便製止了五石散的流通，京城權貴再無人敢食用。」

趙朋遠補充。

蘇宛平卻是呆住，五石散，以前讀書時看歷史曾聽說過，說是魏晉南北朝時，此在名士之間甚是流行，並以食五石散為朝流，為上流初會的標榜。

而且那時的名士所謂的風流，五石散占著重要地位，石散人者居多，不食五石散者談不上名士。

「大哥，此可有副作用？」

蘇宛平不曾研究過，隻是那麼看了一眼。

趙朋遠卻是麵凝重的說道：「會上癮，初食全燥熱發紅，子暴躁，後期會殺無辜。」

「前朝太子孫璿此人好食金石葯，聽說後來極為暴，聽人說他有被治好，否則不能長壽，不過皆是坊間傳言，也不可全信，但前朝盛行金石葯是真，老一輩世族家中許是都藏有金石葯的。」

蘇宛平聽後覺到不可思議，怎麼像是毒.品似的。

很快馬車到了王府外，蘇宛平要下馬車，趙朋遠又說道：「妹妹，若有可能，還是想法子讓太子誡掉此，金石葯不是好東西，當年我繼母在我十四歲那年教我吃過，沉迷過一段時間，後來被父親發覺，關了數日，誡掉了，自此後我再也不敢沾染此，此迷人心智，易生幻覺，又暴躁，容易殺無辜。」

「還有，會折人壽元，前朝不世族家主便是死於此，不然也不會被世人憎惡。」

趙朋遠麵嚴肅，將自己難以啟齒的過往也說了出來，蘇宛平是震驚的，不曾想到大哥也曾吃過，如此一來，大哥最是知道那金石葯的藥效了。

「好，大哥，我會記得的。」

蘇宛平目送著趙朋遠的馬車離去，隨後才轉府。

這一夜，時燁不曾回來，果然是幫太子理政務，回不來。

蘇宛平想了一夜，第二日，將明士從宮裡召來，明士的治療向來大膽，幫著的醫館製造出不藥丸，蘇宛平也給明士分紅，明士如今雖為太醫署中一員，卻是在京城落了腳，手中有大把的銀錢，也娶了妻，了家。

蘇宛平不想太子的事被人知道，所以撒了謊，說是發現屬下有人食金石葯，並說出時鬱昨個兒的癥狀，明士聽後，很是驚訝，說道：「我先前曾翻看一些醫藥記載，曾提到過前朝世族食金石葯的事蹟，覺很震驚。」

「我對中原的一些藥草能使人致幻上癮而覺到神奇，隻是我還沒能弄明白，不過現在有這樣的病人，何不讓我試試。」

可是蘇宛平自是不出人來的，隻要求明士配解藥，明士說回去與寧氏一同商量一下，且讓他研究出解藥。

明士走了。

接連三日，時燁都不曾出宮，倒是派了邊的王起過來傳了話，政務繁忙，不得不留在宮中，王爺已經苦連天。

蘇宛平聽著王起的話，隨即接話問道：「可是太子殿下不曾在宮中？」

王起麵一變。

果然蘇宛平猜的沒錯，待王起回了宮，蘇宛平派人去玉滿樓打聽，不過是那日在玉滿樓見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直都不曾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