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7章孔氏死了
蘇宛平有些痛苦,「母後,我可以發誓,若是大哥不能為一國之主時我會輔佐時燁登基,但絕不謀權篡位。」
蘇宛平也固執的看著孔氏。
此時站在門簾的帝忽然挑簾進來,孔氏卻仍舊地抓著蘇宛平,帝在兩人麵前坐下,沉著臉說道:「這皇位令你如此燙手麼?」
蘇宛平卻仍舊堅持自己的觀念,「父皇,母後,我知道大哥從小了太多的苦,或有心理上的疾病,先前殺了兩千親衛的事,你們可是去查清楚了?當真是他?還有,大哥這些年理國政,父皇親眼所見他有多大能耐,不是我不想讓時燁手朝政,而是一國太子不可隨意廢除,何況還由他二弟強行奪去皇位,這尤其的殘忍,也會留下話柄。」
「如今時燁出征在外,生死難斷,父皇母後卻在這個時候我發誓,我做不到,我不能為時燁決定什麼,我隻能決定我自己,我可以發誓,我手上的所有,一切都隻為國百姓的安穩而設立,絕無謀權之意,若有違背,不得好死。」
蘇宛平一臉坦誠的看向孔氏和帝。
孔氏卻是終於忍不住,再次吐出心頭,仍舊抓住蘇宛平的手不放,帝上前扶著妻子,覺一夜之間,帝老了十歲。
帝看向蘇宛平,「燁兒不會有事,在這個時候,朕自是不準他去冒這個險,這一次出征也不過是個幌子,就是為了查出背後的謀。」
蘇宛平呆了呆,看向帝,所以時燁也知道麼?他竟然也沒有告訴。
孔氏伏在帝的懷中,手卻仍舊抓著蘇宛平,虛弱的說道:「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不會食言,你願意發這個誓,但你說好的,你會為了國的安穩而設立喜客來,你不會束手旁觀的,你要為我們好好守護國……」
隨著孔氏的話慢慢變小,蘇宛平已經顧不上再聽後頭的話了,上前去看孔氏,帝卻是一把將髮妻抱在懷中。
孔氏歸古了,蘇宛平獃獃地坐在椅中,對麵的阮氏和時嫣卻仍舊在抹淚,兩人連孔氏的最後一麵都不曾相送,隻有宛平還能守在那兒。
「母後最後說了什麼?可痛苦?」
時嫣哽咽的開口,阮氏也看向蘇宛平。
蘇宛平仍舊沒能緩過神來,腦中一遍遍回著孔氏最後的話,有些後悔沒有在孔氏麵前發誓,不過是讓死得瞑目的話,為何要如此的固執。
隻是也震驚,原來大哥有心裡疾,怎麼毫不知,這些年也不曾見到。
「宛平,宛平。」
阮氏和時嫣都朝看來。
蘇宛平回過神來,看著兩個哭淚人兒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母後的事,咱們千萬不能聲張,眼下正是北征之時,咱們該在守著後方,父皇也發了話,暫不發喪,甚至連太子也得瞞著,他不得出京城半步,否則朝堂大。」
阮氏聽後,臉上大驚,「連太子也不能來看最後一眼麼?」
蘇宛平無奈的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上一次大哥來了別宮,便有兩日早朝不曾上,豈能讓大哥再來一趟。
蘇宛平再次叮囑兩人,如今朝中也隻有衛,護國侯不在京城,蘇宛平決定馬上寫封信給護國侯,看來朝堂上有變了,需要繼父的幫忙。
永嘉十三年秋,孔氏歸古,不發喪。
蘇宛平三人仍舊在別宮,卻不曾踏出別宮半步,帝的也一日不如一日,他本就中了毒,如今再這番打擊,直接病倒了。
寧氏和明士守在帝邊看診,蘇宛平卻將別宮的衛軍管住,將多餘的下人分散在各院,不得四方走,不得互傳訊息咬舌。
時間轉眼過去了十日,蘇宛平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便想起時燁,很想問問時燁這一次出徵到底查到的怎麼樣?可有危險?可是派出去的喜客來暗探竟與時燁失聯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出綏州城,並沒有到西夏去,那麼十萬大軍忽然消失,去了哪兒?
京城書房,時鬱這幾日夜夜夢到小的時候,那時候魯國公還會從燕北每年來一次京城,也是皇帝之令,實則朝敲打一二,不準各地蕃王生出野心。
每每這個時候,時鬱會很開心,他就能見到父親,穿上母親親手製的裳,他就覺得下一年在京城也就不會難熬了。
夢裡反反覆復的回到曾經,每每醒來,時鬱都會有些神恍惚。
朝中一切顯得安靜,隻是戶部尚書時柏禮就養濟院的事,他建議再在各地多建養濟院惠及百姓,並拿出例年帳目。
朝堂上各朝臣也紛紛支援,唯有左相蘇義是不同意的,右相範井也認為此事刻不容緩,範井此人向來重民心,對百姓極其看,既然是給各地多建些養濟院的事,那自然是好事。
於是朝堂上為此事各方爭執起來。
時鬱不聽眾位大臣的諫言,同意的左相的提議,不但不但養濟院,還得規定養濟院的花銷與數目,同時會派人暗中訪查各地方員的掌理況,對當地百姓做一些引導過上好日子,而不是一味的救濟。
時柏禮的提議被駁回,退朝後他與幾位朝臣走得近,最後還去了一趟傅府,與傅震宇見上了一麵,這些事自有喜客來的暗探來告訴蘇義,蘇義有些不高興,他給外祖父傅震宇去信一封,說了說要害關係。
傅震宇在書房裡看到外孫的信,心中鬱悶,今日才與時柏禮見上一麵,外孫竟然就知道了,而且還猜出他們所談的容,這個外孫不得了。
的確,時柏禮決定提拔他的大兒傅慶鬆,從五品戶部郎中到三品侍郎,這的確很人,一但得罪了時柏禮,自家兒子的前程可就沒有了。
雖說外孫和外孫都有能耐,可是朝中居多老臣,怎麼說也不能事無世細,管得到,他也得為傅家的子孫著想,外孫這意思是不準他手了,可是他大兒子已經有這麼些年在五品郎中呆著不,正是尋路無門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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