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應付大臣隻是到了書房卻並沒有尋到,他鬆了口氣,隻是待他看到書桌一邊堆放的奏摺時,他總覺似乎先前這兒坐著個人,瞧瞧,桌上還有兩杯茶冒著熱氣。
時燁順著董德睿的目也看到了茶杯,他連忙起又走到書桌旁邊坐下,分了幾張奏摺,拿起媳婦兒的茶杯喝了起來。
董德睿上前跪下,開門見山便說道:「殿下好雅興,一張書桌兩張凳兩杯茶。」
時燁一聽,麵不改的說道:「本王喜歡先分好再審閱,怎麼,董大人連本王這一點兒小習慣也要說了?怎麼像禮部那幾人一樣叨得本王難。」
董德睿不好再說,眼睛朝裡頭看了一眼,心想著多半藏在裡頭。
「董大人有何事?」
董德睿正要說話,外頭又有傳,禮部尚書來了。
時燁才說禮部叨得他頭痛,這又找了來。
董德睿有些鬱悶,隻好等禮部尚書來了再說。
石越也是老臣之一,不過不是跟著先帝一同來的京城,他是後頭被皇上提拔。
石越上前跪下,接著就是嘆氣,「朝中大臣皆問下臣,朝中無主,國將何去何存,邊關戰士又將如何保家衛國?殿下,臣鬥膽向殿下提議,由欽天監選好日子,王爺登基,國不可一日無主,百姓不可一日無君,這關係著天下太平的重擔,王爺不可推卸的責任。」
時燁下意識的又端起自家媳婦的茶杯喝了幾口,喝完了又回到自己的位置接著喝,今個兒奏摺沒法理了,也不知以前大哥和父皇是怎麼做到的,一邊接待大臣還能一邊審奏摺,還能三宮六院都照顧到,他覺自己的力快虛。
「殿下。」
石越一臉語重心長的樣子,卻見上頭的人怎麼無於衷,到這會兒董德睿開了口:「石大人,要不這樣,我先說完我的事,你再說你的事,你的事一時半會沒有結果,我這事可就半刻不能等了。」
石越原本還一臉痛心的樣子,聽到董德睿這話立即變了臉,鬱悶道:「董大人的事能是大事麼?我的事纔是最重要的吧,董大人也是兩朝元老了,是不是也該出來說說了呢?」
「殿下自是要登基,可是你看看這書桌上堆積山的奏摺,再這麼耽擱下去殿下可就要辛苦了,我就簡單說兩句,耽誤不了時間。」
隨即董德睿向時燁行了一禮,便開了口:「殿下,朝中不老臣辭,下臣以為此時該在三年鄉試之前可設恩科,算著時間還得兩年後纔到秋試,此次恩科,今年秋試即可。」
「眼下正值春季,萬復甦,將恩科召告天下,國子監就得準備起來,想必各地方員也會響應時政,忙到秋季收之時,便是新晉舉子赴京趕考之時,正好可以提拔一眾人才,補充了空位。」
董德睿的話才落,石越便開了口:「嘿,董大人,你現在讓殿下開設恩科,起因又是什麼?必須先讓殿下登基,而後再設恩科,並大赦天下才對。」
董德睿豈會不知道這會一個道理,但是要等欽天監選日子,又要登基等事宜,還要辦國喪,再設恩科,都來不及了,難道要等到明年秋季不?又得晚上一年,到時吏部可就要人來了,翰林院裡的進士也沒有見幾個,先前蜀調任了不知縣過去,幾年下來皆有提拔,那也是調往各上任知州。
就算現在臨時將各地知州調回京城,也無人去補替他們。
董德睿無奈開口:「石大人,翰林院裡有多進士,你可曾數過?」
石越卻是閉上耳朵不聽,隻朝時燁說道:「總之天下不可一日無主,百姓不可一日無君,臣懇求殿下擇日登基。」
時燁了太,還沒等他開口,外頭吏部尚書趕來。
吏部尚書是太子一手提拔,剛上任沒幾個月,這會兒趕來了,也不知什麼事兒。
時燁隻好宣他進來。
唐賽比前頭兩位大臣都要年輕,眉眸微冷,平素不拘言笑,也不與誰為伍,除了聽令太子殿下的,從不站隊。
唐賽進來看到禮部和國子監都在,終於容,隻好上前說道:「稟王爺,今日戶部與兵部來人,因為戶部尚書與兵部尚書兩位大人,戶部與兵部不事務無人決策,臣特來問問,此事由誰來辦理?」
時燁問道:「以前是怎麼理?」
「由戶部侍郎與兵部侍郎暫代。」
時燁一聽,於是說道:「接下來仍舊如此。」
唐賽頗有些為難,隻好如實說道:「戶部尚書在職之時,戶部左侍郎一職一直空置,原先的左侍郎是孔凡澤,自孔家造反後,就無提拔,後又有戶口郎中孫浦一職空缺,也無人頂替,眼下戶部多是一人頂兩職,如戶部郎中鄭澤承與戶部郎中傅慶鬆兩人,便是職品階多年未變,以前還不得戶部尚書喜歡,時常委派外地辦事。」
時燁一聽,還有舅舅在呢,想到傅震宇已經辭了,於是說道:「提拔戶部郎中傅慶鬆為左侍郎,並提拔鄭澤承輔佐左侍郎,此二位員將手中事務全部出去,此事暫時這麼定下。」
唐賽應下了。
而後就是兵部了,唐賽還沒有開口,董德睿接了話,「吏部缺人麼?」他看向唐賽,唐賽點頭,「缺,很缺。」
「那就對了,開設恩科,殿下登基,此兩樁事兩不相誤。」
董德睿看了石越一眼。
時燁覺自己像砧板上的,各位大臣都在想著怎麼瓜分他。
「登基的事容後再議,可先設恩科,此時由董大人全權負責,今年選士,傾向於寒門子弟,商戶子弟若有參與,必須五代清白,有稟生作保。」
時燁抬手,石越是不願意退下的,但被董德睿給拉了出去。
書房終於清靜,蘇宛平從室裡出來,在時燁邊坐下。
剛才大臣們的議論,都聽到了,反正缺這缺那的,兵部的事也沒有再多說,明個早朝,吏部多半又會提及,左右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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