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腳吃飯】:艸,哪個癟犢子襲主播?不知道惹主播,就能上演徒手撕活人麼?
【糖炒栗子】:我剛剛就眨了一眼,發生了什麼事?
變故發生太快,薑芃姬反應過來擋下攻擊,順便還以,直播間的觀眾則是全懵。
這種時候,他們好希有重播鍵功能,讓他們倒回前幾秒,仔細看看發生了啥。
【摳腳吃飯】:有個癟犢子用弓箭襲主播,不過主播不愧是帥裂蒼穹的人,直接把對方的箭矢在空中給穿炸膛了,順便還回了一箭……那英姿帥得寶寶合不攏。
眾人被提醒之後,紛紛去看地上碎渣渣的箭矢殘骸,藉由直播視角看了眼遠那個被飛發冠、滿臉慌張失措、腳摔地上、差點兒尿子的慫貨,紛紛為薑芃姬點贊。
幹得漂亮!
一大波打賞鋪天蓋地而來,薑芃姬早有先見之明,將後臺提示音暫時關閉了。
那一夥人似乎來頭不小,車轅的主人更有背景,甲冑護衛紛紛如臨大敵,上前把薑芃姬一夥人包圍,隻是部曲眾人也不是吃素的,當下就出腰間大刀,和他們對峙起來。
眼瞧著將有人濺當場,程丞沉著臉對那一夥人拱了拱手,朗聲開口,差點讓柳佘跪了。
「不知昌壽王殿下此舉何意!」
哈?
昌壽王?
柳佘心一臉懵,表麵上卻是清冷無,視線不住往車轅方向飄。
被程丞喊破份,車轅的人也坐不住了,令人掀開薄紗,出一張約莫三十來許的臉。
「發生了什麼事?」
他彷彿不知道一般,詢問左右侍從。
「回稟殿下,方纔有兩名郎君以遠一為靶,以此比試取樂,卻不防有庶民騎馬而過,剛好擋住了那。那庶民膽大包天,竟然公然襲擊郎君,甚至驚了殿下……」
侍從嗓子尖細,聽著十分刺耳。
昌壽王嗤了一聲,冷然道,「庶民公然襲擊士族貴胄,此乃殺頭滅族大罪。」
三言兩語,抹平了薑芃姬之前遭的危機,反而扯了莫須有的罪名蓋在頭上。
此時,隨同的一名青年聽到悉的嗓音,驀地回頭,眸帶著些許驚喜。
他對著昌壽王拱手道,「殿下,方纔開口之人乃是靖之侄兒,容靖前去瞭解況再做決斷。」
昌壽王原本有些不悅,畢竟那支箭矢到他的車轅上,他差點被嚇得心臟驟停好麼?
隻是看清開口的青年是何人,他默默將滿腹不滿了下去,驚嚇的臉上掛上些許淡笑。
「友默的侄兒,想來也是俊傑之才,不如喚到近前……」
未等昌壽王說完,程靖告罪一聲,騎馬上前,命令甲冑護衛放下槍。
「全部停手!」程靖見程丞沒有什麼傷,這才稍稍安心,「文輔,許久不見了。」
柳佘懵臉:「……」
眼前這個青年至多不過弱冠,為何直接喚程丞的表字?
要知道程丞比他還大了好幾歲。
「瑯琊一別,便是好幾月,算算時間的確好久不見了。友默,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滸郡郡守柳仲卿,你時常唸叨的東慶奇人之一,如今見到大活人了,激不激?」
程靖懵了,柳佘更加懵了。
至於薑芃姬,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方纔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和昌壽王殿下的護衛起了衝突?」
說起這個事,程丞的臉又沉下來,柳佘表更加不好,看得程靖心中一個咯噔。
「嘖,這事我來說吧。剛纔有個手賤的用箭矢瞄準我腦袋,我不過是飛他的發冠,讓他出了點兒小醜而已,已經很客氣了。怎麼,這位郎君不分青紅皂白,想要過來訓斥我麼?」
薑芃姬驅馬上前,對程靖,也就是柳佘之前說過的程友默沒什麼好印象。
程靖表訕訕,麵對薑芃姬強的口吻,也不怒,反而拱手詢問。
「不知這位郎君是何人?」
柳佘皮笑不笑地道,「本唯一的兒子,不知道剛才手賤那位姓甚名誰?」
不過是看他們一行人舟車勞頓,裳不起眼,車馬裝飾樸素,就想以他們尋樂而已。
若是普通商賈車馬,估這個虧隻能憋屈吃下,但換柳佘,意義就不一樣了。
他刻意在「唯一」兩個字上咬重音,程靖頓時意識到事大條了。
「小郎君誤會了,靖並非那等不分青紅皂白之人。」程靖苦笑著說道,「方纔與友人相談甚歡,一時沒有注意到周遭發生的事,等反應過來,小郎君已經讓那人丟盡臉麵……」
柳佘的兒子差點被人殺在上京城外的道上,要是真的發生,他簡直不敢想象那畫麵。
「活該他手賤,這位郎君,此事和你無關,不求你為我說話,也希你不要為那人求。」
薑芃姬嘖了一聲,雖然沒有趾高氣揚的姿態,但態度也相當強。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弱強食這樣的規則,在如今這個階層分明的社會表現得更加直白。
如果不是,換任何一個普通人,這會兒估計已經被嚇得摔下馬,說不定還被驚慌的馬蹄踩傷,大白是統優良的北疆戰馬,訓練有素,剛才反應也鎮定,這才沒有釀悲劇。
程靖點頭,「這是自然。」
程丞鼻尖一嗤,不屑道,「昌壽王?哼!」
程靖回去將柳佘一行人的份說了一下,不僅昌壽王臉變了,態度完全偏向柳佘一行人,隨同的青年更是麵如紙,開玩笑手的兩個郎君更是兩戰戰,慘白。
他們哪裡知道那些裳普通,一看就像是庶民的人,竟然有這麼大的來歷?
讓你手賤!
讓你手賤!
讓你手賤!
那個手箭的青年哭無淚地看著自己的手,恨不得時倒流狠狠自己兩掌。
如今東慶誰最不好惹?
柳佘絕對排得上號。
他還是今年的總考評,他們差點殺他的兒子,還能指這位給什麼好績?
嚴重一些,柳佘隻要筆桿子,給他們幾個不堪的評價,這輩子的仕途就算完蛋了。
哪怕他們不場,當一個空有名頭的名士也不可能了。
很顯然,柳佘可不是那麼大度的人。
當昌壽王派侍請他過去,柳佘隻是冷冷一笑,揮袖走人,本不正眼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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