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3章有瞭解藥
時鬱說出這些話時,蘇宛平明顯的覺到他的抑與恨意,為質子,可想而知的艱難,可是不曾經歷過他的人生,正如他所說的,完全無法。
時鬱的背影顯得很是孤寂,此時他不再是一位君王,而隻是一個年不幸的普通人。
蘇宛平默默地聽著,時鬱接著又道:「其實金石葯我早就有吃過,那時候我才八歲,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學他們,因為我是質子,我要留著自己的命,將來報復回去,所以我忍著了,這一忍便是好些年。」
時鬱似乎在回憶著。
蘇宛平也看向了遠,所以說太子的毅力是異於常人的,他能一直忍著,隻是現在他不忍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刺激到他了,或者他已經報仇了,所以鬆懈了?
蘇宛平沒說話,時鬱忽然笑了,「一切皆無意義,即使報了仇,又能怎麼樣?那些曾經的恥辱還是發生了,烙印在我的心頭,我永遠忘不了了。」
蘇宛平有些錯愕,不知他為人質時到底了怎麼樣的恥辱,但能讓毅力如時鬱這般的還能永遠記住的,那必定是傷他最深的記憶。
蘇宛平上前一步來到時鬱邊站住,此時開了口,「殿下,其實活著是需要信仰的。」
時鬱疑的看向,不明白想要說什麼。
蘇宛平接著說道:「我當年帶著母親離開蘇家院的時候,是連吃的都沒有,但我有信仰,我相信自己的未來一定會更好,所以我眼下所麵臨的皆是暫時的,於是正如我的信仰一樣,我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
「其實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而且也正一步步朝他們的信仰走去。所以我想說,殿下何不試著想一想,你現在的信仰是什麼?咱們不要去想過去,每一個階段的信仰是不同的,而我所說的隻是狹隘的信仰。」
「廣義上來說,我們對神明的信仰,對未來無知害怕的信仰,這些也是一種心靈的靜化,人要有信仰,可以沒有廣義的信仰,但絕不能沒有狹隘的信仰,那是活著的意義,也是每個人神的寄託與支柱。」
時鬱朝蘇宛平看來,沉默了。
「殿下,在我的心,人是平等的,平等的生平等的活平等的死,每個人都在世上忙碌著,所有人最終都會奔向死亡,即使權勢滔天的帝王也是如此,既然都是要死的,為何這世上還有那麼多過得幸福安樂的人,那是他們的信仰支撐著他們,他們會努力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因為努力而有歡喜,因為得到而有意義,周而復始,最後塵歸塵土歸土。」
蘇宛平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勸,重點還得太子自己想明白,覺時鬱應該是心裡有什麼事沒能想清楚,年的不幸會用一輩子去療傷,明明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了,可是有這麼一個因讓他又沉淪在過去的傷痛中。
而且若是一直食用金石葯,他會一直活在這種暫時的滿足中無法自拔,將自己掏空,若有可能,要是能尋到他真正發他的人和事,就更好了。
兩人從花園回來,寧氏來到蘇宛平邊,很有些擔心,蘇宛平搖了搖頭,寧氏鬆了口氣。
蘇宛平進屋與阮氏說了一會兒話,代好好靜養,阮氏似乎也是心事重重的,見蘇宛平要走,有些不捨。
三人從太子府出來,明士出一個小盒子,蘇宛平開啟一看,裡頭有三顆葯。
明士說道:「這是解藥,金石葯的解藥,已經測試過,有效,隻是……」
「如何?」
蘇宛平擔憂的看著他。
明士接著說道:「在金石葯藥效發作之時吃,吃過後會很痛苦,而金石葯是吃了能讓人輕鬆的藥,所以病人未必會吃。」
「一般堅持吃三回,也就是發作三次,若都能抗住,那就誡掉了,餘下的時間就是多吃些補藥將補回來,便能如以前一般。」
寧氏聽後一臉的驚愕,最近也在看醫書,倒不曾想過金石葯還有解藥的,寧氏將藥丸拿起來聞了聞,本聞不出來味道,看來又是某種礦石提取。
明士向兩人告辭,往宮裡去了。
蘇宛平和寧氏先是回了蘇府。
看到蘇府蘇元靄一長衫上前行禮,這麼小小個的孩子,怎麼看出了家弟弟的影,看來弟弟對孩子的影響極大。
弟媳這麼些年也隻生下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全家人的疼,倒也不見他因此驕縱,當真難得。
族學夫子回鄉一趟,所有上學的孩子都能放假休息。
蘇宛平在弟弟家中吃晚飯,弟弟回來的時候看到姐姐在府上,高興的。
吃過飯後,姐弟二人了書房,蘇義將一篇文章放在桌案上,說道:「姐,這個孟維當真是難逢的奇才,這是他做的文章,這才場,竟有如此見解,將來必有大造化。」
蘇宛平看向孟維的文章,他不是呈給太子和逍遙王,卻是呈給弟弟,倒是用心呢。
蘇宛平不由得想到了那日鄔三木用的幻時孟維那失態的表現,覺到不對勁,而且孟維為何對上司如此獻殷勤,弟弟向來重才,亦如寧相這般,如今弟弟在京城來說雖然階不高,但能常常伴隨君王邊,能說上話的。
這人若是別有用心,隻能說他很功了。
蘇宛平將文章放下,隨即問道:「他眼下負責哪些事務?」
蘇義也不瞞姐姐,回答道:「辯館的事務,還有一些戶部覈查的東西,有些帳本他也會幫著算一算,倒也不全參與。」
還是讓他參與了戶部一年一度的覈查,蘇宛平忍不住問道:「這可是他提出的想法,是他主要求幫忙的麼?」
蘇義見姐姐臉不太好看,隻好為他解釋道:「他很上進,也有心幫我,而且他的算是真的厲害,他有一套獨特的心演演算法,與我不相上下。」
蘇宛平也不再多問,按理不該知道朝堂上的事,好在弟弟和時燁都沒有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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