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5章時燁怒毀葯
太子府,阮氏一夜不曾好眠,未能等回太子,有些擔憂,不過早上出去打探的掌事公公回來傳話,太子殿下已經去早朝了,便放心了。
西夏使臣過來,不僅吃了國宴,還有幾位權貴也相繼請了他,其中也有寧相。
這日寧相將蘇義早早的去府上,像是有什麼急事似的。
蘇義一相府便直接去了書房,翁婿二人看著書桌上的一個烏漆木盒,木盒開啟,蘇義還有些疑,裡頭明明是帶著一藥味,隻是這藥味不曾聞到過。
寧相看著這個婿,發現他居然不知道金石葯,不過也對,畢竟他是寒門出,不曾過,又豈會知道,再說也沒有這些世族家中的規矩,自是不知這些族規的了。
於是寧相解釋了一下這東西的來歷與害,蘇義聽後大驚,他麵凝重的看向嶽丈。
「聶稟竟然明目張膽送這樣的禮?」
蘇義覺到不可思議,聶稟是不想活著離開國了麼?
寧相眼下正是煩著此事,若隻是這麼一個問題倒也沒有什麼了。
「義兒,我今日與傅大人一同去書房裡向太子殿下提了此事,原本以為殿下會怒,可是殿下卻咱們將禮退回即可,不能傷了兩國和氣為由,竟然沒有判聶稟的罪,此事不對勁,你怎麼看?」
寧相今個兒將婿來就是想說出心頭的疑慮,此事他不能與別人商量,唯獨這個婿最是瞭解他了。
蘇義聽後也有些不敢相信,太子殿下竟然沒有責怪聶稟,豈不是助長了此葯在東京城的盛行,蘇義雖然不像這些世家子弟一樣有族規規勸,或者有些辛隻有他們知道,但他還是聽說過的,前朝盛行此,才導致後來如此**不堪。
蘇義麵嚴肅的看向寧相,說道:「嶽父大人何不給皇上寫信一封。」
寧相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皇上當初說過,要將朝中之事全部給太子殿下打理,他為丞相,自是有規勸的責任,也不能一遇到事兒就給皇上告狀,畢竟太子殿下初執政,有些不妥之也是難免,他們一幫老臣也得多給些時間纔是。
寧相在書桌前來回踱步,似乎很猶豫和糾結。
蘇義接著說道:「我向姐夫說說看。」
讓逍遙王去找太子,倒也是個好招,他們兄弟二人意深,想必能勸住,聶稟此次前來進貢,太過囂張,明知道國有律令製止,他敢頂風做案,賄賂眾百。
於是當日蘇義便去了王府。
那會兒時燁還沒有回來,府中隻有姐姐蘇宛平在,蘇義在姐姐府上吃了一頓,仍舊沒有走,蘇宛平察覺了異常,上前詢問。
於是蘇義也不瞞著姐姐了,將此事說了出來。
那日在玉滿樓與大哥就猜測出來了,也曾間接的規勸過,隻是此事不宜張揚,蘇宛平不曾說起過,這會兒聽到西夏使臣明目張膽的給各大臣送來這樣的禮,看來西夏國怕是知道國太子吸食金石葯的事,蘇宛平覺到震驚。
國太子做什麼事,國人尚且不知,而西夏國便知道了,要麼這件事是西夏國暗中引時鬱吸食,要麼西夏國有細作潛藏在東京。
不管是什麼原因,此事都不是小事。
也正因為聶稟知道國太子吸食金石葯,他纔敢有持無恐的給各大行賄。
於是姐妹兩人都等著時燁回來,天黑下來,時燁終於從京師營回來了,原來今日時燁去看衛研究的武進展,所以並不在書房。
時燁還來不及吃飯,就聽了蘇義的話,他臉極為難看,聶稟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看來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是時候給點教訓。
蘇宛平也是支援時燁的,更想借著時燁的激進法子以行勸著時鬱,千萬別沉淪下去。
於是當日夜裡,時燁便帶著一千親衛軍闖驛館,那會兒聶稟正抱著人睡,正是香甜之時,就被鐵騎之聲嚇醒。
此時的驛館已經人聲鼎沸,鬧得四周的百姓與宅都起來了。
時燁高調的闖驛館將聶稟弄起,搜查了整個驛館將聶稟這一次帶來的金石葯全部找了出來,堆積在一驛館門前,此時已經引來不人圍觀。
時燁麵嚴肅的看向前來圍觀的街坊,再次宣告國律令,所有上乘的金石葯就在時燁的火把之下燃燒著,而被看押在一旁的聶稟卻是氣得麵鐵青,看著他千裡迢迢帶來的藥石,可是費了重金纔得到的,如今一把火化為虛無。
於是此事一傳十,十傳百,轉眼在京城裡傳開,國的這一條律令再次傳揚出來,百姓自是不敢違法,而眾百卻是心驚,聽說過逍遙王向來是個直子,先前可是連舅家孔家都敢大公無私的人,風風火火的,可不能得罪,好在他們不敢收聶稟的禮。
而那些私下裡收了的,還是悄悄的將金石葯給燒了,再也不敢提及此事,而逍遙王時燁的名頭在整個京城都傳開。
夜裡時燁回到王府,蘇宛平看著他嘆道:「恐怕會有不人恨你了,我聽說有幾家世族收了聶稟的禮,畢竟是能讓人上癮的金石葯,恐怕有些世族家中還是有食用的,父皇立下這樣的律令是對的。」
蘇宛平雖然很想將時鬱也在食用金石葯的事說給時燁聽,最後還是忍住了,但願有著時燁的這一次舉,能讓太子自己學會控製,未來的一國之君,萬不能沉淪於藥石,而且明士已經在研究解藥,或許能研究出來。
第二日,時燁去上早朝,蘇宛平便召明士過來相問,問起那金石葯的解藥,明士擅用礦石,這種金石葯往前歷朝歷代來說,實則是一些江湖士私下裡煉什麼丹藥之時而不小心煉廢了,就得出這麼一張方子吃著讓人飄飄仙,於是才流行起來的。
正好明士也是研究礦石之葯的,倒是比弟媳寧氏要悉一些,他也在這段時間已經尋到了一些法子,正找人試藥,若是了,自然這解藥就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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